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癸水来





“成,天也黑了。”赵西平送他出门,说:“今儿麻烦你了。”




“少说客气话。”秦大顺摆手,大步跨进自家的门。




赵西平也转身进门,他顺手关上大门。




没有冷风再往院子里灌,屋里暖和多了,隋玉搓搓冻得生疼的手,她拿起扫把扫地上的碎肉残渣,连灰带土倒给黑皮猪吃,这也是个爱吃荤腥的主。




赵西平打发隋良去生火烧水,他接过铁锹铲走染血的土层,血土铲尽,院子里的血气也散了大半。




“家里盐不够了。”隋玉说。




赵西平看眼天色,说:“这会儿铺子都关门了,我明天去买,狼肉今晚先不腌了,多放一晚不妨事。”




“行,今天也累了,吃完饭早点睡。”隋玉进灶房准备做饭。




天色在某一瞬间彻底暗了下来,烟囱里冒出浓烟,整座小院,只有灶房里有亮光。




吃饱肚子的猫官冻得受不住了,它放弃继续守肉山的活儿,带着一身寒气,一溜烟蹿进灶房,爬上隋良的腿,趴在膝盖上烤火。




赵西平将肉筐挑进柴房,院子空出来了,他把四张狼皮铺在地上。




“隋良走开点,我铲两锹草灰出去。”转而语调一变,跟隋玉说:“锅盖先盖上,菜也先端出去,免得落灰了。”




“吃完饭再弄不行?”隋玉端盆出去。




不行,赵西平挺急的,他想早点把狼皮硝好。




草灰铺洒在狼皮上,赵西平拿出正房里的油盏照亮,他蹲在地上持菜刀刮狼皮上的碎肉油脂和筋膜。




青菜疙瘩汤煮好,隋玉喊吃饭。




吃完饭,男人继续去刮狼皮。




隋玉洗完锅碗让隋良洗脚先睡,她也出去帮忙。




碍于她,赵西平放弃赶急功的打算,一张狼皮刮干净,他喊隋玉去洗脸洗脚。




夜半时,赵西平听到隋玉不舒坦的吸气声,他坐起身,发现她弓着身缩成一团,他穿衣下床,先去灶房捂火点亮油盏。




油盏刚亮,他听到屋里有动静,进去一看,是隋玉也醒了。




“你哪里不舒服?”他问。




隋玉看隋良一眼,她拉起褥子盖住他的脸,褪下裤子一看,果真如此,停了两年的癸水来了。




“别用看变态的眼神看我,不是勾引你,我来癸水了。”隋玉拉上裤子又躺下,说:“我肚子疼,




()烧囊热水拿来给我捂肚子。还有月事带(),幸亏我提前准备了?[((),就在边上那个木箱里,你拿去灶房,抓两把细草灰塞进去。”




赵西平脸色讪讪,他举着油盏去找月事带,跟她确认后,他提着绳子举着油盏又出门。不一会儿,他先送来月事带。




“针线筐有针线,塞草灰的那个缝你给缝几针。”隋玉继续指点,“边上留的一溜布你看见了?布条压在缝上,免得草灰漏出来了。”




“好。”




她怎么说,赵西平就怎么动作。他坐在床尾埋头做针线活,不时抬头看她一眼,看她神态,应该是不怎么好受。




“往后每个月都要来一次,想想就难受。”条件实在是太差了,用草灰吸血,隋玉想想就浑身难受。




赵西平咬断线,问:“每个月都有?”




“怀孕了就停十个月。”隋玉冲他轻眨眼。




赵西平垂下眼不搭理她,月事带放床上,他出去灌水。




两人的说话声吵醒了隋良,他一动,隋玉就感觉到了,她拎起狼皮搭上去,说:“你先别动,姐姐在换衣裳,你不能看。”




隋良不动了。




隋玉绑上月事带,换下带血的脏裤子,她抽着冷气掀开褥子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