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以后你再擅自逞...
“司区长!”
司泓掣阖上眼,疲倦地招了下手指,刚要吩咐人将兰斯带走,就听兰斯突然开口:“我倒是没察觉到自己的危机,不过房间里那个人大概不好了。”
司泓掣猛地睁开眼,手上动作止住,他扫过兰斯紧张发抖的小臂,不禁嘲讽道:“你的异能刚刚不是失效了吗?”
兰斯深吸气,尽量保持冷静:“这不需要异能,他说话时断断续续,声带嘶哑,并伴随呼吸困难和无法控制的低咳含混音,我猜他大概率有呼吸道出血或者胸腔出血,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会缺血性休克甚至窒息死亡。”
司泓掣瞳孔骤缩,倏地将手指攥紧,他也顾不得拷问兰斯,便连忙大跨步朝禁闭室赶去。
他当然可能被骗了,但是他赌不起。
剩下几名稽查队员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司泓掣快速取出钥匙,打开从棘,就看到oliver正趴在床边,眼看就要从床上栽下来。
他根本来不及多想,迈步上前一把将跌落的oliver抱起。
oliver显然没想到司泓掣会再次回来,他浑身紧绷,僵硬蜷缩,瞳孔骤然扩大。
皮衣顺着肩头滑了下去,露出他满目狼藉的身体。
司泓掣压抑着怒气,沉声逼问:“你到底在折腾什么?他刚刚说的话有什么特别,为什么让你反应这么大?”
在极其短暂的时间里,仿佛回光返照一般,oliver的思考能力飙至巅峰状态。
这是他仅有的一次机会,可以逃离这个无望的世界,他不能给自己,给任何人,带来灾难。
只见oliver嘴唇翕动,喉咙里传来咯咯的咳音,他的目光越过司泓掣的面庞,望向空荡荡敞开的大门,那目光中带着意识不清的神往,越来越涣散。
“双子.星.”
司泓掣仿佛被一柄利剑狠狠刺入心脏,又硬生生搅动几个来回,他的胸口破开一个巨大的洞,往昔的风灌入,肆无忌惮的将所有温度撕碎。
原来oliver是因为这个才反应异常,他还记得,被称为双子星的那四年,那么光辉灿烂的大学时光。
时光残忍,任何称号都有被夺去的一天,就像现在再提起双子星,没人会想到曾经并肩而立的司泓掣和oliver。
它属于后继者,属于未来人。
司泓掣这才注意到,兰斯说的不错,oliver只有出气,不见吸气,他喉咙的声音非常奇怪,他的右侧胸口处,正浮起一片骇人的淤紫。
“叫恢复系异能者来!”司泓掣冲着天井对面的稽查队员咆哮。
“是!”几人领命跑开,一向死气沉沉的脸上终于有了慌张的表情。
他们不敢想象,这个人要是死了,司泓掣会疯癫到什么程度,二区是否还能有安宁的日子。
oliver目的达到,力竭地闭上眼,在意识存在的最后时刻,他强忍恶心地想——
司泓掣,如果我想要骗你,是多么容易,可我从来都不想要骗你。-
当晚十二点,一区禁闭室的大门被人打开,罗伯特臃肿的身躯出现在门外:“哼,以后还敢不敢翘班了?”
司泓掣的命令是关满二十四小时,但二区是二区,一区是一区,命令传到罗伯特这里已经被层层稀释了。
罗伯特也不傻,忙得脚打后脑勺的时期,把一个活生生的劳动
力关起来睡大觉,他们又不是缺心眼儿。
湛平川懒倦地舒展四肢,抻了抻腰:“怀老师,这你就不懂了,我这叫苦肉计,回去我那小o.co.co)(com)”
罗伯特难以避免的脑补出一副限制级画面,红头发白皮肤的小o心疼的直哭,被Alpha抱进怀里安慰,安慰着安慰着,就哄到了床上,最后就变成绵长勾人的呻|吟。
想想竟然还有点羡慕。
“你他妈还有心思想这股子事,还是打得不够狠!”
湛平川活动着脖子走出禁闭室,莫名其妙道:“我想什么了?”
他这么单纯正直的男大,最多想想小狐狸红着眼睛抹眼泪的可爱画面,真不知道中年单身老男人脑子里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罗伯特羡慕嫉妒恨:“赶紧滚,明天给我老实工作,再敢翘班就不是二十鞭子那么简单了!”
“知道啦,我这顿打也不是白挨的。”湛平川背对着罗伯特摆了摆手。
等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他才扭曲着五官,倒抽一口凉气。
别说,五区的鞭子还是有点水准的,不至于让人伤筋动骨,但是痛感绝对足够。
虽然湛平川不至于因为这点伤就哭天呛地,卧床不起,但伤处应该还挺吓人,也不知道小红狐狸受不受得了。
要不提前滴点妈给的信息素算了,到时就说打的很敷衍,没那么疼。
他嘴里油腔滑调,却不是真忍心让小红狐狸哭。
更何况,他是因为陪兰斯送餐才被打的,他怕兰斯内疚。
但湛平川一摸兜,才想起来,那管信息素被他藏在枕头底下了,没带在身上。
湛平川头疼地压了压太阳穴,看来还是得先回宿舍。
他本想蹑手蹑脚地溜回自己房间,偷偷给自己治疗,然而刚走进宿舍大堂,就看见兰斯拎了把椅子,坐在走廊上,正抱着手臂闭目养神。
湛平川瞬间心里暖暖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看来兰斯是打算一直等在这儿了。
湛平川一走过去,兰斯就醒了,他迷茫的睡眼望向湛平川,瞬间亮了起来:“回来了。”
“等多久了?”湛平川笑着想要过去抱他,却被兰斯伸手按住。
“回房间,我看看你的鞭伤。”兰斯也懒得管那把椅子,扶着湛平川的胳膊就把他往自己房间带。
“真心疼了?没什么事,我——”湛平川还要说,兰斯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兰斯琥珀色的眼睛仿佛夜里静谧的湖泊,满目柔情:“嘴唇都干了,磨手。”
然后他缩回手,将湛平川带进房间,反手关上门。
湛平川连忙用力抿唇,企图将磨了兰斯掌心的唇快速湿润起来。
但他确实很久没喝水了,口腔也没那么滋润。
兰斯递给他一瓶拧开的水,目光落在渗着血点的衬衫上,眸色一暗:“你喝着,我帮你上药。”
说罢,他就伸手去解湛平川的纽扣。
“唉,其实看着吓人,但真没多疼,我还靠着墙睡了一会儿。”湛平川知道自己拦不了,只好提前打预防针。
“嗯。”兰斯敷衍应了一句,很快就将湛平川的扣子全部解开,将衬衫剥了下去。
淡白的灯光将湛平川的身材照得格外清晰,他的上臂肌肉因为疼痛自然绷紧着,勾勒出流畅精悍的线条,天气炎热,他的胸膛上还挂着汗,如今暴露在视线里,汗珠颇有表演欲地沿着肋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