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十 作品

第 42 章 疯人院小护士(十四)

 他这表情太过坦荡自然,无欲无求、一脸性冷淡的样子,让人不忍怀疑。

 “好吧。”单纯的小护士又一次上当,不过,他警惕仍在,紧绷小脸认真说道,“下次我自己拍就可以。”

 林:“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伦都要看笑了。

 这小护士脾气大,但也是真的笨,笨死了。

 被摸了还以为对方在为他着想,傻乎乎的。

 要是病房里的那些病人不老实,趁他推小推车换病房时,栏杆内伸出一双双手,他被不知名的陌生男人摸了一把又一把,却根本抓不到人、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想算账都没办法算。

 他脾气又大,肯定气得浑身泛红但又逃不开。

 一圈走下来,人都给摸熟了。

 伦幻想着这个画面,以及小护士羞红湿润的表情,可怜又可爱。

 前往a区时,伦也在庆幸,幸好虞藻愿意跟过来。

 他可不想被那只黑蛇偷了家。

 要是虞藻真被拖回蛇巢,成了王后,肚子里又有了小蛇。

 怎么办?

 能怎么办。

 只能给孩子当后爸了呗。

 伦的接受能力很强。

 有这样漂亮的老婆,帮别的男人养孩子又怎么样。

 就算孩子不是他的种,那也是虞藻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崽儿。

 他什么都没做,就有了老婆和孩子,孩子还得喊他一声爸再给他养老,以后还能和漂亮老婆钻一个被窝,偷着乐都来不及。

 又怎么会不愿意。

 走到一半,伦忍不住侧首看了一眼虞藻。

 虞藻睁着个大眼睛,不知道在东张西望什么,一张小脸嫩生生的。

 自己还是个宝宝,就要生小宝宝了。

 伦压抑着兴奋激动的心情,神色陡然变得严肃。

 孩子肯定要和虞藻姓,一窝蛇蛋可不少,不知道到时候会生多少个,他得努力工作赚钱,给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

 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比较好呢?

 ……

 a区。

 a区与b区和c区不同。

 b区和c区的病人看上去最起码还算“正常”,沟通起来也很顺利。a区不是。

 a区的病房阴森冰冷,处处透着鬼气森森的凉意。

 虞藻跟着踏入a区领域,四面八方的黑暗房间并无声音,却有两点白光排排亮起。

 仿佛正在暗处窥探弱小动物的眼睛,尚未现身,只暴露出一双饥饿贪婪的眼睛。

 虞藻吓得往伦后面躲了躲,伦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们都打过针剂,没事。”唯一有事的,只有银。

 虞藻煞白着小脸,幅度很轻地点了点头。

 他的脚步放得很轻,走起来跟猫儿似的,根本没有声音。

 身躯也紧紧贴在伦的身后,一只小手抓紧林的手指,眼睛睁得圆润,只敢目视前方,不敢四处张望。

 生怕看到可怖的东西。

 长长的走廊光线黑暗,唯有天花板的白炽灯闪烁,照亮前方的路。

 这段路很长,虞藻走得直冒冷汗,拐了好几个拐角,他走得晕乎乎且搞不清楚状况。

 前方视线骤然明朗,大片刺目的白光撞入眼底,又伴随着强势森然的嘶吼。

 虞藻小脸绷紧!

 如同雷鸣般的咆哮,令人不寒而栗。前方响起激烈的打斗声,虞藻再走近几步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a区尽头。

 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套娃一般的笼子,药水气息浓重。

 尽管加叠了这么多层铁笼,里面的病人依然挣脱出来,在即将逃离倒数第二层铁笼时,与警卫队成员扭打厮打。

 穿着统一黑色警卫服的警卫队将中央一个年轻男人围绕,男人攻击的速度很快、更是凶狠。

 虞藻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地面已出现一滩浓稠的血迹。

 哪怕来到a区后,任务进度上涨许多,但直面而来的恐惧与暴力,也是成倍增长的。

 虞藻的胆子本来就不大。

 他后悔了。

 他不该跟来a区的。

 “吓到了?”伦往一边挡了挡,挡住虞藻的注视。

 林给虞藻准备了耳塞,但虞藻摇摇头,拒绝了。林说:“我带你去另一个房间。”

 虞藻抿抿唇。

 他也想走,但他……他腿软了。

 被吓得走不动路。

 裹着蕾丝袜的小腿肚抖得不成样子,偏偏膝盖还是并拢的,纤瘦身躯靠在伦的身上寻求支撑,柔弱无骨的样子,无助又惹人怜惜。

 林准备抱虞藻过去,伦得留下来善后。林的手还没碰到虞藻,铁笼中、被一群人包围的年轻男人,嗅到一阵浓郁的香气。

 他停下攻击偏头看向虞藻的那一瞬间,也让虞藻看清他的脸。

 皮肤因常年不见天日而无比苍白,银灰的眼睛保持竖瞳,毫不掩饰攻击性。

 也正是银望来的这一刻,警卫队钻到空隙,暂时将他制服,一包足量的药粉洒在他的身上。银被摁在地面,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模样十分可怖。

