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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是一点也不知情，而他却会从钟木言那深刻了解她。

程谦萧心被熨帖得暖暖的，“我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很简单也很随意。如果非要说两个的话，品茶还有恋家。”

“恋家？”

这个季未倒是没看出来，从他和程松的相处方式也能看出，他似乎并不是这种人。可是由程谦萧嘴里说出来的，又算不上假。

程谦萧点点头，“嗯。我其实很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所以，你和我结婚也是想有个家？”季未很想问，以前她是不在意，但现在，她想问程谦萧那天晚上为什么就提出和她结婚了，除了她和宁芷仪，明明季家还有个季蕾…

程谦萧的回答听起来官方，标准，也很满人意，但季未总觉得哪里差了些。

他说，“我是恋家，但也不会随随便便找个人就成家。会和你结婚，是除了别人以外，想和你结婚。”

他的话在季未心中又变成了其他意思，比起宁芷仪季蕾，她是那个最适合结婚的，原来他联姻也是看人下菜碟。虽然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在程川卓和他之间，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他，可季未莫名不开心，连晚饭吃的也少。

程谦萧注意到她的情绪，停止帮她夹菜，“不想吃饭？”

季未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语气带点闷，“没有。”

程谦萧琢磨不透她，生怕自己又说错话，反复斟酌着，记忆往回倒，细想哪个节点发生了什么事又让她不开心了，“季未，你是不是没摸够，所以不开心了？”

“？”正自我和颓丧情绪做抵抗的季未听了他的话，愣了下，她想不通程谦萧是怎么堂而皇之说出这种话的，“不是。”

“那是什么？”

季未不想他担心，“我胃就是这样，有时吃得多，有时吃得少。我也没有不开心。”

程谦萧想起很久之前程川卓关心她胃病的事，“要不要哪天带你去医院。”上次她胃病住院，程谦萧就记心上了，后边看她没再发作过，再加上工作忙，又怕她不乐意，久而久之，程谦萧也忘了。

季未：“不用，没什么事，我有在吃药。”

她说没事，程谦萧也不再说话，想着平时得多提醒她养护胃部。

包间里只余下餐具碰撞声，和食物咀嚼声。季未慢吞吞地嚼着一块上好的牛排，一边嚼，一边看斯文吃饭的程谦萧。季未很喜欢看他吃饭，他吃饭很讲究，一举一动间，都带出儒雅丰满的气质。像从小被调教过，一看就出生于富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