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有位读书老先生
顾阙止笑了笑,随后瞪向果然要说什么的牧序。
不过牧序嘿嘿一笑,不说了!
苏文清倒是觉得这才是桌上该有的气氛,鸡毛蒜皮国家大事都聊聊,这才对嘛,不过还有事儿,苏文清挺好奇,于是看向顾阙止:“阙止啊,我听我家那几个孩子聊天,说你对晏殊那孩子动手了?”
吴擒虎也知晓晏殊,而且接触过,只觉得不凡,气质不凡,气度不凡,但也听夏听雨八卦过晏殊的事情,当下也是看向顾阙止。
而顾阙止一下子就来了火气:“瘪犊子玩意儿的瘪犊子徒孙!一脉相承!跟你当年窝囊样,还有荀旷那个窝囊样一模一样!”
牧序不开心了,“老东西,你骂他俩就骂他俩啊,跟我可没关系。”
苏文清问道:“今天不护着晏殊了?”
牧序破口大骂:“臭小子没把我给气死!跟他老师一模一样的窝囊玩意儿!”
苏文清笑了起来,随后遗憾摇头,看向吴擒虎:“若是那位姚元载此刻也在,晏殊那孩子必然要挨顿打。”
……
蜀地,蜀王府内一处院落之内,重兵把守,小小院子,打眼看去却是有百余人里三层外三层看守。
也就是院内人较少,不过数人罢了。
院内一房间内,一名学子打扫书架,抿了抿嘴唇的同时,拿起架子上的书,可侧头看向门口与窗口的两名士兵,目光又看向书桌前的自己老师,有些愁容露出。
但此时,房间内另外一名学子却是看向门口,这名学子注意到回头看去,就看到是他们同行的人拿着食盒回来了,而且同行的还有一人。
几人也不陌生,纷纷露出喜悦神色。
“老师...老师你快看谁来了!”其中有人欣喜马上开口。
这倒是引来了门口士卒不满意,但这名学子却是根本不在乎一般,只是回瞪了眼那士卒。
老先生,也就是姚元载放下书册,抬眼看向门口,当看清楚来人,表情不由一怔,随后当即站起身。
“学生李子玉,拜见老师。”
李子玉有些激动,站在门口看到数月未见但依旧正气凛然的老师,当即躬身作揖。
姚元载放下书本,匆忙双手扶起李子玉,一脸茫然,因为变化太多。
尤其是看着自己学生黝黑的脸,以及侧脸处那一道伤疤,“可还有其他受伤之处?”
并非是其他什么官方话语,而是想知道自己学生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李子玉眼中满是激动摇头:“都是小伤,算不得什么,倒是老师来了这般日子,学生才来拜见,学生惭愧。”
姚元载上下看李子玉。
数月前的李子玉风度翩翩,细皮嫩肉的,较之晏殊不遑多让,但现在,身子结实了,皮肤黑了,还有伤疤了,这是遭了多少罪啊。
“先生,快跟子玉师兄一起坐下吧,而且师兄带了好些您喜欢吃的东西过来。”
听到自己其他学生开口,姚元载马上点头,拉着李子玉坐到了凳子上,但是马上想到了什么,不由问道:“你所任之地离这些有些距离,怎么跑来了,若非只是看我,属实不该!”
李子玉马上说道:“老师,学生不忘先生所教诲那些东西,此次能来是王爷召集蜀地境内大小官员来,所以才得以拜见老师。”
闻言,一边帮着从食盒内拿出吃食的一名学子皱眉:“之前是召集将军校尉们,这次是召集官员们,师兄别是让你们凑粮草吧。”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站在门口的那名士兵马上说道:“几位叙旧便是,但若是胡言乱语什么,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啪!
当这名士卒才说完话,姚元载一拍桌子:“如何不客气!我学生说错了什么!”
说话间,老先生将自己学生护在身后,指着那名士卒:“煌煌天日,说的也是实情,不能说?怕什么!心虚什么!今日老夫便说了,蜀王大逆不道公然私设小朝廷,你来杀了老夫!”
这名士卒手按在刀柄之上,看着姚元载。
李子玉当下就站在姚元载身边:“何人给你的权力与姚先生这般说话,让你来看门,还觉得自己有了权?滚!”
与蛮人交道打多了,如今的李子玉自有气质在身上。
这士卒皱眉。
但没说话,一名校尉模样的人走上前,朝着姚元载与李子玉抱拳:“姚老夫子,李大人,是我管教不严,还请两位恕罪。”
说罢,示意那名士兵退下后,自己又朝着姚元载与李子玉抱拳,自己也就离开。
看院内士卒全部被带走,李子玉才看向姚元载:“老师,坐下说。”
姚元载点点头,随后苦笑:“说是来这里负笈游学一场,帮着老友看看他所建书院,却没想到自从来了后,成了这阶下囚被软禁。”
随后看向身后几名学子:“还让这些孩子们跟我一起。”
那几名学子闻言,当即开口劝慰先生。
李子玉皱眉:“我听闻是二王子擅自派人抓您,之后郡主殿下收拾了他,如今二王子脸已经看不得不说,更被完全软禁了起来。”
姚元载嗤笑一声:“郡主算好的,但蜀王其他那些孩子,跟他一个模样!”
说完,姚元载摆摆手,关切的看着李子玉:“你呢?我虽然来了后打听了你的事情,可也就是从郡主那儿听到了一些你的事情。”
李子玉笑着说:“学生很好,百姓们的田地啊这些,都在郡主帮助下要回来了,至于不好的,也就是官场上的一些事情学生有些执拗应付的麻烦,算不得什么的。”
姚元载看着自己学生轻描淡写模样,有些心疼。
倒是李子玉如今眼观鼻鼻观心,成熟太多,稳重太多。
而姚元载看着李子玉:“如今,可有答案了?”
李子玉愣了下,有些不解。
姚元载开口:“还要瞒我多久,绍翁与晏殊与我说过你写给他们书信之事。”
李子玉恍然,苦笑了下:“那两个人!”
而后看向姚元载:“没想明白,但学生觉得想多了心累,不如就此务实,能做多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