 虞藻吓得险些蹦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躲在林和伦的身后,左右手各自抓着一个人。

 蓬松发丝微微乱着,害怕却好奇地探头张望,像一只胆小的猫咪。

 足量的药粉暂时让银失去力气,处在受制于人的弱势。

 但伦和林知晓,银的体质特殊,只需要一会儿,他就能恢复体力。

 必须给银注射药剂。

 唯一的小护士被吓得腿软,他们也不指望。

 而且太危险了。

 “走吧,别看了。”伦对虞藻说,“去旁边休息一会,我们先处理点事,马上过来。”

 但让虞藻一个人待着,他也害怕。

 他可怜兮兮地仰起面庞,睁圆了眼睛,虽一个字都没说,却叫人心生不忍。

 伦没办法:“好吧,你待在旁边。但不要靠他太近。”

 虞藻点点头。

 隔着铁笼,偏头望过去的目光怯生生的,却也有几分好奇。

 剧痛让银喘息不止,本就苍白的皮肤更加惨白。

 见小护士看过来,他像突然打了鸡血一样,迫不及待往这个方向爬。

 铁笼阻挡他的前进,他焦躁又急切,用手指挠抓着笼子,手指留下道道鲜血,指甲翻飞。

 他浑然不觉,只是继续直勾勾地盯着虞藻。

 太诡异了。

 虞藻有点害怕,他刚要错开目光,就听见铁笼内传来一声:“汪。”

 虞藻惊诧地睁大眼睛,目光没来得及错开,继续停留在银的身上。

 银以为虞藻喜欢他这样,于是又叫了好几声,年轻英俊的面庞满是喜色,像终于讨到主人欢心那样。

 静谧的病房,不断传来银的叫声。

 “…………”伦沉默许久,“你是蛇,不是狗。”

 在这里狗叫什么?

 真是荒唐。

 银是a区首要危险分子,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超强悍战斗力,更是因为他的兽性。

 他的思维方式完全遵循动物本能。

 黑蛇听得懂人话,能够进行沟通,银不是。银完全抗拒与人交流,许多人类的语言也听不懂,或许能听懂,但他不想搭理。

 他是天生的好斗分子。

 和他好好说话,他认为这是在挑衅,攻击你。经过看他一眼,他认为这是开战的信号,攻击你。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攻击你。

 实在很让人头疼。

 可是现在,银只是因为看到小护士露出类似害怕的神色,就忘了自己是蛇,模仿起了狗。

 因为在银不多的记忆中,他还在人类社会时,有过这样模糊的记忆。

 街边流浪狗只要对人类乖巧地叫一声,人类就会褪去害怕的神色,还会弯下腰伸出手,温柔地抚摸。

 银不太能理解这么叫的含义,他只知道他不想让对方害怕,也想让对方摸摸他。

 在他眼里,眼前的小护士是一只特别漂亮、眉清目秀的小蛇。

 好像还没有成年,但是身上却散发一股香,类似雌蛇与雄蛇交.尾时,散发出来的味道。

 他悄然靠近,还闻到同类的味道。

 小蛇被打上了标记。

 银露出类似迷茫的神色,继而暴躁、愤怒,有人竟然先一步标记了他的小蛇!但他怕小蛇怕他。

 又不敢表露得太明显,急切地往铁笼外匍匐、爬行,自铁笼内伸出一只手,想与小蛇再近一点点。

 林:“得给他上药。”

 他准备了一包药粉,“我来吧。”

 伦说:“我来。要是你受了伤,还得养伤,那就更麻烦了。”

 菲斯图尔的药剂来源于林,要是林受伤,确实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虞藻好奇地问:“他这么不听话,还要给他治病吗?”

 他神色天真,实则藏着打探的意思。

 伦:“因为有人看上了他的身体。”

 虞藻睁大眼。

 菲斯图尔还搞这种特殊服务??

 “想什么呢,笨。”伦看虞藻这惊悚又羞怯的表情,就知道虞藻想岔了。他说,“这世上有很多有权有势的人,权力和财富没有上限,寿命却有终点。无数人在有限的生命中,追求无限的欲望……尽管拥有再多,但依然贪婪。”

 虞藻不想听这些,他想获得直接的信息。他说:“听不懂。”

 他绷着小脸,不耐烦的娇气样,伦笑了笑:“好吧。小护士。”

 直觉告诉虞藻,接下来他会听到很重要的信息。果然,伦弯下腰挑起他的下巴,面庞挨近,鼻尖抵着鼻尖。

 用一种近乎调.情的语气同他说,“你想要永生吗?”

