第二十九话；快乐水

 事实上正如左云刚所料，幽灵已经没有那个耐心来折磨他。在黑色罩子下，这张冷若冰霜的面孔，冷冷的凝视这具发出臭味的躯体，缓缓拿出一个瓶子。

 瓶子里是一种白色透明的药液，这种药液有一个很高大上的名字，叫做快乐水。

 幽灵戴上白色手套扳开左云刚血糊糊的嘴巴，强制把快乐水灌进他的口里。

 没有舌头，他感觉不到快乐水是什么滋味。只是这快乐水下肚，没有几分钟，他本痛苦不堪的面孔露出一抹令人害怕的诡笑。

 幽灵满意的看着自己一手打造的作品，看着作品在地上爬动，看他面上露出来的表情。黑色罩子下，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幽灵翩然而去，左云刚累了，再也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

 接着他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

 左云刚梦见了很多人，这些人曾经跟他称兄道弟，一起混日子，尊称他左二哥。

 左大哥是左云龙。

 能被人尊称左二哥已经不错了。

 左云刚的好日子，就是遇到贵人左云龙才改变的。如此，他对这个叫左云龙的人，特别顺从，他说往东他不敢往西。他就是左云龙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

 有了这种好日子，左云刚从没有缺女人。

 那些街面上见不得光的交易，只有在夜幕下进行，那些名义上挂羊头卖狗肉的门面，大多是见不得光的交易，其中有他左云刚喜欢的类型。

 女人就是上天赐予男人的玩物，一晚上换一个，日日铤银枪，夜夜做新郎。

 没有了痛楚，左云刚觉得身子很轻，飘的站起来。

 四周不再暗黑，一片光明。

 有一种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娇柔好听的声音在对他发出召唤。

 “来啊，来啊，左二哥……”

 左云刚踉踉跄跄，朝发出召唤声音的方向走去。在他眼里往昔的世界回来了，所有一切都是他左二哥说了算，耳畔传来莺莺燕燕的声音，左搂右抱他为所欲为。

 左二哥！

 左二哥来了。

 左二哥你好哇。

 好多人，这些人许久都没有见到了。

 左云刚继续走，他脸上流露出满足，放肆的大笑。而在左云刚的身后，离去的幽灵去而复返，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暗处观察左云刚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