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又女装?话剧表演
对于 “an、en、in” 等韵母结尾的字,要把音发完整,不能有 “吃字” 的现象。
准确把握语调和韵律感,因为没有镜头的特写,演员必须通过声音的情感力量来让观众感受到角色的喜怒哀乐。
对于情感的饱满度要求远高于现代化的演绎。
如果你能在一个剧场看到符合以上全部条件的演员且不会让你尴尬的话,绝对是国宝级的演员!
整点一过,厚重的猩红色幕布准时拉开,一道幽冷的灯光伴着那弥漫着的、如实质般的浓雾,照亮舞台。
这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宅庭院,斑驳的墙皮被岁月侵蚀,大块大块地剥落,露出内里青黑的砖石。
庭院中,枯败的藤蔓死死地缠绕着回廊柱子。
一口古老的石井居于中央,井口大敞,离得近的观众还能从中感受到散发出的丝丝缕缕寒气。
角落里,一个木质的秋千在风中吱呀吱呀地摇晃旁边,几张腐朽的桌椅东倒西歪,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斗争。
阵阵阴风吹过,风中裹挟着若有若无的凄惨哭声,那哭声似男似女,时断时续,在这死寂的庭院中回荡。
这一场景令台下的观众不禁脊背发凉,纷纷坐直了身子。
这时,一穿着短褐布裤,头戴黑色小帽的打更人挺胸抬头。
先缓慢地敲一下铜锣,发出悠长的 “铛 ——” 声,随后快速敲一下梆子,发出清脆的 “梆” 声 。
一慢一快,连打三次。
老者摇头晃脑,洪亮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喊着:“卯时已到,晨光破晓——”
叫喊声好似有一种神奇的魔力,驱散了场景带来的阴冷之气,同时,舞台灯光悄然发生了变化。
先前状若鬼宅的府邸焕然一新,只是略微陈旧,仿佛之前都是观众们的错觉罢了。
朱漆的大门缓缓敞开,一辆略显陈旧却仍透着几分精致的马车缓缓驶入地主府邸。
马车的铜铃随着车身的颠簸,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似是在宣告着远客的到来。
早有丫鬟小厮们在庭院中候着,忙不迭地围了上去: “表小姐,您可算到了!”
车夫跳下车辕,将脚凳放好,而后恭敬地撩起车帘。
台下的观众也是翘首以盼,有些人恨不得将脖子伸进马车里抢先一饱眼福。
车内先迈出一只绣鞋,鞋面上精致的梅花刺绣在灯光下闪烁着细密的光泽。
紧接着,众人情不自禁地齐齐“哇”了一声,表小姐那高挑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她身着一袭水蓝色的素锦旗袍,旗袍上用银线绣着几枝淡雅的兰花,恰到好处地点缀其间。
脑后整齐地梳着两个发髻,齐耳短发垂在耳畔,发间插着一支羊脂玉簪。
大太太满脸堆笑,款步迎上前去:“秀锦,你呀,可算是来了……姨妈可担心得不行,如今啊,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她今日特意穿了一身绛紫色的织锦缎旗袍,富贵牡丹的金线熠熠生辉,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秀锦微微屈膝行礼,轻声说道:“劳烦太太挂怀,路上一切顺遂。”
音色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温婉又秀气。
大太太亲昵地拉着表小姐的手说道:“你这孩子,许久不见,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说罢,便引着表小姐往府里走去。
庭院里,丫鬟们来来往往,手中捧着各种点心、茶水和新鲜的水果。
几个小厮将表小姐的行李从马车上搬下来,小心翼翼地抬往早已收拾好的厢房。
“秀锦,告诉姨妈,这一路上可还习惯?可否短了些什么,我让下人给安排妥当。”大太太边走边问。
“多谢姨妈关心,沿途风景甚好,倒也不觉辛苦。”表小姐微笑着回应。
脸色镇定,但从声音能明显感受到她的紧张和一丝无所适从。
路过花园时,只见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开放。
“这花园可是由我一手打理的,姨妈知道你这丫头喜静,特意安排你住在后院的西厢房里,闲时便可来逛逛。”
大太太说道,做足了一个好姨妈的模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