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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表现出那么大的渴求心理吗，程谦萧何至于吓成这样。虽然她心思是有些不纯。

“睡觉吧。”季未不想解释那么多，免得又进入他的圈套，“没有对你图谋不轨。”

床边的程谦萧滚了回来，晦暝的月色下，他望着季未的脸，“如果你想，我又不介意。”

他这个话说的奇妙，是她想，也就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季未：“那你呢？”

程谦萧躺平，盯着天花板，索然无味道，“自然全听程太太的吩咐。”

他事事都依着她，连在这方面上也没任何意见，全部由她占主导地位。季未说不上什么心情。

“哦。知道了。”她只能干巴巴地来这么一句，“早点睡觉”

话刚说完，外头下起了雨，刮起了风，噼里啪啦地拍打着竹林，其中间或夹杂人声。

季未盖好被子，眼神示意程谦萧睡觉，她便闭上了眼。没多久又睁开，翻身，牢牢地盯住程谦萧。

程谦萧侧目也看她，声音几乎快要被窗外的风雨声掩盖。

“怎么了。”

季未：“你不开心吗。”

程谦萧声音放得很轻，“你是说我因为你没有对我图谋不轨而不开心吗？”

“……不是这个。”外边风雨交加，呜呜咽咽的，听起来异常恐怖。季未犹记得他怕风声，“你要不要…靠过来点。”

程谦萧想也没想靠进了她怀中，嗅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心底那点不堪全部消散。季未拍拍他的背，轻哄着，“程谦萧，你刚刚…是不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

一瞬间，她能感知到他情绪的变化，还有他眼底的哀伤。尽管他又在克制住，可还是徒劳的。季未还是一眼能看出他的沉郁。

季未怕他又困在李奶奶那件事上，想多安抚几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咱们朝前看。”

“多谢程太太的安慰。”程谦萧亲了下她的额头，“睡吧。我没事。”

季未：“晚安。”

“晚安。”

也许是累了，季未一下子在他怀中睡着，就连外边风雨声也没惊扰她半分。程谦萧轻手轻脚地撤离了她的怀抱，下床去到外边阳台点了根烟。

风摧残的竹林来回摇晃，仿佛下一秒就会折断。

程谦萧用力吸了口烟，他的确怕这种风雨天气。小时候丁颜珊很晚才下班，遇到下雨打雷天，他都是一个人在家担惊受怕的度过。除了这个原因以外，还有丁颜珊死的那天，也是这种好像末日要来临的天气。

……

前一晚恶劣的天气，在第二天大清早又变幻成多云的晴天。他们要继续赶路，奔向A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