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寺人 作品

第 61 章 雾见天





可这般柔情蜜意就像是温柔乡,更让人难以醒来。




贺闻朝昨天很累,现在又困又生病,眼睛像是被胶水糊住睁不开,他能侧身,能隐约发出呓语,但想要起身去医院,真的很难。




蒋莞想了想,还是先冲了包退烧药让他喝下,然后去洗手间放了盆凉水,拿着毛巾帮他物理降温。




如果能这样把温度降下来,不去医院倒也行。




蒋莞想着,白皙的手指不断拧毛巾敷在他额头,默默无声的陪伴着。




从鱼肚白到天光大亮,接近三个小时的时间过去,她终于感觉到贺闻朝身上的温度有所下降。




而他也迷迷糊糊的转醒,黑曜石一样的眸子像是覆着一层雾气。




“醒了?”蒋莞惊喜的凑近他:“感觉怎么样?”




“我……”贺闻朝开口,嗓子因为烧的厉害而哑得不像话。




他缓了会儿,黑眸沉沉盯着她:“你一直在照顾我?”




“唔,你去不了医院,这不是应该的么。”蒋莞浑不在意,用手背探着他的额头和自己做比较:“好像没那么烧了,用不用去医院?”




她觉得也不是那么用,但是不去的话,总归有点不放心。




最后,还是贺闻朝说的:“不用去医院。”




他笑了笑:“我感觉好多了。”




因为生病的缘故,他周




身那层始终萦绕的凌厉都被淡化些许,整个人很苍白的躺在那儿,可怜巴巴的。




蒋莞看的心疼,小手撸猫似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男人整个人都很‘硬’,但头发却是软软的,和缎子一样光滑。




“我买了粥。”她下床从客厅拿过来,又搬来小桌子:“你吃一点。”




贺闻朝没有拒绝,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蒋莞也跟着吃了些早餐,忙活了几l个小时,确实有些饿。




但时间过了八点就消停不下来了,她手机不断的响。




蒋莞划开微信扫了几l眼,眉头蹙起。




“怎么了?”贺闻朝看向她:“有急事么?”




“也没什么……就是今天是工作日,得上班。”蒋莞咬了咬唇:“昨天为了给爷爷扫墓请了天假,今天不太好继续旷工了。”




主要是上午有本部的领导过来视察,她这个做部门经理的不在,怕是要被骂了。




“你旷工干什么。”贺闻朝轻笑:“要陪我呆在家里么?”




“嗯……”她确实是这么想的来着。




“笨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贺闻朝摇了摇头:“现在已经没事了,一会儿再睡一觉就好。”




蒋莞有点想笑。




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儿——睡一觉就好了,这分明是大人哄骗小孩的话。




不过,贺闻朝看起来确实是精神了不少。




“那我先去公司,应付完领导视察就回来,顶多一上午的时间。”她想了想,细细叮嘱:“你今天就别工作了,千万别出去,我中午会回来检查的。”




贺闻朝点头:“好。”




她说什么他都乖乖应下,真像是一只高傲冷漠的布偶猫难得柔顺。




蒋莞看的心痒痒,叹息:“好想亲你一口。”




“但你大概不会允许,怕传染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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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午,蒋莞在公司里陀螺似的忙活着,接待本部领导汇报最近业绩。




她面上平静,把早就滚瓜烂熟的情况汇报了一通,看似淡定平静,实则归心似箭——这些领导能不能赶紧走啊啊啊啊啊,好烦。




他们走了,自己才能开小差。




若是留下弄个午饭局子什么的,那她又得陪着




不过还好过来视察的领导行程安排得很紧,下午就要坐飞机回申城,自然也没时间留下来吃饭喝酒。




蒋莞忍不住在心里放鞭炮。




等面带微笑的送走领导,她就立刻把手里的平板扔给崔莹,自己套上风衣就要走。




火急火燎的,差点和敲门进办公室的唐逸澜撞了个正着。




“嗯嗯嗯?”唐逸澜吓了一跳,忙问:“老大,你干嘛?”




