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晋江正版阅读
时书刚启开唇缝,柔软的触压上来。
他和谢无炽顺理成章开始接吻。
“………………”
濡湿的,缠绵的,火热的吻。舌头纠缠着舔动,一寸一寸从唇瓣咬合到舌根,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在炽热的拥抱中狂吻。像是期待了很久的甘霖,浇落在了开裂的土地上,时书在这种亲密中,熟悉的谢无炽回来了。
“唔……啊……”
时书有点分不清眼下的状况,谢无炽是病人对自己来说更好接受,他手被十指紧扣按压在床上,双腿也被膝盖死死地顶住,双腿纠缠,但这个姿势并没有那么恐怖,谢无炽可以更大面积地拥抱他。
时书在黑暗中睁大眼睛,谢无炽早已轻车熟路地撬开齿关,大口大口吞咽性地舔舐他的舌肉,喉结滚动着,入侵时书口腔内的每一寸空间。
时书闭了下眼,尾椎骨被磨得发疼。男同?喜欢男人?对男人有欲望,还有什么插.入渴望?什么意思?谢无炽不仅喜欢男人还是1,那我是什么?越这么想,这个吻带了某种更过火的刺激感。
“……”
他想睡男人,那自己不是得被睡吗?
时书觉得不太对,动了下手:“谢无炽……”
手腕被死死压回去,“啊——”时书疼的嘶了口气。谢无炽说得没错,了解他这个人还是身体接触来得更快,真是一向只顾自己爽不管他人死活的自私品种。
时书被他亲得脑子发晕,但靠残存的理智分析:“等等吧,谢无炽来毛病都是一阵一阵的,过了这会儿就停下来了。”
时书让他亲着没有多大的反抗,那双手蹭着自己的下颌,反复摩挲。慢慢地这只手消失了,时书刚以为结束,却看见谢无炽收回的手正撕开衣襟, 背对着亮光, 将上半身的衣服都脱了,裸露出雄悍的上半身来。
“…………”
时书咽着口水,头发被谢无炽一只大手抓住,控制着固定了脸亲吻,响起“咕……”的动静,时书心说“不对不对,别脱衣服!别脱衣服!”一边伸手试图把谢无炽的上衣拉上去。
但他的手再被按住,谢无炽上半身压下来了,隔着葛麻布料的材质挤压着他的胸腔,将肺里的呼吸全部排出去。
时书被谢无炽舔着上颚,呼吸不过来,谢无炽亲他像在亲一只小猫,嘬了又嘬。时书脑子里迷乱,心想:“算了,就脱个衣服也没什么。”
他的手放在胸膛在试图挤开距离,同时也碰到了谢无炽的胸口,肌肉正在随着呼吸起伏,发硬,块垒分明,身上有一种难以忽略的燥热气息,烫得时书指尖都在发痛。
时书接着,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动静,被子在起伏着,紧接着纠缠的腿也失去了布料。
“不是,怎么裤子也脱了?搞什么?谢无炽,你把裤子穿上!”时书轻声呵斥,又伸手去拉他的裤子,手放在下半部分时,被一双发烫的大手伸入颈口中。
指腹全是伤痕和薄茧,掠过皮肤时泛起一阵被沙漠风刮过似的颗粒感,发烫且粗暴地撕扯着他的衣服,片刻,就把衣服剥落到了小臂。
时书蓦地深呼吸了一下,耳朵通红:“啊!你脱我衣服干什么?谢嗯——”
时书被充满欲念地舔着舌尖,黑暗中谢无炽盯着他,眼睛里几乎全是暗色。时书伸手想推开,但皮肤瞬间和他摩擦在一起,骨感强悍的肩膀,肌肉紧实的胸膛,人的皮肤的热度互相抚慰着,时书脑子里过电似的被击中了一瞬。
热度似乎开始攀升,谢无炽一只手把时书两只手的手腕握住,高举过头顶死死地按着。时书在黑暗中咬着牙关,耳颈被谢无炽亲着舔着,另一只手在腰际徘徊,慢慢地拽下了那葛麻衣裳粗糙的布料。
时书:“靠!不许脱我裤子!”
时书实在是急眼了,用力踹了他一脚,膝盖马上被另一只膝盖给顶住,甚至顺着他腾起腰之际,将裤子勾着强力拽到了大腿弯处。
时书指甲被东西刮过,被子下立刻一片冰凉,接着触及到了某种雄性动物的毛发,茂密而温暖,和他紧密地抵靠在了一起。
时书头脑混乱:“我靠——”
谢无炽的手伸在缝隙中,抚摸着时书没有刺青但相同的部位,腿根,确认着,被子底下的纠葛过分混乱,时书察觉到掌心的温度时,过分激动,一头撞在了床栏上!