 “嗬嗬!”银疯狂地撞击铁笼,喉间发出闷闷的咆哮与警告。

 他对靠近虞藻的伦暴露很强的攻击性,显然将伦认成了情敌。

 被打断后,伦松开了虞藻。

 虞藻想追问,但看伦的表情,应该问不出更多。

 虞藻看向银。

 银似乎是很重要的存在。

 虞藻朝银走了过去。

 伦与林面色大变。

 铁笼内的银,在看到虞藻望过来的瞬间,银灰色的眼睛骤然绽放光彩。

 银的模样也从暴戾的、无差别攻击的年轻暴君,变成需要摸摸抱抱、仿佛受尽委屈的可怜大狗。

 其实虞藻很害怕。

 脚步停在铁笼边上,虞藻的腿剧烈颤抖。

 察觉到银没有攻击他,态度甚至夹带几分讨好意味,虞藻才慢慢放松下来,试探性给银上药。

 林和伦在两侧,打算趁这个机会给银注射药剂,但看到二人靠近,银的攻击性重现。

 虞藻望过来的那一瞬间,银马上变脸,乖乖巧巧地垂着脑袋,似乎在等虞藻伸手来摸。

 双标的画面,让他们都有些头疼。

 虞藻自告奋勇:“我来注射吧。”

 虞藻刚接过针管,铁笼内的银主动把手伸出,方便虞藻注射药剂。

 有护理大礼包的加持,虞藻注射的过程流利且顺利,在注射完毕后,银偷偷摸了摸虞藻的手心。

 虞藻微微拧眉。

 他一句话没说,银低头,神色耷拉下来。

 像惹着主人生气的大狗,努力把自己缩成可怜的一小团,减轻自己的存在感,却也不忘舔舔主人的手指。

 讨好的态度,似乎是让主人不要生气了。

 伦和林一脸一言难尽。

 这蛇还真的是……

 在别人面前,银是不会服从任何事物的冷血动物。

 在虞藻面前,却成了一条自愿被驯服的狗。

 药剂注射完毕后,银的攻击性大大减少。

 隔着铁笼上药不方便。

 虞藻提着医药箱,踩着崭新的小皮鞋,在伦和林清洁完地面血迹后,哒哒哒地走了进来。

 银身前铺了一层柔软的垫子,这是特地给小护士使用的。

 虞藻双膝合拢跪立在上面,雪白丰腴的腿肉因这个举动,稍微颤了一瞬。

 他弯腰打开医药箱,纤细的腰身下凹塌下,裙摆上卷,露出腿根处的蕾丝腿环。

 随着寻找药品的动作,他的背影微微晃动,形成美妙的弧度。

 背对他们的举动,极短的裙摆,好像他们只要靠近,就可以轻松从后方抱进来。

 伦喉结滚动,伸手摸了摸鼻子,有点热。

 不过还好,没有流鼻血。

 虞藻认认真真帮忙上药。

 银身上有许多伤,密密麻麻一片。这些药剂似乎会影响身体的自愈能力,所以上药的分量也要加大。

 小护士认真地帮患者上药,低垂着脑袋,微微下伏的脊背,领口因这个举动敞开一点儿,露出大片的锁骨线条。

 年轻的银哪里见过这画面。

 莫名的热血在体内横冲直撞,即使在战斗的过程中,他都没有如此亢奋过。

 血液一点点热了起来,银呆滞且痴迷地,目光自上而下往小护士的领口内伸。

 一路平坦、毫无阻碍的视线,借着灯光,粉润小巧的珠子,像青涩的蓓蕾点缀在两边。

 环绕在身边的,是浓郁且甜腻的香气。银的呼吸加快,浑身进入一种不正常的发热状态。

 好香……好香。

 好想一口吞掉。

 小蛇不仅生得漂亮,哪哪儿都是精致小巧的,他好想亲亲小蛇,再钻进小蛇的领口里。

 银想着想着,差点忍不住化形,露出蛇尾巴。

 幸好他控制住了。

 银的喉结滚动,肌肉处在紧绷的状态。柔软的手指摁在他的小腹,仔仔细细帮他上药的同时,他又闻到另外一股味道。

 他的小蛇被标记了。

 暴.虐的气息哼横窜,银情绪躁动、神色阴霾,不过也只是眨眼之间。

 没关系,杀掉就好了。

 杀掉小蛇的伴侣,成为小蛇的新伴侣。

 然后把小蛇带回巢穴,给小蛇准备许多香喷喷的食物,再每天和小蛇交.尾,饿了就喂小蛇吃饭,吃完继续交.尾。

 抱着小蛇,卷着小蛇,时时刻刻黏糊在一起。

 最后生许多许多的蛋。

 这个标记的气味有点熟悉,但在嫉妒的情绪燃烧之下,银选择性忽略。

 他离家较早,不太熟悉家人的气息,加上被关得太久,智商受损,认不出这是黑蛇的味道也很正常。

 银也不在意。

 他只在乎他的小妻子,香香软软的、特别温柔的小妻子。

 柔软的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银有点难为情。虽然他行为残.暴、攻击力强,但很保守。

