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话；痛苦记忆

 随即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个人大力拉开用刀子切割他肉的人，此刻的他奄奄一息，被进来的两个人拖起弄出屋子里，丢在一大片被风吹倒又爬起来的荒草中。

 这种来自身心，肉体的痛楚是他一辈子的阴影。

 正在打瞌睡的千羽再次被捡狗屎老头发出的怪声惊醒，他看见捡狗屎老头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双眼泛白面如死灰，就像要断气还半天命的人。

 千羽看见筷子，大力扳开牙关紧咬老头的嘴巴，把筷子插进嘴里。再返身从窝棚里找到一个同样脏兮兮黑乎乎的木桶，他提了一下，发现木桶里还有水，就木桶里的水对准捡狗屎老头泼了下去。

 冰凉的水惊得捡狗屎老头一
个激灵，停止了抽搐，怪叫。暂时平静下来，千羽不敢大意，死盯着捡狗屎老头，他怕他再次爆发羊癫疯，会不小心咬断自己的舌头。

 所幸，捡狗屎老头没有继续发作。

 这次是真的安静睡着了。

 千羽松了口气，正要回转身继续打瞌睡。

 就在这时，看似安静沉睡的捡狗屎老头，突然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千羽，动了动薄嘴唇问：“为什么要帮我？”

 千羽没有答复捡狗屎老头的话，反问道：“这话该我问你，为什么要帮我才对。”

 捡狗屎老头别开视线，看向破烂的窝棚顶呐呐道：“我没有帮你，是你自己帮了自己。”

 “为什么？”

 “你的求生欲太强……”

 每一个人都有潜在的求生欲。千羽不知道他在被偷袭之后发生的所有事，除非捡狗屎老头亲口告诉他。要不然，这段记忆真就丢失无法回想起来了。

 千羽避开其他话题，单刀直入问：“你是河神？”

 捡狗屎老头惨然一笑，他不笑还好点，一笑脸上那道疤被搞得扭曲狰狞，咋一看就像怪物。

 这捡狗屎老头还真的是怪异，听千羽这么一问，居然手舞脚蹈起来，嘴里说：“你说是就是，我是河神，我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