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晋江正版阅读
“两米多高的小马,哈石进贡来的纯种,不是长途跋涉可以乘坐。”
“好吧。”时书让谢无炽扶着艰难地往马背上爬,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腰,用力蹬了一下:“哎呀,好高啊!”
“上不去?”谢无炽手换放到时书的屁股,时书瞬间就跟炮仗被点了似的,一下蹿到马背。
“谢无炽!!!你往哪摸啊?啊?”
谢无炽眼中划过一瞬的波澜,不再那么阴郁。时书勒住缰绳:“太高了,我有点虚。”
片刻,热度贴到后背上。时书本来颠簸恐惧,但后背靠上东西后马上安定了。
“驾——”催促马匹,一路向着不远处小跑,时书上上下下,同时也怪怪的:“这个姿势怎么……”
他刚说完,后颈便被唇贴着吻了一下,软软的。
时书深吸一口气:“兄弟!是你老婆吗就亲?!”
谢无炽的吻贴在耳际再来了口,从前勒紧马绳,手腕丈量过了他的腰腹:“腰好窄。”
时书:“谁腰窄?”
月光下时书忍不住回头看他,少年白皙俊朗的脸。哪知道扭头撞到了他的下颌,后脑忽然被一只大手按住,眼前便是一黑。
“哎!不要!”
嘴唇湿湿凉凉的,粘粘地舔了一下便放开。时书瞪大了眼,看了谢无炽起码三秒钟,接着以一种复杂的心情转过了头去:“好恐怖,这都能被亲上,嘴上长磁铁了……”
尼玛的,不走是不行了。
这个淫|魔。
时书扭过头,骑马时的快乐让他转头就把这事给忘了。带了燥热的夜风灌入袖子里,头发被吹得往后飘扬,心情也不禁变得很开阔。时书忍不住:“谢无炽,再快点。”
马匹催动得更快,矫健的四只蹄子踏着泥沙。
时书受不了颠簸:“慢慢慢——”
马匹的速度便慢下来,时书惊呼:“我靠,比过山车还刺激!”
谢无炽看时书的眼睛,俊美至极的脸上,一双褐色的清澈的眸子,没有任何杂物。
“……”谢无炽似乎轻声笑了下。
跑过树林,眼前映入大片大片金黄色的稻田,稻芒的露水反射晶莹的月光,空气中若有若无飘扬着稻谷成熟时的干燥的气味。
马匹一停下来时书便往下跳,脚崴了一下无事发生,脱鞋跳到田里抚摸穗子饱满的稻谷:“熟透了,全都熟透了,怎么还不割?”
谢无炽拴好马,跟着走了过来。
月光下时书的背影
() 清隽,少年的骨骼挺拔修长,后颈的半截皮肤白皙,整个人散发着充满活力的运动感和健康美。
谢无炽也看向无边无际,尚未收割的稻田。
每一株稻子都是别人大半年的辛勤劳动,仍旧呆在田土里,而头顶闷雷阵阵,暴雨似乎越来越近了。
时书站在田中扶起一株被水泡的稻子,突然大叫了一声,弓着腰跌下去:“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啊!什么东西!”
谢无炽大步走近:“怎么了?”
“咬我!有东西咬我!”
谢无炽把他的腿拎起来,脚趾上挂着一只螃蟹,迅速把螃蟹取开后,血珠子迅速分泌。
“怎么是螃蟹啊?”时书叫道。
谢无炽想了会儿,才说:“调皮。”
时书抱着脚:“疼!很疼!调什么皮,这螃蟹夹人巨疼,不信让它夹你一口。”
“过来。”
一旁的水渠潺潺地流淌着,谢无炽牵着他走到水沟旁,清水倒映着月光。时书踩着水洗干净脚上的泥,伤口露出,确实被夹破了皮。
时书一只脚抬着,疼了会儿气笑了:“不是,谁知道田里有螃蟹啊?”
谢无炽:“呆。”
“……”
一个字听得时书肉麻:“干嘛呢,怎么说话,听得人怪怪的。”
谢无炽取出手帕撕开一条,低头一手托住时书的脚,裹有伤口的脚趾。时书不自在:“我自己来,不用你包扎。”
“好了,穿上鞋子,别再往田里跑。”
“哦。”
深夜无人,谢无炽再把时书托上马匹,牵着马往前走。蝉鸣蛙叫,稻花香里说丰年,月光下两道身影并肩往前,缓慢地行走在寂静的村庄之间。
时书的腿夹着马腹,看谢无炽眉间似有一股郁郁之色,问:“你这次能成吗?”