“哐!”疼得他眼睛发红,谢无炽立刻放开了手,架着腿抱着时书的腰坐直了身体,时书在他怀里,被吻着额头。
床幔透明,谢无炽的拥抱几乎没有空隙,一只手掌着时书的耳颈,低哑着声:“乖,不疼。”
时书从来没被人这么抱过,像个小孩儿让让大人把尿一样,只不过是面朝着他。时书用力掐着谢无炽的肩膀:“还不放开!我说够了!”一边说, 时书一边飞快地拿过衣服:“穿上!”但他还没把衣服的袖子和领口找出来, 谢无炽的吻更往下游移,吻着他的锁骨,再往下,下颌蹭到了一个对时书来说几乎没怎么注意过的部位。
时书浑身的血冲到头顶,猛地一把拽住了谢无炽的头发。时书浑身血都凉了,喘着气,盯着眼前的谢无炽。
他收回舌尖,似乎在品味似的,一双失焦的漆目和时书对视。
时书脑子里混乱地骂了句“草!”,刚穿好的外衫被扯开了。时书想往床底下跳,但腰被手臂禁锢着,下一秒便调转方向,后背紧贴他的胸前狠狠摔倒在床铺上,以这种姿势搂抱着。
时书挣扎着:“放开,放开。”
他的后背蹭着男人的胸前和腰腹,一只强硬的手臂搁在他手臂,把他胸口拥抱住,手指扣住了下颌,亲吻落在后颈和侧脸,还有肩膀。另一只手则从腰际穿过,大范围地抚摸着时书的皮肤。
时书感觉自己像块地毯,被他拿着熨斗在烫,一寸一寸皮肤用力地摩擦着。双腿稍有反抗的动作,就会被他的腿狠狠架开。
谢无炽力气太大了,折腾他的手臂肌肉鼓起,时书感觉到他在闻自己的气味,好像皮肤饥渴症,不闻到会死一样。
时书憋的脸都红了,冒出冷汗,想打他不知道打哪儿,手抓着他的手背阻止谢无炽触摸禁区,却只能跟着他一起游弋,甚至像在欲拒还迎。
白皙的手放在麦色的手背,肤色差明显。所幸,手并未触摸禁区,时书仰着脖子抵抗被抚摸时那种奇怪的涟漪,喉头轻轻滚了一下,下一秒,被他勾着腰轻轻地反转了身,胸前相对,紧紧地抱在一起。
更加激烈地搂抱,皮肤严丝合缝地贴着,腿间纠缠,时书眼前便是谢无炽的脸。他的吻再次落了上来。
“哈……啊……谢无炽你停……”
谢无炽身上很烫,死死地用手臂箍住时书白皙的背,把人圈在怀里,一只手甚至把时书的腿揽到了腰上,这样没有任何空隙的亲密拥抱,他似乎喜欢得不得了,喉头间的颤抖在平息,一下一下啄吻时书的唇。
毫无隐私空间的肌肤相亲,像在抵死纠缠。
时书头晕目眩,承受谢无炽的体温,还有他偏执的怪癖。
刚才挣扎了这番浑身发热,力气消失,索性软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
谢无炽赢了,成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掌心流连地抚摸着时书的后背,皮肤。
“服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时书仰着脖颈,少年喉结滚动,让谢无炽侧过头一下一下情色地舐着喉结下的凹窝和锁骨,骂了一声后,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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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狂暴的雷电,时书倏地睁开眼,扭曲着身体才发现不能动弹,躺在温热的身躯当中,头枕在一只训练强悍的胳膊。
完了!时书头皮抓紧了一下,昨晚那跟做梦似的搏斗浮现在回忆中,昨晚谢无炽和他亲了多久,只记得两个人失智似的搂抱着,时书倒也还好, 谢无炽则十分狂热地反复亲吻着他。
猜测谢无炽还在睡觉, 时书准备先起床穿衣服。
没想到,嗓音响在头顶:“醒了吗?”
时书脑子里跟被雷劈了一样,动了下身体,被牵连的其他地方便难以琢磨地蹭着,腿缠在一起。时书往后退想分开,但谢无炽抱着他的腰际,强迫他不忽略。
时书只好抬起头,谢无炽的确醒着,而且不知道到底醒了多久了,从这个角度,正好对上他垂下的视线。
时书极其尴尬:“先松开?你感冒怎么样了。”
谢无炽:“还有点发烧,不知道你准备睡多久,困的话可以继续。”
时书慌张,但同时又想骂人,说:“昨天晚上。”
谢无炽:“我知道。”
“知道就好。”
时书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闪过一大堆话,干脆穿衣服下床。
谢无炽:“和我睡觉感觉好吗?”
时书:“不就是一起睡个觉吗?最近不是天天睡。”
“这样抱着裸睡。”
时书:“你。”
谢无炽这么骚,被他搞在一张床上去似乎是迟早的事,时书脑子里有些混乱了,走了才说:“是你发烧了,非要抱我。我只是帮你的忙。”
时书说完便匆匆下了楼去,打了盆水洗脸,脑子里全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不得不说,昨晚上似乎有一些催情的部分,而且那种搂抱太热情了。
热情。
一举一动都在说:和我做会很爽,我想和你做.爱。
好恐怖。全方位展示自己的魅力。
时书看着水里的涟漪,水乱,心里也乱七八糟,这种感觉好奇怪,也许是谢无炽身上有种和他做什么都不必负责的随意感,尤其是性方面,总觉得他太挑逗和纵容,搞得时书……
到底什么意思啊?
时书在这纠结时,驿卒端着一锅姜汤进来:“诸位,昨天下雨感染上风寒的,都来喝一碗啊。”
今天果然还在下雨,屋檐下垂着雨帘,石头上青苔被水浸泡后滋润出饱满的颜色,来福躺在台阶下的木板后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