 从前受伤,他都是放任着不管,反正他的自愈能力不错,尽管被药剂压制,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是第一次有人看到他完整的身体。

 既然被看光了身体,那他就已经失去了贞洁。

 银羞怯地看了小护士一眼,他是小护士的人了。

 这种表情出现在银的面庞,是十分怪异的。

 虞藻被看得心中发毛,根本不知道银在想什么。

 他只是专注地在肋骨附近的伤口涂抹药膏,有时候也会低头吹吹气。

 虽然他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

 银发出一道痛苦隐忍的低哼,又着急又难为情又不知所措地看向小护士。

 虞藻以为他伤口疼,于是又轻轻地,往肋骨伤口吹了口气。

 葱白的指尖勾着乳白色的药膏,敬业又认真地给患者上药。

 菲斯图尔的所有人暴力、残忍,银只能比他们更暴力、更残忍。

 自银有清晰的记忆开始,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温柔,

 小护士上药的动作轻柔,身上香喷喷的,有时候帽子歪了、裙摆滑到太上面,还会伸手去调整一下。

 银的面色涨红一片,他是冷血动物,皮肤本就偏白。

 当下浑身浮着一种病态的红潮,喘气连连,似乎正在忍受某种惨无人道的折磨。

 虞藻看了眼人鱼线附近的伤口。

 伤口的确很重。所以他刚刚上药的时候,用量多。

 很痛吗?

 单纯的小护士还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于是弯下腰、几乎是趴在银的光溜溜的身上,红润饱满的唇凑近伤口,小口地吹了口气。

 本就清晰的腹肌线条骤然绷紧,人鱼线变得极其清晰。

 冰冷的银色鳞片,浮起一层细细碎碎的亮光。

 说到底,银也就是个刚成年的处.男蛇,哪里见过这阵仗。

 他伸手扣住虞藻的腰身,在虞藻惊讶的注视中,将虞藻提抱到腿上,又将脸埋进虞藻的颈窝。

 伦和林就在左右,银扑向虞藻的那一瞬间,他们还以为银要攻击虞藻。

 结果银只是粘人地把脸埋进虞藻的颈窝,不断发出怪异的声音。

 颈窝传来湿热的吐息。

 耳畔是银难耐的呼吸。

 粉粉白白的小脸蛋,出现惊慌又不知所措的表情。

 他一只手摁在裙摆,掌心一片湿濡。

 “怎么了?”林和伦同时问。

 虞藻轻轻抿了抿唇,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的裙摆和蕾丝袜,好像都被弄脏了。

 铁笼内血腥味与药水味气息浓重,林和伦并未发现,里头多了一股直白野性的气息。

 他们只是嫉妒地看向前方。

 小护士被抱坐在腿上,也许是受了惊,雪白一双腿紧紧并拢,小皮鞋还掉了一只,露出干净柔软的白袜。

 别扭纠结、却绯红一片的面庞。

 真的,很漂亮。

 他们看得有些痴迷。

 银抱着虞藻蹭了很久,脑袋像大狗一样拱着他的颈窝。

 他唇角下压,有点羞耻,更多的还是生气。

 他的澡白洗了!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银好像又起来了。

 虞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裙摆被撑起一点儿。

 自柔软的蕾丝边缘,望见两个狰狞可怖的丑物。

 手指捏紧了几分。

 虞藻不耐烦地推开银的脑袋。

 带着几分泄愤的成分,有点眼力见的人都知道这时候应该适可而止,但银又不知疲惫地凑过来。

 黏糊糊地蹭着他的脖颈,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虞藻没听清,也不想听。

 他只知道他的新裙子被弄脏了,就算洗干净,他之后也不会再穿。

 纵使虞藻脾气再好,此刻不由得来了火,他抓着银的头发,想把银扯开。

 伦和林是这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漂亮的小护士被抱坐在腿上,亮晶晶的反光从裙摆下延伸出来,顺着小腿肚一路到地。

 双颊通红,眼尾湿润。

 而抱着他的银,正乐此不疲地抱着他拱拱蹭蹭,嘴中还不断喊着“mommy”。

 作者有话要说

 黑蛇: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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