谢无炽:“我在赌。结局还不知道怎么样。”
“如果赌赢了会怎么样?”
“赌赢了,以后就再也不用赌。名满天下,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时书闻到马鬃毛里豆子和草料的气味,坐着问他:“如果你赢了……”
一瞬间,想起和谢无炽越来越大的差距,时书不太好去想多余的,肚子忽然饿了起来:“好想吃东西啊。”
此时,两个人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谢无炽心里有数,他们停在一处丛林,草野茫茫,一旁有条河沟正潺潺地流淌着。
“抓几个螃蟹烤着吃吧。”
时书:“真的假的。”
搬开那些小石头后,还真能抓到螃蟹。时书先抓了一只,让架起的小树枝烤得黢黑,掰开壳吃了一口说:“味道鲜美,外焦里嫩,真是举世少有的美味。谢无炽,你尝一下。”
谢无炽没吃,时书就往他嘴里塞,打闹之际双腿驾在了谢无炽的腿上,硬是把那块漆黑的玩意儿塞到他嘴里一点:“好吃吗?”
“想吐。”
“那你还建议烤螃
蟹?”
时书迅速把东西都丢了,火堆冒着细小的烟尘。
他双腿还分开架在谢无炽的腿上,膝盖顶在枯萎的树叶上,准备起身时,手腕忽然被拉扯住,整个人重心不稳摔倒在了他的身上。结结实实的相撞。
时书骂骂咧咧爬起来:“谢无炽,你又来了。”
还没说完,腰部被抱住,时书动弹不得,腿.间被轻轻地撞了下。
“我靠,你!”时书伸手捂他的嘴,“先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但时书又站不起来,只好和谢无炽对视:“你刚才顶我了吗?”
谢无炽:“嗯。”
“不可能,不可以,我俩的关系最多止步于打啵,更进一步绝对不行——你别说话,一说话就怪怪的。”
谢无炽没说话,右手的手肘撑着地面,承担他和时书的重量。
时书见他老实了,便说:“这才正常,知不知道?想和朋友睡觉不正常,看我也没用,我知道我长得很帅。”
时书松开了手,拍拍他肩膀,笑着说:“你要爱惜自己,不要跟人乱搞。”
谢无炽漆黑的眸子看他,片刻后说:“星空很漂亮。”
时书:“哪儿呢?”
“躺下来。”
时书被他拉着手腕,视角颠倒,后背躺在了柔软的草堆上,视野中便是漆黑的天空,点缀了莹白的月轮和点点的星光,一条乳白色的银河弯曲悬挂着。
时书:“确实很美。”
时书躺着看了会儿,眨了眨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谢无炽横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那腿间的裆部正对着他。时书只怔了一秒,后背在男人的压迫感中炸毛了:“谢无炽!你还来!!!!!!”
鼻尖闻到盛夏暑热的气味,谢无炽遮住了月光,阴影中身体的轮廓极高大,他脱掉了上半身的衣服,窸窣声之后,露出肤色健康、强健悍然的肩颈和锁骨,充满了蓬勃之感。
衣服脱掉,谢无炽那胸口,腰腹,锁骨,和颈部的青筋在夜色下一览无遗,时书喉头滚了一下,莫名其妙开始分泌口水。
非常性感的身材,肩宽腰窄,胸肌膨起,腹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关键是和他禁欲又似乎纵欲的俊脸毫不违和,浑身散发着撩人的男性气味。“不是?”
时书嗓子里住了一个疑问机。
“不是?这是干嘛呢?”
时书理解谢无炽想亲他,但他这脱衣服秀身材几个意思?好吧他承认谢无炽的肌肉和体型确实很帅,但他这是干什么呢?
时书俊秀的脸上十分困惑:“你脱衣服干什么?!你以为这能勾引到我吗?我会对你的身体感兴趣?”
时书被莫名其妙口干舌燥卡了一下。
不是。
谢无炽俯下身,堵住了他的唇,一只手带着时书的手放在他的耳颈,嗓音低哑:“享受就好。”
时书:“?”
