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秦叔宝黑夜遇刺客
要程咬金一个人,也能杀出一条血路。无奈,有老娘呢,这是累赘呀。打来打去,老娘落人手里了。人家把刀往莫氏夫人脖子上一架,“你再动一动?我把老太太宰了!”
“哎!”程咬金不敢动了,“你把我娘放那儿,不就打官司吗?我跟你们打官司!不就杀个人嘛,没关系啊。老程到衙门口给他抵偿兑命!”说完,程咬金跪倒在地给老娘磕了仨头,“娘啊,孩儿,我不孝,就此跟老娘别过,等来世,孩儿再在老娘膝下尽孝!”
莫氏夫人也无奈,眼睁睁看着人把儿子带走。把老太太哭坏了,但是没有任何办法。
就这么,程咬金被押到了东阿死牢。那就就开始审理了。东阿县县令能让在东阿县出现私盐贩子吗?这也是掉脑袋掉乌纱的事儿。能说来卫尔就是被打死在我东阿县吗?他得犯矫情啊。于是这县令也是上下打点,为了自己前途。您想,审这个案子,牵扯到两个县。另外牵扯到跨县审理呀。那些目击证人巡盐官都是历城县的。你审犯罪在东阿县审,你还得把历城县的人调到东阿县。另外,现场还很多疑点呢。比如这个来卫尔身上插的那把钢叉,那是谁扔的?程咬金扔的吗?大家说了:“没见程咬金手里有叉呀。”所以这个叉到底是谁插的?这个很重要。因为你说明不了来卫尔是被钢叉致死后,被程咬金扔到界碑上,把脑袋开开的。插上之后人并没死,扔到界碑上给摔死的。这是两种性质。如果是前者,程咬金把他捅在钢叉之上,这人死了,那就得证明一下,这个人当时是死在了东阿县,还是死在了历城县。
怎么那么矫情呢?不能不矫情啊,这牵扯到东阿县县令的前途呢,他当县官的就得矫情这事儿。至于是不是程咬金杀的,程咬金需不需要抵偿兑命,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得赶紧撇清自己关系,另外花银子上下打点,找熟人,然后保住自己的官位。
哎呦,就这个破烂案子呀,取证、调查、辩论、审理……一堂、二堂、三堂、四堂……审了十多堂,最后这才结案:东阿县这任县令确实犯了玩忽职守罪,让私盐贩子在东阿县猖獗。所以,把官职一撸到底。保了两年没保住官职,也难怪呀,人家上面是来护尔啊。来护尔一看弟弟被打死了,我能让你再当官吗?
那程咬金呢?程咬金贩私盐在先,这本来就是死罪,又打死国家的巡盐官,罪大恶极,判处死刑,上报给国家大理寺。大理寺核准要秋后问斩!您可听清楚了,咱说这个秋后问斩,那就得两年后的秋后了。光这官司打了一年多,大理寺回文下来又将近半年,也就是一年半后,程咬金得秋后问斩,在此期间一直关押在东阿县死囚牢。
按下程咬金在死牢里待着,咱暂且不提,到底秋后斩没斩,咱以后再说。这个时候,正是他打官司的时候,打了一年半嘛。咱就不提他了,翻回头再说秦琼。
把这徐老爷送走之后,秦琼就在徐大老爷的内衙书斋一边吃饭一边翻阅卷宗,就把这些贼人了解得清清楚楚,做到了心中有数。
这个时候,抬头一看,天已经过了定更天了。夏天,天长夜短,虽然过了定更天,但这天蒙蒙黑,不算太黑。秦琼一看,时间过得那么快,我这好几天没回家了,今天晚上怎么着我得回家吃饭。
于是,就把卷宗收起来。然后,整理整理衣衫,迈步走出了衙门口。
有人给秦琼牵过来黄马,秦琼乘跨坐骑,沿着这条大路就往自己家太平街专诸巷那个方向走。
从衙门口到专诸巷,中间得穿过三条大街,再绕过两条小巷子就到了。
秦琼穿过三条大街,刚拐到一个小巷子的时候。突然,秦琼就觉得面前黑影一闪,恶风不善,秦琼就知道不好,赶紧一拽马缰绳往旁边一闪,“欻!”明晃晃一把朴刀顺着自己左边就劈下去了。这也就是秦琼啊,要换二人,反应不了这么机敏,就得一劈两半儿。“啊!”秦琼当时吓得一身冷汗,定眼一看,就见在自己左手这边有一个人。
此人,浑身上下穿青挂皂,头上蒙着黑布,脸上蒙着黑纱,一身夜行人打扮,就露着双眼,眼中往外闪露出恶狠狠的凶光。看着身材,十分矫健,而且,扇面的身材,非常漂亮。紧身衣靠这么一裹,更能显块儿、显条儿!秦琼抓差办案多年,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个刺客是一未年轻人,岁数比自己还得往下,是个身材矫健的小伙子。掌中一把明晃晃的朴刀,背后背着铁胎弓,悬天袋内插着十支雕翎箭。
这人一看,一刀没劈到秦琼。刀一横奔秦琼所跨的坐骑两条前腿劈过来。秦琼一看,不好,赶紧一提缰绳,这马两个前腿往上一抬,“唰!”一刀走空。
秦琼心说:“不好!就从这人身手来看,这人是短打,步下的。我在马上吃亏。”想到这里,秦琼不是已经把这匹马给提的站起来了吗?就见秦琼坐在马上,把双脚那么一踹,两只脚就从马镫里面脱出来了。秦琼就势往后一翻,“咕噜!”把这匹马当滑梯了。秦琼一下子从马屁股那里骨碌地上,“咕噜……啪!”鲤鱼打挺,随着身形往上一站,轻轻一伸手在自己后背把这一对虎头琣棱金装锏就拽在手中了,“呜……”舞了个锏花往前一凑,拿锏就砸这使朴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