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孟沛儿的烦恼
同等遭遇?好家伙,这孟沛儿处在高位久了把脑子扔没了吗?当面戳人的伤心事,钱悦自家的事还没捋明白呢,哪有心思管别人家的事,何况不过是闭门不见而已,至亲骤然离世,还不让人家伤心几天?
钱悦心里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但实在没心力想太多,碍于孟家在绵水镇的势力,只能小心敷衍着,“沛儿姐姐难得向妹妹开口,妹妹自然是想竭尽全力。只是姐姐也知道,妹妹本就人微言轻,如今又家道中落,怕是帮不上姐姐什么。况且妹妹与贺公子实不相熟,贺掌柜走的突然,许是贺公子伤心坏了,说不定过些时日便好了。” 听得此言,周雪莹和余之瑶面色一沉,就要发难,被孟沛儿的眼神制止后,仍一脸不悦。 孟沛儿似是有些不甘心,欲言又止了半天,“是我想差了,不过是家中祖母和父亲关心则乱,说不定过几日便好了。今日叨扰了,还望悦儿妹妹莫见怪。” 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走了,钱悦一头雾水,这几人来的没头没尾的,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钱悦将孟沛儿一行人送到大门外,看孟沛儿、周雪莹、余之瑶走远了,谢语琴和郑娴儿还留在原地,钱悦疑惑,“二位姐姐还有什么事吗?” 等郑娴儿走远了,谢语琴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钱悦难得见谢语琴这副样子,也没急着问。谢语琴憋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那个,我知道这样有些冒犯,但是……请问方便告知钱夫人去世的原因吗?” 钱悦有点懵,“什么?” 谢语琴着急,“就是,前天,我姑奶奶来给钱夫人接生,我祖父也给钱夫人医治了,我祖父回去说钱夫人这一胎虽然凶险,但是已经无碍了,谁知道第二天你们家就挂白绫了,还说钱夫人生产当天夜里就没了。” 谢语琴的姑奶奶就是接生婆谢老婆子,祖父便是谢老大夫。 “我祖父以为是自己的医术有问题,也不好意思来问。” 钱悦了然,“原来是这事,谢老大夫真是医者仁心。劳烦姐姐回去告诉他老人家,我嫂嫂是突闻噩耗,急火攻心,才骤然离世的。” 对这样将患者放在心上的医者,钱悦很是尊敬,也不希望谢老大夫把这件与他无关的事往自己身上揽。 钱悦目送谢语琴走远,刚想转身进门,后背就被人拍了一下,下一瞬郑娴儿就窜到了钱悦面前,钱悦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郑娴儿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人能听见她们俩说话,且一旦有人接近二人就会立刻被发现,这才稍稍压低了声音说,“孟小姐这事是个坑。” 据郑娴儿说,孟家根本不想照拂贺家,从前贺兴尧少年英才,年纪轻轻便中了秀才,孟家看重贺家的前途,才与贺家结亲。 如今贺掌柜离世,贺兴尧年纪轻,恐难以撑起贺家门楣,何况三年内贺兴尧不能科举,贺家遭此大难,谁为贺兴尧延请名师?谁知贺兴尧还能读几年书?有几分读书的心思?天资再高怕是也难了。 于是孟家想与贺家退亲,贺家似是不愿,所以一直闭门不见,钱家与贺家一同遭遇大难,孟沛儿认为钱悦或许能见到贺兴尧,帮她一帮,才有了今日的事。 钱悦只觉得荒唐,自己跟那贺兴尧连话都没说一句,此前只从钱山口中听说过这个人,再就是棺材铺门口的匆匆一面,连交情都没有,人家怎么会听自己的话? 钱悦与孟沛儿虽一同在女学上学,然而钱悦的家世在孟沛儿跟前根本就不够看的,能跟孟沛儿混个点头之交都算是人家孟沛儿有礼貌,若不是此次孟沛儿实在是无计可施,也不会纡尊降贵的求到钱悦面前,还求得不清不楚的。 不过,孟家怎么说也是官宦之家,贺兴尧一介白身,怎么会没法子退婚呢?孟家一定是有什么顾虑。 郑娴儿吃惊,“悦儿你可太聪明了!孟家真被拿捏住了命脉啊!” “两家定亲时,贺家收下了孟小姐从小带到大的玉佩,其他的都不重要,这玉佩要是拿不回来,孟小姐是没法子许别的人家的。” “这玉佩是两家定亲的凭证,孟小姐手里也有贺公子的贴身玉佩,玉佩相互退回,视为退亲。” 钱悦根本不想管这档子事,于是就当个八卦听,“哦,我说呢,孟小姐今日分明心事重重,又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