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事关江山社稷,岂是一道圣旨就能左右的。”
十殿下和十二殿下对视一眼,十殿下开口道:“八哥所言有理,立太子事关宗族,怎可能是说立就立说废就废之事。”
十二点下禄王道:“没错,况且昨晚之事尚未有定论,的确不能听大哥的一面之词。”
禄王:“本王已差人去京北军营问了,京北军营离城内有十八里,昨儿夜里到底有没有人进城,一问便知。”
誉王深吸一口气,转头问道:“赵太傅,秦大人,诸位大人,父皇在世时,可与诸位商议过,想废了孤,要立大哥为太子。”
众人纷纷摇头。
誉王一笑,“那我再问,这些日子父皇可与诸位大臣商议过废太子一事。”
众人又摇头,秦临渊道:“皇上未曾说过。”
誉王道:“那可曾说过,孤言行有失,想要废黜孤的太子之位。”
赵太傅看了眼秦临渊,“未曾,倒是立八殿下为太子时,与我等商议过数次。”
禄王道:“江山社稷是朝之根本,储君又事关千秋万代,岂是儿戏。难道大哥眼里,父皇就是这种人吗。圣旨有假,我等不服。”
庆王道:“李公公,你是父皇身边的人,常在父皇身边贴身伺候,应该更能体察父皇心意。”
誉王道:“大哥,早在进宫前孤已问了李公公,李公公说昨夜守在殿外,怎么你又说昨夜李公公在父王身边伺候,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莫不是想逼人就范。”
庆王道:“八弟这是何意?本王只是让李公公说明父皇有没有废太子的心意,你就这般咄咄逼人,难不成晨起的时候,还逼迫李公公过。”
誉王道:“这种大事不和赵太傅和朝中大臣商量,却和一个对社稷是半点不懂的太监商量,大哥不觉得滑天下之大稽吗?”
“父皇死得蹊跷,该请太医院的太医再来诊治,看父皇究竟是怎么死的!”
庆王道:“也好,正好还本王一个清白。”
太医院的太医全都过来了,只不过人死之后再无脉搏,再加上崇盛帝从前的确身子不好,总是咳嗽,积劳成疾,如今的死状,倒像是一直咳喘不上气憋死的样子,再有林太医提前打点,半分看不出来别的。
诸位太医跪在地上,也不敢做出把崇盛帝剖开这种大不敬之事。
太医院的院首道:“回庆王殿下,皇上早先病在肺腑,常有咳嗽喘不上气的时候,这死于急症,恐怕与皇上的旧症有关。臣等验过,并非中毒……”
庆王道:“诸位可听见了。”
誉王咬了咬牙,“就算是因为旧症,但不代表大哥你全然无辜。”
庆王道:“八弟看不惯我,自然本王做什么都觉得别有用心。院首的话你不信,李公公的话你也不信。行了,你们先退下吧。”
太医院的太医都低着头退下,唯有一个太医留下。
刘太医抿了抿唇,看了眼誉王道:“事关江山社稷,微臣有一事不得不说。”
刘太医跪在地上,“微臣曾去誉王府诊脉,替誉王殿下把脉时发现殿下身子不好,这也是为何当初誉王府世子落水,那么多太医守着,什么药都用过,世子却不治早夭,究其根本,是因为世子有娘胎中带的不足之症。
誉王殿下身子不好,于子嗣一途上艰难,先皇曾私下问过微臣,微臣都据实以告。
事关千秋万代,微臣不敢隐瞒。”
庆王道:“原来如此,这样的废黜八弟太子之位就能解释得通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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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王没有傻到一个人去跟皇宫里头对峙,他问李宝顺,“既有废太子的旨意,那父皇打算‘立’谁为太子?”
李宝顺答道:“先皇倚重庆王殿下许久,云安殿走水,庆王不顾危险去救,先皇感动非常。当即立了庆王殿下为太子。”
李宝顺谁都不想得罪,否则被为难的就是他了。
想两头讨好,最后只能两头都讨不着好,还不如咬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可这话都让誉王动怒,他道:“孤的好大哥,狼子野心。他假传父皇口谕,捏造圣旨,孤要为越朝铲除这等祸害。”
誉王让人去请赵太傅黎王等人,等着的时候他循循善诱道:“李公公,昨夜宫里发生什么只有你清楚,还请到时为我等作证。父皇在天之灵,生前最看重的就是你了,你不能让父皇死不瞑目。”
李宝顺突然想起崇盛帝临死前的样子,可不就是死不瞑目了。可人死不能复生,他一个阉人,又能做得了什么。
他苦笑道:“殿下,奴才只是个太监,昨儿夜里就一直守在殿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可就别为难咱家了。”
李宝顺心道,他说的话就能作数吗,他说替先皇传圣旨誉王都不信,他就算说庆王逼宫谋反,逼死了先皇,庆王那儿自有拥护大臣指责他信口雌黄。
事到如今,除非崇盛帝死而复生,否则谁也不敢说出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亲眼所见又如何,咬定是胡诌,谁也没办法。
李宝顺一口咬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誉王咬了咬牙,也没法子真把他怎么样。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李宝顺当晚什么都不知情,那他不知道殿内发生的事,更不知庆王逼宫弑父。
为何云安殿昨晚起火,为何父王昨晚薨逝了。
就算父皇当真废了他,大哥没有假传圣旨,誉王也能把这个变成真的。
出宫的几个皇子都封王了,王府都坐落在城北,离得不算远,誉王很快就找全了人。
众人聚在誉王府前厅,誉王道:“想必大家也都听见了钟声,孤越发绝对不对劲,昨晚宫中走水,本王本想去看看,结果王府外有人拦着,还传父皇口谕不得进宫。今日一早,父皇驾崩,李宝顺来孤府中,传旨废太子,改立大哥为太子。”
誉王冷笑一声,“若想立大哥为太子,父皇早就立了,可见是大哥狼子野心逼供造反。来人,去庆王府,将庆王妃和世子缉拿!”
只不过誉王的动作有些慢,庆王早就想过这一日,不然当日也不会嘱托黎王,让他照顾好总控家人。
成了皇上他儿子就是皇太子,不成大可隐姓埋名,也好过憋憋屈屈过一辈子。
去了的侍卫很快就回来了,“回殿下,庆王府没什么人了。”
誉王得此消息,看向众人,“可瞧见了,大哥早就有造反之心,亏父皇总说大哥一向敦厚老实,当真是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诸位兄弟随本宫进宫,父皇死得不明不白,孤总是要为父皇讨回公道!”
九殿下道:“八哥,你也不必往大哥头上扣这么高的帽子。我只是说事情没弄明白,不能将逼宫谋反的罪名扣在大哥身上,如今宫里旨意,你太子之位已被废黜,恰巧大哥又在宫里,你自然不想善罢甘休。只是从此推断大哥意图谋反,太过武断,也难让人信服。”
誉王急道:“孤看他不仅意图谋反,还有胆子弑父!既
然你这么说,那不如去养心殿,在父王灵位前对峙。”
九殿下皱了皱眉。
誉王道:“早晚都有这么一遭,去又如何?”
其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唯有黎王摇了摇头,“此事与我无关,我也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在府中睡了一晚。只不过如今父皇刚走,当务之急是准备丧事,而不是揪着这些不放,如今天热,别做那不肖子孙。”
萧秉承不在盛京,赵王和几位兄长也不在,陈王至今被幽禁,这种时候都没出来。
黎王是这些兄弟中最为年长的,然后就是誉王,九殿下十殿下和十二殿下,其余的弟弟太过年幼,说话也算不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