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年 作品

20.第 20 章 “翻牌子”





檀灼懒懒地倚坐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姜清慈反客为主地给她倒茶。




姜清慈:“难怪听说梁初菀准备出国了,原来是被亲哥发配出去的。”




出国?




檀灼有点讶异,把玩着芍药小镜子的指尖顿了下,没什么好声气,“自作自受。”




她才不会圣母心地去怜悯一个造黄谣的人。




姜清慈打量着檀灼,肤白貌美,身段玲珑,尤其是那张明艳招摇的小脸蛋,忍不住啧啧道:“我就知道,凭你这张脸,就算破产了,也有的是男人愿意为你冲锋陷阵。”




“现在连朝总都被你迷住了。”




“简直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檀灼听着这夸张的话,忍不住打断:“行了行了,别吹了。”




“他又听不到。”




“你别不信,你以为收购或者弄垮一个成熟期的公司很简单吗,你还记得当时孟琛在酒吧想逼你就范,没多久孟氏就破产了,幸好他家里藏品极多,还把收藏的古董全部低价变卖了,亏得不敢吭声。前的不说,就说前几天得罪了你的梁初菀,最近梁氏就焦头烂额,只能把宝贝妹妹送出国,只为了平息那位的怒火。”




“如果不是有心为你出气,朝总干嘛要浪费这个时间。”




“你想多了。”




檀灼淡定道,“我作为当事人,比你清楚多了。”




像朝徊渡这么冷静到骨子里的人,才不会被任何人迷住,那双琥珀色眼瞳,即便在床上,在最餍足的时刻,都没有意乱情迷过。




姜清慈:“好吧。”




朝徊渡冷静不冷静她不清楚,但是看自家小姐妹这样子,倒是冷静的过头了。




她突然话锋一转,“对了,上次发你的课程怎么样,没有男的看到这个片儿不硬,氛围绝绝。”




檀灼嗤笑了声:“虚假夸大宣传,退钱。”




姜清慈:“怎么就夸大了?”




檀灼:“我们朝总看这个就没硬。”




姜清慈:“卧槽,朝总果然是个狠人。”




“嘶……还是说哪里有问题?”




“不对呀,你上次不是还说你们尺寸不匹配吗?”




檀灼没答,脑子里想得是——




朝徊渡看片子没有反应,但是……被她看了一眼那里,立刻有了。




姜清慈托着下巴认真思考,突然悟了,笃定道:“朝总一定是挑食!”




“传闻不是说他眼光巨高吗,又有你这样漂亮老婆,恭喜你,摸黑抓老公不但抓到个优质的,还抓到个挑食的。”




檀灼:要不要建议她去改行算命呢。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师妹,方便我进来吗?”




梅溪汀知道檀灼这里有客人,但事情比较重要。




“哇哦,声音好好听,我恋爱了。”




姜清慈眼睛亮了瞬,连忙坐直了身子,又优雅地抚平裙摆上的折痕,“这是谁?”




檀灼眼睁睁看着她从歪在沙发上比自己还要懒散的姿势,到现在这副端庄名媛,这个变脸,属实是让人震惊。




“我师兄兼老板。”




“还有,你上次不是才偶遇了爱情吗?”变心这么快的吗?




“哎呀,爱情和恋爱是两回事,请他进来,我看看是不是见光死。”姜清慈不以为耻,极为理所当然。




这个言论,檀灼表示赞同。




梅溪汀当年在大学里也是校草级别的人物,生得温润如玉,说话声音亦是如此,因为做古董行业的缘故,常年穿着淡青色的长袍,有种仙气飘飘的美人气质,长得没有任何攻击性,看似极好相处。




果然,姜清慈在看到梅溪汀后,就连笑容都温柔了许多,音量无限降低,茶里茶气的,檀灼都快看不下去了。




梅溪汀想得都是正经事儿,礼貌问候,便犹豫了下。




姜清慈很有眼力劲儿,“我出去一下,等会回来。”




等人走了。




梅溪汀才对檀灼道:“馆长邀请我们明天去馆内鉴赏书画,我试探着提了那个经文古籍,馆长居然痛快地答应了,还夸你基础扎实。”




檀灼一直没从沙发上起身,她端起有些凉掉的茶水抿了口。




其实也很意外。




因为她就没跟馆长说过一句话,没想到他居然主动邀请自己。




“你那天表现得多出色?”




“真不愧是我师妹,长脸。”




梅溪汀看她手里的茶水都凉了,顺手给添了热的。




就在檀灼纠结的时候,姜清慈没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就从门口探身进来:“你们聊完了吗?”




“梅老师,我有古董方面的事情,想要咨询,能麻烦你带我参观一下吗?”




梅溪汀对于客户,尤其是优质客户从来都是来者不拒,从善如流地打开门:“姜小姐请。”




落在檀灼眼里,这就是两只狐狸,各自打着各自对方的主意。




一个贪图对方男色。




一个贪图对方钱包。




不知道最后谁能赢。




*




翌日。




檀灼与梅溪汀从博物馆出来时,天色已经晚了。




那个残卷果然与博物馆收藏的清代梵文经书同出一种文字,且馆长很大方地将已经考证出来的资料也交给他们。残卷文字虽然像清代梵文,但……似乎还更古老一些,更重要的是文字的意思。




百分之九十应该是经文。




因为朝徊渡身上的刺青,就是残卷上的梵文。




那天晚上在办公室,就着不怎么明亮的月光,檀灼只要睁开眼睛,便能看到他覆在自己小腹上的手,稍微侧眸,男人手臂那圈刺青尾端文字印入眼底。




与残卷里的某处文字,一模一样,而她今天在这本经书古籍里,也看到了演变的相似梵文,翻译成中文是——佛性。




车厢内。




梅溪汀道:“今天收获丰厚,师兄请你吃大餐庆祝一下。”




“日料还是法餐?”




檀灼字正腔圆:“中式私房菜。”




“糖醋小排骨,糖醋藕,糖醋……”




她急需糖分补充心灵养分。




“要不要再来个糖醋鱼?”




“不想挑刺。”




“就你……”




梅溪汀刚准备调侃两句,檀灼突然坐直了身子,扭头看向身后,“师兄,你有没有觉得有人跟踪我们?”




正在开车的梅溪汀看了眼后视镜,后面最少得十几辆车跟着,但这是市中心,没车跟着才奇怪吧:“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人跟踪。”




“况且不还有我守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