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俩老道看破不说破
单兄信说,:“程大哥,你刚才到我这儿来,要我小心点儿啊,要我拜完寿赶紧走,说有人对我不利……你坐下,坐下,坐下坐下……你把这话说清楚了!到底是谁说的这些话,嗯?谁要对我不利,我这人呐,直脾气,你直接说!”
“呃……哎呀……我说二弟呀,我这话是当哥哥的点给你的,你还逼着哥哥非得说是谁吗?这人是谁?那能跑出贾柳楼吗?不就是在场坐着的的兄弟吗?你心里有数就行了。我是无意之中听到他们谈话,我知道了。我、我怕你吃亏,透露给你,让你防备着点。你还让我把人家说出来呀?你说什么话,我听到了,我也不能跟人家说是你说的,对不对?我要是这样做,那不够哥们义气!所以说,这话你知道就行了呀。来!喝!喝……”
“不不不……程大哥,您放心,虽然咱们俩结交没有几天,但是,咱俩的脾气很相投啊,我觉得咱俩现在就是兄弟!当然了,不是兄弟,我能告诉你吗?所以,你放心,你就直接告诉我谁说的这话,到底要把我单某怎么着?你说出来!出你的口入我的耳,绝对不会给第三人知道。”
“这、这不太好吧……”
“不不不,您要是不说,程大哥,我这人可就怀疑您说的是无中生有了!”
“二弟,你要这么说,那、那我就得告诉你了,否则的话就好像我大老程这个人多没谱儿,净传一些谣言似的。但是,咱丑话说到前头,我告诉你,你不许告诉别人!那更不许说是我程咬金告诉你的。不然的话,我就没法做人了。”
“哎呀!程大哥,你放心!我如果连这点事都不懂,我就做不了天下绿林总瓢把子了!”
“行了,行了,有这句话就得了!哎呀,我说二弟呀,你到了历城给我娘拜寿是好事,但是无形当中,你得罪人了!”
“哦?我得罪谁了?”
“你得罪谁了,你知道啊。谁为了你挨了一耳刮子呀?你、你这心里还不清楚吗?”
“你是说罗……”
“别、别、别言语!知道就行!猜出来就行!可不是我说的啊,可不是我说的!”
“嘶……不会吧?我们俩已然在叔宝哥哥面前都言归于好了,怎么还会……”
“嘿嘿……”
“哎,程大哥,你乐什么呀?“
“我乐呀……我乐你是江湖总瓢把子不假,但你没经过官场。人家是谁呀?人家是燕山公!人家是燕王罗艺的世子,未来的燕王千岁!你是谁呀?你说好听了,绿林总瓢把子。说不好听的,我说你别怪罪我,咱哥俩,出我口入你耳,我没有别的意思,不好听,你,贼头儿!强盗头儿!人家不说了吗?在人家眼里,咱们都是臭贼呀!我比你跟我太平郎哥哥稍微地亲近一步。所以,人家倒也没把我当外人。呃……这不是咱拜寿回来的时候,到他的跨院里,我也过去了。现在,他喊我表哥,我也喊他兄弟,没把我当外人。过去之后呢,我就听他跟他那十二家旗牌官就在那儿乐。”
“乐什么?”
“他乐你早晨起来送的礼呀。他们说了:‘你看,贼头被人偷了!看看这姓单的脸往哪儿放!’一说这话呢,就勾起了罗成对前天下午那一巴掌的回忆了。罗成当时就摸着脸就说了:‘为这个姓单的,我这么多年没挨过打,结果挨了我表哥这一巴掌。而且,这个姓单的居然想打折我的踝子骨。就冲这一巴掌,就冲他这一句话,我让这姓单的回不到山西潞州上党县!”
“哦?程大哥,呃……这一巴掌的事儿,我倒是知道。这个打折踝子骨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啊?”
“嗨!我当时也纳闷啊,我还问呢,我当时问:‘什么时候他说要打折你的踝子骨了?’他说:‘随份子的时候,你曾经指桑骂槐说要打折他的踝子骨。’”
单雄信说:“有吗?我说过这句话吗?”
“呃……好像你说过。但是,我记得当时你对谁说的我不知道了……”
“哦……”单雄信说:“我想起来了。当时啊……哎呀……当时我是说那齐国远呢!我说他再要多嘴,我打折他的踝子骨!”
“对了!对了!嘿,人家说了,说你这叫指桑骂槐呀!你想打断的不是齐国远的踝子骨,是人家的踝子骨,人家说就冲这一句话,就让你回不到山西!”
单雄信一听:“哼!他怎么让我回不到山西呀?”
“哎呦,人家说了,人家嘴一歪歪,你这沿途之上的各州各县那刺史啊、县令啊,就得马上带着官人在路上候着你。一见到你,二话不说就把你绳捆索绑,押到官府非刑拷打,就问罪!罗成说了,绝不判死罪,先给你关个一年半载的。到那个时候,让你去求他表哥,让他表哥跟他求情,然后再把你给放出来!”
单雄信一听:“这是他说的?”
“啊。”
“哼!要照这样的话,我还真就要打断他的踝子骨!”
单雄信声音这么一高,“踝子骨”这几个字儿正好被对面的罗成给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