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呀 作品

第 89 章

这场雪越来越凶,很快风起来了,把白雪吹得飞扬,天气太冷了,尤烬提着东西牵着她往家里走,一步一步,把地面上的雪踩到融化。她脖子上的围巾很明显,进门就让张阿姨看到了。




张阿姨不是很确定她出门戴了这个东西,盯着看,又想了很久,总觉得这不是尤烬会戴的东西。




柳苏玫正在偏厅看今天的初雪,思考怎么构图,看到她们回来,好奇地问她:“去买围巾了?也是,变冷了,突然下雪了。”




尤烬说:“她织的。”




柳苏玫没听清,反应了一下看向度清亭,度清亭很不好意思,双手插着兜蹭蹭地跑上楼。




柳苏玫是做艺术的,不会做这种手工。给尤烬最好的就是买,只有在她很小很小,到冬天的时候阿姨会给她做小鞋子和保暖毛衣,大了之后再也不会做这些了。




尤烬把大衣脱了,说毛衣也是。




柳苏玫过去看,再看袋子里的东西,在冬天收到这样的礼物,柳苏玫都觉得暖,她抬头看看,度清亭缩在门后偷看她们,两个人的视线对上,度清亭立马把门关上了。




度清亭可能刚刚被冻久了,现在脸颊一直发热,手指贴在脸颊摸,压在上面揉了两次,又把门拉开一点,听听外面在说什么,好像夸她手巧。




度清亭低着头看看自己的脚,她穿着棉拖鞋,轻轻地在地上跺了几下。




柳苏玫说手是挺巧,尤卿川从楼上下来,说了句下雪了,看着她俩坐在一起,问:“在弄什么?”




“度清亭给尤烬织了手套。”柳苏玫说。




“还有毛衣,围巾。”




尤卿川停下脚步,往下看,几秒钟后慢吞吞下来,尤烬递给他看,他没接,顿了顿,再去接着,说:“她自己织的?小时候手不是挺笨吗?”




“但是现在长大了。”




“手也变巧了。”




“嗯。”尤卿川说:“冬天了,变冷了。”




度清亭在屋里坐了一会儿L,又去了阳台,雪花还在飘,听着外面的夸赞,真的好开心啊。




趁着没人,在沙发上滚了一圈。




一个人坐着也是傻乎乎的开心,她去拿房间的小音响放了一首和冬天、和初雪有关的歌。




“初雪落下,




我发现你在的世界如此的美,




我牵着你的手,




呼吸之间,我深爱着你




在掌心吹一口暖气,




你给我温柔的暖意,




我在你身边,说遍了爱意的誓言




寒雀飞过枯枝




冬天落至你的头顶




在我手心,细细的掌纹变成皱纹




我不敢想象,这是你老去的模样




如此美丽。




如此甜蜜。”




歌声缓缓慢慢的,还挺好听的。




就让她想到她和她的冬天,两个人在漫天飞舞的雪里,雪停在光秃秃的树枝




上(),四周是一片白色5()_[((),她们就在雪里牵手,朝着家的方向走,从小时候走成可以恋爱的大人。




度清亭起来去拿自己的平板,她坐在阳台的沙发上,虽然有暖气吹着手指还是会觉得冷,画了半个小时,再去屋里把门推开听外面说话。




尤烬好会夸,都夸她一个小时了。




开心啊。




轻声细语的说她会画画,说她织手工很仔细,说她很好很好,说她很爱她。度清亭望着外面的纷飞的雪,她一直觉得拿不出手,很不好意思,却被尤烬视若珍宝了。




这雪下了一天一夜,家里开了暖气,热烘烘的,两个人窝在床上,什么都做了,甜得像是捧了一个蜜薯在掌心。




尤烬回到房间,就撑在她身上一直亲她。




度清亭嘴唇微微麻,挑着眉,故意说:“你也太黏我了吧?尤烬小姐,请适可而止。”




尤烬停了半分钟,再低头去蹭蹭她的鼻尖,她深呼吸着,最后无可奈何地叹气,说:“是啊,我一直也很黏你。”




她说:“开心吗,小时候你黏着的姐姐,现在反过来,姐姐要你的亲亲才能活。”