蒋莞干脆道:“开溜!”




“……”




蒋莞开车回了荔景花园,一路动作飞驰电掣,到了家门口方才安静下来,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她怕贺闻朝正在睡觉(),声音太大该把他吵醒了?(),那家伙睡觉一向很轻。




而事实证明小心些的确没错,屋内一片安静,蒋莞悄悄打开卧室门看到被子隆起,就知道贺闻朝还在睡。




她轻轻舒了口气,心想也许他睡醒一觉就真的好了。




只是自己折腾了这么一个上午,风尘仆仆。




蒋莞放轻动作拿了换洗衣物出来,到外面的洗手间洗了个澡。




弄完后重新回到卧室,她钻进被子里,打算陪贺闻朝一起睡一会儿。




素白的手臂轻轻揽住他的腰,她发现他身上的体温还是有点热。




可贺闻朝已经不是凌晨时那种混沌不清的状态了。




隐约感觉到只属于蒋莞身上的那种香气,他半梦半醒间,就反客为主的搂住她。




“还是烫,”她摸了下贺闻朝的额头,皱眉:“你吃退烧药了么?”




“别吵……”他低声道,声音因为困顿而嘶哑。




贺闻朝烧的神智不清,劲瘦的手臂搂的她几l乎喘不过气,但却有种异样的满足感。




蒋莞感觉自己正在强烈的被需要,被他需要




“贺闻朝,”她艰难地说:“起来吃药。”




他都复烧了……真应该去医院的!




“不起来。”男人皱眉,竟然耍起来小孩子脾气:“不起。”




“为什么不起来啊?不吃药怎么好?”蒋莞哭笑不得,也知晓和病人计较是没道理的,只能耐着性子柔声哄:“乖一点好不好?”




“不起,不吃药。”贺闻朝半眯着眼的脸颊红彤彤的,可依旧固执,声音低哑:“起来梦就醒了。”




一瞬间,蒋莞有种心脏被击中的感觉,整个人手脚发麻,心口又酸又软的。




他们这段时间始终都在一起,甚至这半个月更是睡在一起,眼下他是梦到了什么,才又这么没有安全感呢?




“你……梦里有我?”她声音轻轻,试探地问:“都梦见了什么?”




贺闻朝却不说话了,貌似很痛苦的皱起眉,轻轻摇头。




原来梦里有她不幸福吗?




蒋莞微怔,有些低落。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让他吃药,她伸手攀上贺闻朝的肩膀,刚要说话,后者却直接选攥住她手腕,睁开眼睛。




“梦见你被我舔。”贺闻朝眼睛里闪着诡异的亮,仿佛火光。




……




这他妈原来做的是春梦。




蒋莞刹那间脸颊通红,仿佛自己变成了发烧的那个。




她张口刚要说话,就被贺闻朝钳制住纤细的腰,催促着:“坐我脸上。”




“…贺闻朝。”蒋莞忍无可忍,小手推他:“你别耍流氓!”




只是这人生病了力气也大,控的她动弹不得,想下床都逃不掉,纠缠间少不了肢体摩擦,还是那种近乎于负距离的接触。




推搡着,可皮肤却越来越热,蒋莞只觉得自己刚洗完澡,就仿佛又出了一层汗。




无奈之下她只能使用‘缓兵之计’:“你还生病呢,不行…等病好了的。”




贺闻朝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她现在的话,可眼眸幽深,很是固执:“等不及。”




“其实昨晚就想操/你。”




可忍住了,但现在不知道是因为体内的燥热还是因为蒋莞身上馥郁的香气,突然就忍不住了。




他长臂捞起怀中女孩儿,让她跨坐在自己腹部,在她错愕的眼神中再次催促:“坐上来,乖。”




体内潜在的‘恶魔’因子被病症催发,让贺闻朝觉得既清醒,又混沌。




只想做些荒唐事。




或者说不想压抑本性,做些那种看似淫靡,却是他早就想做的事……




譬如,舔到她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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