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献城之计(求月票)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惨然道:“武道传说?!!”
十八岁的武道传说?!
兵家新的军神?!
可李观一没有回答他,已是双手握着猛虎啸天战戟,速度爆发,蓄势战戟的速度丝毫没有减缓,以一种极可怖的速度和力量,劈在陈天意肩膀,一股沛然难当之势爆发。
陈天意闷哼一声,直接半跪于地。
李观一右手握着战戟,左手抬起,平静压在战戟戟身之上,以一种平静霸道的姿态往下面压下,陈天意看到那神将背后,白虎赤龙平静注视着自己,越来越大的压迫落下。
“当我营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好大胆。”
这个在这天下已经走过太长时间,导致对时间的感知都不那么清晰的老者,在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此刻面对的,终究不是当年那个,连陈国的藏书楼第二重都登不上的少年金吾卫。
而是当代枭雄,顶尖神将。
咔嚓——
陈天意硬扛着李观一的压力,膝盖支撑不住,震碎。
朝着下面重重跪下。
浑身的功力被直接拍散,李观一猛虎啸天战戟竖着切入他的肩膀,鲜血涌出,李观一后撤,猛虎啸天战戟的戟刃几乎是剐过了陈天意肩膀。
陈天意眼前一黑,几乎径直昏厥过去。
李观一手中兵器一转,战戟之尾如枪锋,重重刺在陈天意丹田之上,陈天意被一股磅礴之力撞飞出去,直接昏厥,昏厥之前,脑海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出现。
栽了……
李观一抬起战戟,呼出一口浊气,感知当中放慢的万物这才重新归于正常,这老家伙,身法好快,若非是有武道传说之气,岂不是要开启战阵才能拿下来?
九重天,再加上在藏经阁当中的一甲子闭关。
果然不同凡响。
险些让他跑了。
李观一看着这倒头就睡,白发苍苍的老者,手中战戟一晃,直接以战戟的尾端点破陈天意的丹田,一股暴风升腾,这老者一百余年的功力尽数被废去。
李观一单手提着陈天意回到了营中,交给了破军。
有的时候,这陈国宗室老者,活着比死去更有意义。
破军先生被敲开营寨的时候,还未曾睡。
欣然接受。
而李观一回到营寨的时候,却见营帐之外,一身白袍陈文冕来访,入了大营之后,陈文冕当即半跪于地,将陈天意暗访之事告诉李观一,要李观一立刻搜集这老者。
李观一把陈文冕搀扶起来,道:
“不必如此。”
他斟酌了下,道:“文冕,你来。”
陈文冕疑惑。
然后跟着李观一前去,却在破军先生所在之处,见到了武功被废,神色似乎刹
那之间就苍老下去的陈天意,破军先生似是有些恼火,陈天意正自冷笑:
“年轻人,只是这些手段,可是撬不开老夫的嘴啊。”
又见陈文冕,忽然心中一顿,大哭道:
“太子殿下,老夫无能,没能杀死谋主。”
“也没能杀死李观一这逆臣贼子,太子殿下,我来拖住他们,你快走啊!”
陈文冕神色凛然,正要解释。
李观一道:“麒麟找好果子去吃,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找他,刚刚闲逛,见到了这位老先生在我军中晃悠,便邀请来此。”
陈文冕抿了抿唇,缓缓抬起手,按着剑,道:
“就由我来亲自处理。”
李观一按住他的手腕,道:“不必。”
他看向陈天意:“此人擅闯大营,按律当杀,但是毕竟和你有血脉之关系,我受陈承弼老爷子大恩,得传了陈国皇室武功,你既是看管藏书阁,我留你一命。”
“也免去文冕手中沾染太多血亲之死。”陈文冕眸子泛起一丝涟漪,抿了抿唇。
李观一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若是不惩处,难以服众。”
“诸事了结之后,且送回安西城中,交给文鹤先生处置。”
“???!”
陈文冕张了张口,神色复杂,下意识想要开口让这位也算是小时候教了自己武功的叔祖要不然还是自尽吧,破军也有些神色古怪。
陈天意见到自己的话没有效果,冷笑道:
“文鹤?又是谁人?”
“你这谋主尚且撬不开老夫之嘴,区区一无名之辈,我又何惧哉?!”
破军微笑道:“确实无名之辈。”
“又名西域晏代清。”
于是陈天意面色大变,欲要挣扎,却未曾有所成效。
陈天意不甘,却被萧无量将军带走。
李观一需要文鹤先生从这陈天意身上弄清楚一些陈国江州城皇宫的布置,手书一封,告知文鹤先生,不必损害了他的性命。
李观一第二日,遣神射将军王瞬琛,以一枚箭矢,将陈天意的腰牌诸物射入了镇西雄城当中,为鲁有先所知,于是整个镇西雄城内的战将心绪进一步浮动。
尤其是他们发现,一位九重天的大宗师,进入了李观一的营中,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这比起昨夜金鼓齐鸣,将陈天意围杀,给城中守将带来的冲击力还要更大。
这自有一种深不可测之感。
李观一也让士兵们,十五步一人,大声把陈天意的事情喊出来,告诉城中百姓:“鲁有先将军,你派遣的九重天大皇叔,我们就留下了!”
“如果还愿意的话,可以把陈鼎业也送过来。”
“到时候,给伱送一些值钱的女装!”
声音滚滚传出,鲁有先神色沉静。
进一步加紧城防。
百姓惊惧,而官员之中,则是怨声越发激烈起来。
而此刻,于应国之中,太子姜高独自被禁足于东宫当中。
旁边是他那位纵横家出身的堂姐,姜采是学宫之中不逊于学宫九子的角色,也是当日唯一一个辩倒破军,被破军拎着一根长棍打哭的那位‘大姐头’。
她走入了这东宫当中的时候,看到姜高安静看书,只是往日温润君子,此刻在那种温和之中,却又有一种隐隐的颓唐和麻木之感。
姜采看了看地上的书卷,捡拾起来,放在桌案上,道:
“你又看书熬了一宿,如此,不是长久之道。”
姜高叹了口气:“阿姐,我不在书卷之中藏匿,又还能够做什么呢?二弟他在关键时候,带着兵马回援,还力战到重伤,这样的决断,在我之上。”
姜采道:“以陛下的英明,应该是做了两手的准备。”
“若是陛下他拿下天下了,便是你仍旧太子之位。”
“姜远虽然有决断,有能够在乱世立足的戾气,可是终究过于偏激,让他当守成之主,天下一定大乱;而你,宽仁却又软弱,能够与民休息,却不能奋勇进取。”
姜高苦笑:“阿姊不要这样扎我的心啊。”
“不过,你说的也是……”
姜采忽然道:“李观一兴兵讨伐镇西雄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