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

莫逊：“你要不站我这来，可以扶着杆子。”

季未想说不用，抬头就看见前方女生在和程谦萧合影，程谦萧不躲也不避，双手插进口袋，高冷劲十足。她心口忽涩涩的，后边莫逊和她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我先走了。”莫逊要下车了，他看到季未恹恹的，“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季未：“我没事，你下车吧，门要关了。”

莫逊想说点什么，又奈何不了要关闭的门，只能先下去了。他走后，季未寻了个位置坐，坐在程谦萧斜对面的地方。那群女生也下车了，他现在一个人站在那。

季未多看了他几眼，就看他会不会发现自己。可能是帽子遮挡的缘故，他头都没抬起来，反而在下一站下了车。季未透过玻璃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处，她颓废地坐回原位，垂着头深思。

程谦萧是不是还有第二副人格？在家他温柔谦恭、平易逊顺，在外威严冷淡、生人勿近。季未不相信他没看到自己，这一站过后，下一站就到她小区。除非他有事去了，又或者装没看到。

抱着这种心态，季未回家路上走得像只蜗牛。她点进微信，往下滑到程谦萧的，最后一个聊天是她发的表情包。想问他在哪，又觉得自己有点过于逾矩，他们的关系本来就淡薄，像易融的冰块，哪天就变成一摊水了。她关上手机，慢悠悠地往家里赶。

季未本还想着怎么编理由让程谦萧明天别来接她，就收到他的消息。

【这几天有工作，暂时没空接你。】

季未：【好。】

程谦萧没有回复，也没有再过问任何。虽然很正常，季未还是觉得他冰冷不少。季未扔了手机，回想起地铁那一幕，她始终没搞明白程谦萧为什么要去坐地铁。他自己不是有车吗，还是说，他藏着什么秘密？要不然为什么装不认识她？

……

一连几天，莫逊扑程谦萧都扑了个空，再加上季未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他不冷不热，兴致缺缺的。

莫逊不免多想了些，“季未，你是不是不让你小叔来接了？”

季未憔悴到眼睫无力，“我没有…”

莫逊一如既往地不信她的话，“你不用这么防着我。”

季未这几天被程谦萧的事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每天上班还要应付莫逊。

“我没有防着你，我只是希望你听进去我的话。我没必要为了拒绝一个人而撒谎。如果你觉得我是这种人，那你认为我值得喜欢吗？”

莫逊愣了一会儿，“所以…你是真的结婚了？”

他不相信也正常，现在大部分年轻人都不愿意结婚，英年早婚的季未显得很不合群。

“是。”季未可以在不透露程谦萧的情况下，在外表明自己结婚的事实，避免莫逊又要问更多，她先一步把所有解释清，“闪婚。跟前男友分手后结的。”

莫逊心情有些复杂，他看季未也不像是愿意闪婚的人。

“你，小叔知道吗？”

“他知道。”季未打算彻底死了他的心，“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你这样…我老公也会误会…”

莫逊听进去那话，真的没再来找过季未，后边都会有意无意地躲着她。季未想说没必要到这种程度，她都能坦然面对他，他躲躲藏藏又有什么意思。不过季未也没时间深究这些，程谦萧那边她都深究不完。

她其实很想吐槽他一工作就失联的状态了。是他说的要好好经营这段婚姻，结果呢，每次工作就销声匿迹，是一点也不会联系她。季未不会相信他努力奋斗到忘乎所以的地步，连联系她的时间都没有。

季未叹了口气，身旁的钟木言凑过来，“怎么了，季小姐。”

季未脑袋想破也想不出来，她也想听听钟木言的看法。

“你说他这是什么情况？”

钟木言头脑风暴中，“他不联系你，你不会联系他？”

这个层面季未还真没考虑过，程谦萧联不联系她也不在乎……那她现在在乎了又是几个意思？恍然间发觉自己的变化，季未还有些害怕。她摇摇头，又否决了那些不切实际的空想，她就是感觉程谦萧的怪异，担心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