身份对调,仿佛间她尝到了另一种感觉,很得意很解气,尤烬再次吻下来,她完全招架不住,勾住她的脖子狂热的回吻她。




窗外的雪纷纷落,针织的衣服也落地。




就两个人陷入柔软的被子里,尤烬陷入这柔软中,轻挑着眉,身体白皙,她捏着度清亭的下颚,度清亭立马压下来咬住她的唇。




“好冷,给姐姐暖暖。”




她握着度清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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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盖着被子,窝在房间里,喜欢的姐姐坐在她怀里,她们坐又做,真的很舒服,很暖和。




度清亭很馋,在她身上含了一口冰雪还不解渴,说:“姐姐,老婆……再轻轻叫两声听听好不好?”




尤烬在她耳边里轻嗯。




冰雪融化成了水,湿黏黏,每次分开,她低头去看时,总会觉得很难过很空虚,可是她们又分不开,之后再重重的相连。




她自己也说不出什么。




回忆起以前有种心酸的想法,尤烬身体后仰,头发顺着肩头往下滑,之后她挺直纤细的后背,双手抱着度清亭的脖子,说:“你会哭吗。”




“啊?”




“能不能哭着给我*。”




“想看小狗一边哭一边求,姐姐好想要。”




初雪里的炽热,留下了一点点遗憾,两个人肆无忌惮的品尝着对方,被感动的是尤烬,度清亭没哭,倒是在尤烬的锁骨处留下了好几道牙印。




还故意问她:“好看吗?”




“嗯。”




尤烬扣着她的后脑勺,“可以咬重一点。”




她的妻子在床上一直以来是个尤物的存在,姿/势从来不会约束她,随便她怎么来,是上是下,重了还是轻了,轻了就勾/引她,重了就还回去教育她,从来不会说停。




雪连续下了两




()天,附近的楼房、街道都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热搜上全是京都的第一张雪,网友拍了很多很多风景图。




度清亭早起,搓搓手,抓着热度尾巴发了个微博。




是她画的冬雪图,俯视图,寒雀看着树下的人,那人戴着围巾穿着黑色大衣,安静又漂亮,她停在树下似在等人。




绝美。




粉丝就问:【你最近怎么不画画,不嚎着挣钱了,你不活跃我都担心了,你婚姻怎么样?】




度清亭回:【老婆说让我安心画画,暂时别接其他的商图,每天在老婆公司上班。】




粉丝:【当小蜜吗?】




度清亭一惊,这群粉丝怎么什么都知道,在她家里装监控了?




度清亭严肃地回:【怎么这么说,也太不正经了。我是什么很不正经的人吗?】




粉丝:【你还能有什么正经工作吗?你能做什么正经工作吗?】




这么说也是。




粉丝最了解她是什么德行。




度清亭把手机塞兜里,尤烬起来在她身边换衣服,围上了围巾,昨天洗了特地烘干是为了今天戴,度清亭穿了件黑色的羽绒服,她在旁边扯扯围巾摆,问:“要不给阿姨叔叔也织……”




“不准。”尤烬说。




“啊,为什么?”度清亭听出了里面的醋意,装作不懂。




尤烬认真的看着她,在她耳朵里叮嘱,说:“只能给我织。”




度清亭得意的连续点了两下头,她把拉链拉好,双手插在兜里,说:“行吧。”




等尤烬收拾好,小小扯她的围巾,说:“果然是长大了,以前我给你点东西,你都不喜欢呢。”




尤烬反问她:“我什么时候不喜欢了?”




“我给你,你总是一副不想要的样子啊。”度清亭回忆着。




说着,卧室门开了,杜宾咬着自己的狗绳蹲在门口,尤烬斜了杜宾一眼,说:“如果不喜欢,接都不会接。”




度清亭愣住。




尤烬走过去,她蹲下来摸杜宾的头,“不行了,外面下雪了,很冷,你在院子里跑跑,等到不那么冷了,我就带你去出去玩,怎么样?”




杜宾看看她,又去看看度清亭,度清亭也开始盯着杜宾,是啊,不喜欢的话,以尤烬的性子都不会接。




她喜欢才会接啊……




度清亭看着尤烬,她的老婆,好像从小就是个……傲娇。




杜宾跑到她身边看她。




度清亭双手发热,冷酷的拒绝,“不可以,我也要上班,不像你,是个无业游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