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呀 作品
第 81 章
不停。
一直不停。
她似乎上了这种瘾。
又似乎蛰伏已久,就等着她走进囚笼。
整夜整夜,度清亭听着她叫自己的名字,全名带姓,“度清亭,你错了……”
双膝跪在床上,身后的人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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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十点多了。
冬日回暖,寒风也停了。
“早啊,我的妻子。”
度清亭睁开眼睛就听着她这么说,尤烬俯身手指捏着她的下颚在上面细细的摩擦。
因为昨天尤烬主导,一直没个停歇的时候,她被压制着不能反抗,导致她现在睁开眼睛,还以为中场休息,“累了,缓会儿再做。”
她听着一声笑,额头微微软。
再睁开眼睛,尤烬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尤烬说:“来,给你的妻子挑一件衣服。”
度清亭本来很清醒,她这么一说很想昏过去了,她侧过脸,看到昨夜挑得衣服掉了一地,没眼看,她再慢慢悠悠转回来和尤烬对视。
尤烬笑着站直身体,说:“你给我挑什么,今天就穿什么去上班。”
度清亭立马坐直身体,心里是有点恨,想着你还能穿性感内衣去上班吗?
挺骚。
但是,难免坏着想一下。
()尤烬打开旁边的门,衣帽间,里面放的是尤烬的冬衣,正装和休闲装,旁边几套都是度清亭的。
和昨天放在衣柜里的不同,毕竟,那些私欲不能展示出来,尤烬下午还得去一趟公司,度清收回乱七八糟的想法给她指了一套大衣,尤烬把门掩上进去换。
冬日的阳光袭来,屋里温暖明亮。
度清亭刷了牙,又被尤烬堵在门口,勾着亲了很久,喘不过来气,她手撑着洗手台,掌心冰凉,喉紧发热,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像是拧紧的瓶子丢紧了热水里,不停的收缩,身体发出咯咯的声音。
尤烬抿着唇笑,“早安。”
“我发现你现在……”度清亭有话想说,偏头回避着她的吻,却又被她撩过来继续亲,度清亭喘着气说,“一点也不温柔,你这个人特别狠我好像第一次认识你……”
“嗯,还有呢。”尤烬摸摸她的脖颈。
“本性暴露。”
“是啊,我本身不好。”尤烬又亲了她的嘴唇,尽管两个人语言较量,尤烬还是为她挑好了衣服,今天穿什么戴什么,给她系扣子,整理好褶皱。
然后,又让她跟自己亲,度清亭被她勾着,配着她,她的妻子欲得不行,险些咬破她的唇。
以前她也没觉得尤烬很禁欲,对比现在她的放开,以前的尤烬简直就是在忍。
中午十二点,尤卿川和柳苏玫正在吃饭,度清亭昨天走路火星子要磨出来了,今儿下楼看到她们,走路比较慢,开口说:“阿姨、叔……我回去了。”
尤烬在后面出来,手指把门掩上,说了一句,“先吃饭。”
度清亭没回,扯扯身上的衣服就走了。
柳苏玫头一回看她对尤烬这个态度,顿了顿,说:“怎么了?”今天度清亭叫得比较生分,又看着度清亭的走姿,道:“摔伤了,腿怎么……不太顺畅。闹矛盾了?”
尤卿川欲言又止,止了又言,说:“跪了一夜吧。”
柳苏玫一脸震惊。
很久,尤烬饭快吃完了,她说:“别那么狠。”
“没跪一夜。”
那个姿势也就半个小时。
尤卿川忍了又忍,还是开口了:“……跪一下都不行吧?”
“今天都叫叔了。”
尤烬咬唇,低着头吃饭。
也不知道度清亭经历了什么,总之,她回来的时候走路姿势略有些不对,一直在跟尤烬打电话,说她生气了,痛了,狠了。虽说桌上四个朋友是四个寡妇,但是她们绝对是能纸上谈兵的寡妇。
在熙:“你腿劈叉了。”
千秋静:“你跪了一夜啊?”
百里佳奈:“跪着被惩罚。”
兰斯洛:“跪着被惩罚了一夜。”
“操的合不拢嘴。”
几个人全看向说话的兰斯洛,兰斯洛是金发,平时内向胆小,说话也轻声细语,画画是里面最纯情的,对外也说自己不会画瑟瑟,但是每次画车,她一
个人能撞死所有读者,她就是典型的人不可貌相。
兰斯洛捏捏手指,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抱歉,我……我只是结合你们分析了一下。”
她们说话还是固定用英语加法语乱串,度清亭本欲忽略,偏这群人以为她家里人听不懂英语,一直叭叭个不停,她耳朵里全是“sun”“Bundle”“kneel”再来一串法文“elleaetepunie”
度清亭脑子痛,说:“拜托,只是你们听不懂中文,不代表我家里人听不懂英语!”
在熙用蹩脚的中文,回她:“听得懂一点中文。”
“……”
白天,度清亭也是有事要出去,得去送江明月,她拿出手机在上面定了个时间,然后确定一下自己每天的规划路线。
有了前面的经验,度清亭倒是每天按时能回去,白天出去解决自己的私事,夜里她不鬼混是能赶到尤家。
冬夜的月亮很难找,连接两家的路弯弯曲曲,她手机开着后置灯,跑得时候手机晃来晃去,就是天上的月亮掉在她掌心里。
这个门禁卡的合适,九点半回家,洗个澡十点,床上各种搞一搞,直接就十一点半了。
两天,尤烬是怎么罚她都不腻啊。
这个月亮有点锋利。
这时间她自己定的,加上,新婚之夜就缺席,尤烬没真跟她生气,她也挺知足的。
偶尔会痛苦,婚礼誓词是她自己写的,用来约束尤烬的,现在好了,都是坑。
她每天看一眼墙壁上的婚礼誓词,她觉得被吊起来抽绝对不是玩笑话,早晚的事。
因为来回跑,朋友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每天早上回来她故作淡定说:“哎,没办法,她太爱我了,老哭,要哄,就这样……啧,黏人,夜夜都要人陪。以后得管管了。”
“吃饭吧。”陈慧茹说。
她也心疼女儿的嘴,太硬了,“要不妈咪教你怎么驭妻。”
度清亭还没说学不学,她那几个好朋友纷纷看向陈慧茹,问:“我可以学吗?”
度清亭:真好笑,学了就能有老婆吗。
中文不好的人真可悲。
度清亭假装不需要,假装玩着手机打游戏,默默点开了手机录音。
当天,度清亭跟着几个朋友一起考科目四,假装是听题目,实际反复听了录音好几遍,她有点怀疑又有点确信,管住老婆的最好办法居然是撒娇。
撒娇?
那只杜宾好像也挺会撒娇。
科目四很顺利就过了,当天能拿到证儿,度清亭深觉得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她心里算盘着,回去就把真的驾驶证甩到尤烬脸上,指责她当初道歉给个证,后来还好意思压迫自己。
证拿到得庆祝一下,她这些朋友也要回去了,她给顾瑞发信息,这人最近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真有点担心,主要还有点愧疚,毕竟她认识顾瑞这么多年,就为了省得律师费,把顾瑞一个直男坑了……
嘶。
她有点愧疚打字,【你死哪儿去了,滚出来吃饭,我拿到驾驶证了。】
千秋静说:“在外面吃堵车怎么办,要不算了吧,咱们随便吃点回去。”
“主要是怕你七点赶不回去。”
“是九点半。”度清亭挺自信,她给尤烬打电话,尤烬来了,一起迟到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