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话;快乐水
黑咕隆咚不大的空间,趴伏在地卷缩一团的人终于动了一下,在他身下是一滩凝固的血迹,他努力睁开肿胀的双眼,吃力的抬起头想要看清楚周围的状况。
无奈眼睛受伤,看见的是一片模糊,他记不得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这个地方,一直努力的想,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来一个所以然。只是这浑身上下,旧伤添新伤,让他生不如死。
让我死吧!
求你让我死吧!
你在哪?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张大嘴,也只能发出无声的呐喊,因为他的舌头被那把锋利的刀割了。
他艰难的动作,每一次的动作,都给他带来无比痛苦的折磨。浑身的肌肉就像散架已经从骨头骨节剥离一般,令他痛不欲生的难受。
潮湿的空气里夹杂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血腥味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或者说就是地上血迹散发出来的,四周一片死寂。
咚!很轻的声音,在此刻也变得特别刺耳。
而且趴伏在地的人,最敏感的就是这种轻微如幽灵飘至的声音。
每一次这轻如幽灵飘至的声音一出现,他的苦难就开始了。那锋利的刀,在他身上留下无数旧的新的伤痕。明知道看不清楚幽灵的真面目,但他还是努力瞪大一对被血染红的眼,想要看清楚幽灵的真面目。
幽灵轻飘飘的来到他的跟前,手里捏着的依旧是那把锋利无比,闪烁寒光的刀。
这把刀他很熟悉,他曾经用这把相同款的刀弄死了一个女人,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个女人跟他无冤无仇,就因为她是老大的女人,因为她的背叛想要与另外一个男人私奔,所以她必须死。
这个倒伏在地上的男人,正是失踪几天的左云刚。
曾经吃香的喝辣的风光无限,现在成为神秘幽灵的阶下囚,当真是造化弄人,岁月颠覆。
幽灵飘至他跟前,鄙夷的眼神从哪黑色纱织眼罩中映射出来,藐视的看着这具逐渐在发出臭味的躯体。
左云刚使劲了吃奶的力气爬动着,他在做着无谓的举动,一种本能的求生欲望在促使他迫切逃离幽灵的残害。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幽灵折磨够了,会最终要了他的命,或许他再也看不见初升太阳的那一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