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西域最后一战(求月票)
九色神鹿都感觉到了一种隐隐的压迫和威胁。
不安的晃动了下耳朵。
然后慢慢后退了几步,好奇看李观一挥舞战戟。
这是军神姜素的武学。
李观一和姜素拼杀一番,本身就亲自领教到了军神姜素那种,在漫长岁月,以及无数次征战之中,千锤百炼,被打磨地近乎于没有半点燥气的武功。
又见到了西域活佛带回来的狼王之躯。
感知到了姜素在被军势和国运加持之时,那种招式神韵。
二者合一,得其形,又得其神。
李观一在苏醒之后,又有很长时间没有练武,诸多感悟都积累在心中,此刻握住兵器,那对于招式的领悟,就如同流水一般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一趟演武,招式自极霸道逐渐收敛,逐渐缓慢。
直到最后,李观一手中的战戟招式再无先前那种霸烈之感,一招就是一招,没有那么多的变化,但是却将隐隐然有一种,将自己的力量都彻底内敛凝聚之感。
此刻的招式,用一分力,可发挥出的效果,恐怕要超过往日三分,李观一呼出一口气,抖手,让凝气成兵所成就的战戟散开来,道:
“姜素的武功,当真可怕……”
“当日能赢,一是叔父在后方,兵锋直逼应国都城;二则是有薛神将和钓鲸客前辈,三则是有十倍兵马切割了姜素的军队。”
“我只是和他死磕,他出一分力,当我三分。”
“没死真的是也有三分运气。”
九色神鹿道:“你学会姜素的武功了?”
李观一笑道:“只得了三分皮毛而已。”
“这还是用身体亲身体会过之后的效果,如果没有之前和姜素对战,以我重伤把他逼走的经历的话,只是单纯交手,怕是连一分都学不会。”
九色神鹿对于人的武功,不是很了解。
但是却也知道李观一有所成长,是以为他开心。
李观一消化了这一段时间,思考所得。
重新踱步回了安西都护府中,提笔给西南王等写了一封回信,交给长孙无俦,让长孙无俦亲自想办法传递回去,可惜,此刻钓鲸客和老司命已离开了。
否则老司命才是最适合传递消息的。
往那玄龟法相背上一坐,来去如电。
只可惜在确定李观一有了武道传说级别的感知之后。
钓鲸客呆了没几日,就和老司命一起,带着薛神将秘境阵石,和张子雍的手臂重新赶回江南,打算去找墨家巨子,再给薛神将打造一副机关人。
毕竟,之前那一副身躯已经被姜素以神枪寂灭凿穿,刺了个支离破碎。
“下一次大战,至少数年。”
“时间上还来得及。”
“之前所用的,只是墨家存放于学宫之中,用于钻研机关术的原典之物罢了,虽然极为珍贵,但是无论是结构,技巧,还是材质,都是数百年前的水准。”
“耗费数年时间,给薛神将打造一副足够强大的身躯。”
钓鲸客和老司命商讨之后,又加入了墨家潘万修夫子,公孙世家公孙怀直的想法,提出
了一个很重要的想法:“当年的薛神将,并不是以体魄出名。”
潘万修夫子道:
“那么,理论上,只要我们用打造神兵的材料。”
“为薛神将打造一副机关身躯的话。”
“不就可以把薛神将生前的弱点弥补起来了吗?让他彻底成为,经验,武功,招式,体魄都毫无短板和弱点的顶尖神将,那样的话,即便是面对姜素,也是有一战之力的。”
薛神将遗憾道:“不过,姜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下一次,就不能够出其不意了。”
于是,钓鲸客等人火速赶赴江南,要以铸造玄兵,神兵的规格来重新打造一套机关,此刻并不在西域之中,只好由长孙无俦带着信笺,速速出发。
李观一又召安西都护府诸将前来商议。众将诸谋,知道了西南之地的情报,皆是欣喜。
“如此,西南大患,已是解决,而我等这個优势,陈国,应国,尚且不知,只需要和西南联盟,借助秋日水域升高的优势,就可以完成战略的第一部分。”
“到了那个时候。”
众将的视线看向了堪舆图。
大势汹涌,从数年前契苾力带着猛虎黄金王印,重新返回西域和铁勒部的时候,这一局棋,就已经开始了,之后,李观一率军入江南,平定江南全境,中州封侯,群雄逐鹿。
陈应大战,西域之争,从天启十年到如今天启十三年。
足足过去了数年时间。
一步一步积累的大势,终于到了厚积薄发的时候。
这天下局势,已是极为明朗了。
此刻,即便是樊庆这样沉静的将军,看向这堪舆图的时候,眼底也出现了一丝丝炽烈之火。
此刻麒麟军虎踞西域,若是完成这最后的战略,顺着江河,浩浩荡荡而下,连通西南而勾连江南,则相当于将这天下江河流域牢牢把握于手中。
彼时,便是。
三分天下!
大势可成,如今距离这种浩荡大势,只剩下了最后一关。
天策府中这些名列神将榜的名将们视线都同时落在了同一个位置上,那如同一把利刃,死死斩断了天策府的大势战略,犹如下棋的时候,最后锁死大龙的一枚棋子。
陈国偌大!
可此刻挡在这汹涌大势之前的,只是一人。
偌大陈国,竟只有一人。
如此乱世,竟还有一人!
不知道是谁开口,亦或者说众人齐齐低语:
“镇西雄关,陈国,鲁有先。”
事到如今,哪怕是敌人,这些当代骁勇的名将和谋臣们心底都不可遏制的出现了一丝丝敬佩之心。
而与此同时,心中也皆是升起了一丝丝炽烈之火,短短数年之间,从无到有,撕裂天下,几乎就要成就霸主之业,甚至于,他们已经可以看到霸主之业了。
就只差最后几步。
在这样的大势面前,只需要平淡的语言,就足以让他们心中的热血激荡起来,樊庆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佩刀,眼前仿佛又回忆起来了当年的经历。
被灭门的家,那破败的小院子,还有自己提着一把刀,去捅死了那官时候快意,被人丢烂菜叶时候的狼狈,以及,那时候就连他自己,都已经觉得自己无药可救的痛苦。
往日种种,就在眼前。
可现在,那个出身贫寒的自己,是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