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岚 作品

第24章 曾经

什么样的日子可以让女人在短暂的一生中哭着来,笑着离去?

 有个幸福的家庭?疼爱自己的父母?美满的婚姻?听话的孩子?

 如果这些都不具备,那又该如何去定义人生呢?

 不是每个人生下来都是顺水顺风,但凡以上几条全占的实属罕见。基本上都是在苦难中踽踽而行,该经历的一件也不会落下,在风雨漂泊的过程中去应对一次次快问快答。乱了阵脚,乱了思绪的时候。答非所问那是必然。在苦中尝试涩味的人比比皆是,孤寂的走行中去感受忙累一场。所谓的甘,所谓的甜像是避而不见,像是命运的剧本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意外邂逅桥段!

 从青春奋斗到了暮年,一地鸡毛的景况在面前反复上演,心力交瘁的感觉,无人疼怜!在这样凄风凄雨的小路上行走,蓦然发现,孤助无力的人儿不止一两个……

 此刻在我的眼前,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她举着手中的晾衣杆,将洗脸毛巾挂在绳子上晾晒。动作很麻溜,做完这一切后,将洗脸盆放到床下,拿起床头的厂牌,火速的离开宿舍,而此时的我正在刷牙洗脸。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心里忍不住一声长叹,这与昨晚躺在床上小声叹气的人判若两人。

 这就是我的姨妈,每天早上起来后的真实模样,她做什么事情都是风风火火,从不磨磨蹭蹭,当岁月将她的头发变成银丝的时候,她会买廉价的染发剂,将头发染成黑色,过几天后,发根的白发又齐刷刷的露出来……看上去像是在头上镶了一层白边。她不服老,但又正在悄悄老去。她生怕别人说她老,但又阻碍不了正常的老去。

 姨妈的这辈子可以说是在苦罐里泡着长大的,在没有触及苦罐的时候有昙花一现的幸福,一旦被按塞进苦罐里,所有的挣扎与呐喊都失去了意义。只能闷声闷气的缩在苦罐里,等待着苦罐崩裂……

 之前在家里,母亲与父亲聊天的时会无意的说起姨妈,一句话带过后,父亲会在旁边有意无意的“哼”一声,或者是“嗯”一下,或者是假装打一个喷嚏,总之母亲说,父亲在打马虎眼,当母亲觉得没意思的时候,话题也就被终止了。很多的时候,我觉得母亲是在可怜姨妈,将姨妈的事情说出来发泄一下内心的不满。父亲一贯的回避,显然是不想做任何表态。而我在家里听来的话语中对神秘的姨妈多出了很多个问号。也对母亲说出来的每句话留存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