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多多 作品

第 49 章 回忆(3)

 “就算全拿来都不够我买辆车的。”

 这个动作算不上打,可其中的折辱意味却比十个巴掌还疼。

 宴寻气得发抖,根本再忍不了半分:

 “楚停云,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这样一个内心扭曲又极端的人!”

 “对啊,我就是这样的人,一直都是。恭喜你啊宴寻,终于看出我这种人的真面目了。”

 楚停云反而笑了。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除夕的那天晚上你就不该救我,让我病死在床上才好。这样的话,你现在应该就能和江静姝双宿双飞了,多幸福啊。”

 “.”

 宴寻头一次见人恩将仇报如此理所当然的,他根本无法理解对方这样扭曲古怪的行为动机。但现在楚停云显然已经情绪上头了。

 “既然你那么放不下她,当初他妈的为什么要跟我上床呢?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呢?”

 “.楚停云,你搞搞清楚,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明明是你一直缠着我不放的,不对吗?”

 宴寻的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双眼发红,质问道,

 “你明明从始至终都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却骗我说你谈恋爱就是奔着结婚去。”

 “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觉得我新鲜,觉得我总是和你针锋相对让你难受,再加上我是学姐的男朋友。于是出于征服欲和报复心,又想以此报复学姐,所以才想方设法要把我搞到手的,不是吗?”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资格做出一副被我背叛了的样子,站在受害者的立场上来指责我,伤害我?!”

 “.”

 楚停云陡然愣住。

 宴寻的话没有什么羞辱的目的和意味,可每个字都像是

一根针,字字见血。

 因为除了报复江静姝之外,那些话,那些想法,都曾是楚停云最初切实想过的。他的确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最初缠着宴寻也只是出于见色起意和征服欲。

 于是几句话说完,站着的那个看似掌控一切的男人就变成了被审判者。

 可是楚停云扪心自问,他真的半点都不喜欢宴寻吗?

 不,绝对不是。

 他当然喜欢这个人,喜欢得不行,否则就不会立刻把江静姝送回国,而绞尽脑

 汁地做出这样疯狂又扭曲的事情]的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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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楚停云面对那双愤恨,惊怒,又抗拒敌视的眼睛,却没办法说出一个字。因为对方竟是早就发现了他当初最不堪的心思,还如此不留情面地揭露出来了。()?()

 楚停云无言以对,依稀意识到自己好像搞砸了什么,好像又弄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对啊,我没资格。”()?()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宴寻,你就当我是个疯子吧。”

 说完,他就转身大步离开了这个房间。

 宴寻并不知道楚停云的离开是逃走,他认为对方根本就是在拒绝沟通,并且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痛苦。

 他气的要死,偏偏动弹不得,只能恨恨对着那个男人的背影骂一句:

 “楚停云,你混蛋!”

 “.”

 接着,两个人冷战了一周。

 楚停云没让宴寻再裸着,而是给他穿了件睡袍。

 然后也每天都给宴寻做饭,一日三餐,顿顿不缺。只是都是些麦片牛奶,加工好的肉制品和酱料一类的,蔬菜很少。

 对于有一个中国胃的宴寻而言,实在不怎么好吃。后,这人反而还把自己烫伤了。

 宴寻就毫不留情地嘲讽他:

 “楚停云,你做的饭早晚有一天会把我毒死。”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每顿都吃,吃饱,以此保持体力。

 轮到上厕所洗澡的时候,楚停云就把他的手反铐在后面,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去。这样的方式让宴寻很羞恼,试图反抗却也无可奈何。

 晚上楚停云就会让宴寻喝酒,因为后者酒精不耐受,所以他精准地把控了量,既让宴寻昏昏欲睡,也不至于伤害身体。

 一周过后,宴寻实在觉得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他问过楚停云很多次对方要把自己关多久,可从来没有得到过对方的回答。

 宴寻原以为自己几天就能回国,可现在差不多都大半个月过去了,他在国内还有事情,刚刚拉到投资自己就消失失联,后面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思及至此,宴寻实在着急。

 所以第八天早上的时候,他主动低了头,再次尝试跟这个人沟通。

 “楚停云,抱歉,我不知道索契是你母亲的故乡,我和学姐也不是私奔,你知道我们早就分手了。”

 “只是我听说她逃婚,心理状态非常不好,怕她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

 提到这个,楚停云总算有了反应。他冷笑一声,语气忍不住就变得尖酸了起来,

 “宴寻你可真是史上最佳前男友,都分手了还这么关心她。”

 “.”

 宴寻闭了闭眼,只能解释,

 “我其实没有和学姐谈恋爱,她被家里逼得太紧,找我暂时假扮她男朋友而已。我们两个人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

 楚停云忽地愣住。

 假扮情侣?

 他看着宴寻,足

 足愣了好半天才恍惚般地反问道:

 “假的?你不喜欢她?()?()”

 “对,我不喜欢她。()?()”

 确认宴寻点头的那一瞬间,楚停云浑身的神经细胞都兴奋得有些轻微发麻。

 宴寻仔细观察着楚停云的表情,斟酌着自己的下一句话,却没想到对方竟是直接扑了过来,将他压到床上来亲他。

 “唔?()?[(.)]??♀?♀??()?()”

 这个床太软了,宴寻几乎整个人都被压得陷了进去。他原本想要推开楚停云,但最终却没有,而是慢慢回应对方急切的吻。

 两人僵持的关系因为这个吻而开始破冰。

 但楚停云还是不放宴寻走,他

只是不再把宴寻拷在床上了。

 宴寻的活动空间得以扩大,他也不必像个人犯一样被楚停云看着上厕所,被对方伺候着洗澡。

 忍受了太久难以下咽的饭食,宴寻开始接管厨房。虽然调料不足,但他做出来的饭还是比楚停云好吃太多。

 这座别墅很大,虽然看着有些年头。但里面得装修显然是前两年才翻新过,复古华丽,干净漂亮。

 一楼的客厅挑空,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能看见不远处的雪山,触目皆是银装素裹,日出的时候山头便落下一层金辉,有一种源于自然的,动人心魄的美丽。

 他们经常相互依偎着坐在窗前,喝酒赏雪,看书聊天。宴寻跟着楚停云学了一些简单的,日常的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