时书:“啊!”
谢无炽一点一点啄吻他的唇瓣,空气变得粘稠:“我也是第一次,想让别人摸我。”
时书睁大眼,掌心碰到了他的下颌,皮肤干燥而温暖,骨感清晰,掌心温度极高。谢无炽如瀑的头发散落下来,探出舌尖,一口一口舔舐时书的唇瓣。
这几天都很忙,也许是这个缘故,莫名的陌生感反而加重了这种刺激。
时书有点受不了了:“……哥,你真的好骚。”
你是懂怎么诱惑直男的。
时书的手白净,手指细长,被谢无炽包裹在掌心一点一点从锁骨,再放到胸口的位置,按上去,强有力的一下一下撞击着的心跳声。
谢无炽的身体果然很热。
时书被他掐着颈,露骨地勾舌尖深吻,发出濡湿的动静,头枕在草丛中,可以看见一点月光,但更吸引注意力的是手。
——正触碰着他。
时书跟做梦似的:“谢无炽,我俩到底在干什么?”
谢无炽:“在交.配。”
“……”
“和哥哥交.配爽不爽?”
歪日。
你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时书被这句话震的头晕了一阵,等回过神,正让谢无炽掠起眼皮控制着,小口咽下他渡送过来的口水。
“我……”时书想爬起身,但身体被谢无炽固定住,直起腰,却正好方便了承受谢无炽更激烈的深舔。
“啊。”时书让他吻得吐舌头,忍不住喘气,黑暗中谢无炽的侧脸的轮廓很冷,眉眼不知道长得像父亲还是母亲,天生的冷脸,有时候气氛似乎很狂热了,他这脸还高高在上冷漠得不行。
时书盯着他,有些不解,身体贴得很近,在这种缝隙中,他的手正压在谢无炽发烫的腹肌上。
“啊。”时书头皮都快炸了,服了,谢无炽到底在干什么?
亲得脑子里有些麻痹,后脊椎发硬,湿乎乎的吻后,神智恢复清明。
“好了,够了,”时书说,“差不多可以了。”
谢无炽:“我早想说,你的耐力就这样?不是体育生吗?”
时书:“啊?”
时书反应过来:“你还想说上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无炽鼻尖碰着他的鼻尖:“再练练。”
“不练,我又不打算找对象。”时书说,“就这样,爱谁谁。”
“不可以。”
时书的话被咽回了口腔里,谢无炽又开始吻他,舌尖把话顶了回去,呼吸破碎。
漆黑的丛林里没有别人,时书也不太清楚这到底在干什么,很莫名其妙,但热气弥漫,舌尖和谢无炽无理智地纠缠着,分不开似的粘稠。
怎么会有人这么会亲,一点一点试探,再到挑逗,席卷,侵占人的理智。
谢无炽:“时书,我长得怎么样?”
时书:“你,呃,挺好看的。”
“有没有过幻想?对方是我吗?”
时书:“什么东西?没听懂。”舌尖被他舔。
谢无炽:“想象和我上床。”
时书:“……没有,从来没有。”
谢无炽:“那你了解我吗?”
时书半闭眼,看着眼前的人,片刻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多碰我的身体。”
强烈的像鼓点一样的心跳,谢无炽浑身都在发热,时书的睫毛沾着水汽,被谢无炽缠得没办法,膝盖顶了他一下:“再不走天亮了。”
他和谢无炽出来很久了,看田之后,就在小树林里忘我地热吻。
还是时书觉得有点说不清的吻。
时书抬头想看天色,夏天一般亮得很早,不远处现出鱼肚白,晨光熹微,映照在金黄的稻田上。
时书刚想说什么,突然看见好一队人,走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时书心里猛的一惊,推开谢无炽:“有人来了。”
谢无炽理着衣裳,一件一件穿好,他好像有种魔力,刚把衣裳穿好,整个人就变得极端地清正端重,绝对让人想象不到是会把“交.配”这种词挂嘴上的人。
时书仔细一看,这群人起码十几个,不仅仅有他,另一头也有源源不断的人汇集起来,且明显穿着农作的衣裳,只是普通的百姓。很快成为一大簇,朝着官道往同一个方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