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
蛇吐着信子与乔桥对视,仿佛两大武林高手在满月之下进行一场无声的对决。可惜蛇智商不足,看不出它面前的人不是西门吹雪,只是个小喽啰。
第一步顺利退回去了,等退第二步的时候蛇却动了,它跟着往前挪了一步。
“程程程程修。”乔桥都快哭了,“它咋还跟过来了呢?”
程修没法回答,乔桥往后退,他却在前进。借着草丛的掩护和灵敏的身手,他已经无声无息地摸到了蛇侧面三四米的距离。
再靠近一点,他就有把握在蛇扑起之前将它绞杀。
可惜蛇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它终于厌倦了跟乔桥的瞪眼游戏,高高立起身体,震慑般露出两颗尖利的牙,飞快咬向乔桥。
乔桥只来得及抬起胳膊抵挡,但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程修的胳膊挡在她前面,蛇死死地咬着他的小臂。
他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没有痛觉。接着随手从乔桥外套中摸出军刀,手起刀落,蛇身‘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翻滚跳动,只剩蛇头还不松口。
又一刀下去,蛇头被从中间破成两半,整个下颚都断掉了,想不松口也不行了。程修将两根毒牙从小臂上拔出来,又挤了挤血,但一种可怖的青色还是迅速蔓延到了关节处。
“你被咬了!”乔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没有血清啊,我给你吸出来吧?”
程修冷静地从背心上撕下一截布条,将左上臂死死扎住,防止毒液进一步往上流。所以动作都快速且平稳,难以想象在生死关头还能保持如此镇定。
“乔桥。”程修终于开口,“找一块塑料膜来。”
塑料膜,深山老林哪儿
有塑料膜?
她大脑从没转得这么快过,平时看过什么都会转头就忘,今天竟然神奇地想起刚才洗澡时好像看到一个包装袋飘过。这会儿应该还在不远处,沿着河道就能找到!
很幸运,乔桥在不远处的水草里发现了它,估计是来探险的驴友扔下的面包袋子,乔桥草草洗了洗,赶紧拿给程修。
他把塑料膜覆在嘴上,做了个简陋的隔离,低头开始吮吸伤口里的毒血。
吮一口,吐一口,头几口血都是黑紫色的,吮到后面才渐渐变成红色。
直到吮不出什么了,他才吐出塑料膜,长长吐了口气。
“怎么样?这就行了吗?”乔桥表情比哭还难看。
“嗯。”程修点头,“扶我过去,我要休息一会儿。”
她扶着程修小心坐回火堆边,男人脸色已经变成惨白,手臂也隐隐发青。这样的状况让她实在没法欺骗自己情况有所好转。
“这是紧急联络器。”程修从腰带上拔下一个拇指大小的按钮,“两小时后会有直升机来接你。”
“接我?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