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0章 不可能

 从甲板上看船外，跟透过舷窗看过去的样子差不多，天地完全一片黑暗，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天空。

 甲板上有几盏明亮的航行灯，提供了最基本的照明，勾勒出周围物体的轮廓。

 大家手里的手电筒作为光源的补充，至少正常视物还是不成问题的。

 先一步上来的玛缇娜和黑铁骑士团的人正在附近观察，九科以及雷蕾就在甘晓燕身边，她此时回头，能看到跟在自己后面的蕾切尔以及穿着红色制服的英国佬们，从背后通往船舱的大门中走出来，尽管这里看过去大门里是一片黑暗，但蕾切尔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

 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们只是眼前黑了一下，随即就穿过黑暗走上了甲板。

 甘晓燕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感觉到的可怕黑暗，其实是幻视带给她的幻觉。

 幻视这个能力是这样的，虽然好用，但经常会让拥有者分不清现实，尤其甘晓燕的幻视还是被动生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的是真实，什么时候看到的是幻视给她的启示。

 往边上挪了挪，让开路，等蕾切尔和艾丽卡的人都上来，甘晓燕才跟她们说了自己看到的东西。

 幻视仅仅只是让人看到，这是一种能让人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的特殊能力，且在九科的记录当中，甘晓燕是国内唯一的幻视持有者。

 所以九科对于幻视的了解其实还是比较少的，这方面咱们起步晚，最好征求一下外国同行的意见。

 几人都惊讶于甘晓燕居然有这么稀有的能力，不过听说她的经历后，大家纷纷沉默不语。

 “或许，你看到的是这艘船的本质，也可能是这个世界的本质。”

 玛缇娜说：

 “我听老师说过，幻视持有者容易把自己吓死，你不用太当真。”

 这算是安慰，而蕾切尔则说：

 “根据我们结社的记录，确实有过阴影界的传闻，但没人能证实，但如果你看到了那些东西，没准咱们真的在阴影界。”

 “这周围太黑了，你该不会是这么判断阴影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