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炒小黄瓜 作品

第 69 章 居然已经过去了三...

 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薄莉扯下床上的防尘布,凑合着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她被教堂的钟声吵醒,睡眼蒙眬地睁眼一看,才六点钟。


 回到现代后,她又恢复了晚睡晚起的作息,这么早醒来,脑子还有点发懵,好一会儿过去,才想起自己已经回到十九世纪。


 起床,用矿泉水简单洗漱。


 薄莉穿上黑色大衣,把袖珍手-枪藏在内袋里,戴上硬草帽,拿起托特包,确定没有遗漏东西后,从暗门离开了别墅。


 一路上,她把帽檐压得很低。幸好,早上出门的都是去上工的工人,这些人每天干活干得脚酸手痹,对她帽檐下的长相完全不感兴趣。


 就这样,薄莉顺利抵达码头。


 她运气不错,有一艘客轮正要启程去巴黎,船长正让人在码头大力招揽乘客。


 薄莉压低帽檐,混入嘈杂的人群,买了一张二等舱的船票,又塞给船员一些小费,请他帮忙安排一间没人的客舱。


 船员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收下钱,挥挥手让她上船。


 一切顺利得几乎有些不真实。


 薄莉走进二等客舱,发现环境还不错,有衣柜,有洗手池,有马桶,舷窗还有阳光投射下来。


 她本来想买头等舱的船票,但想到住头等舱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带一堆行李,以及一群训练有素的仆人,她一个人住进去未免太过显眼。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猜忌,还是放弃了这一念头。


 这时,起航的铃声猝不及防地响起,震耳欲聋的汽笛声响彻天空,轮船徐徐驶离码头。


 船上的日子比薄莉想象的还要难熬。


 她对十九世纪的蒸汽轮船完全没概念,还在用现代的思维揣摩航行速度,以为最多两三天就能抵达巴黎。


 谁知,她在船上足足待了一个月。


 问了一下船员,才知道,本来只需半个月就能抵达巴黎,但船长是个贪心的人,每到一个港口,就会停上两天招揽乘客。


 薄莉:“……”


 怪不得当时那么巧,她一到码头,就有一艘要去巴黎的客轮,敢情是好心的船长在等她。


 一个月下来,薄莉被船长折磨得没了脾气,只想快点结束这痛苦的旅程。


 客轮抵达法国的海港以后,还得乘火车才能到巴黎。


 其实也可以走水路,坐船从塞纳河直达巴黎,但现在薄莉看到水就郁闷,只想走陆路。


 然而,火车并不是那么好坐的。下午一点钟,火车误点延迟了。


 直到一个小时过去,火车才姗姗来迟。


 要是埃里克有手机的话,她估计已经写了几百篇吐槽小作文发过去了。


 这交通太要命了。


 这一回,薄莉没有为难自己,买了头等车厢的票。


 头等车厢的装修堪比一间豪华卧房,地上铺着金红相间的地毯,家具均由桃花心木制成,壁毯、油画、屏风、瓷器都是精美的上等货。


 薄莉点了一碗巧克力冰淇淋,又叫了一盘烤羊排,阴郁的心情总算晴朗了一些。


 窗框里的景色一直在变,天色越来越暗,沿途的景色也从荒无人烟生出了几分人气。


 奇怪的是,抵达巴黎时,居然没什么人下车,车站也显得过分冷清。


 薄莉看向站台的时钟,才下午六点钟。


 真奇怪,新奥尔良下午六点钟,正是热闹的时候,巴黎作为举世皆知的大城市,应该比新奥尔良更热闹才对。


 她走出车站,站在马路上,试图拦下一辆出租马车。


 谁知,车夫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驾车离开了。


 薄莉一头雾水,试着去拦别的出租马车,但跟之前那辆马车一样,那些车夫直接从她面前驶了过去,其中一辆还溅了她一裤腿的泥点子。


 薄莉一脸茫然。


 眼看就要到晚上,她不想在车站附近过夜,瞥见不远处有一个咖啡摊,摊主正在用毛巾擦杯子,连忙走了过去。


 摊主瞥她一眼:“咖啡卖完了。”


 “我知道,”薄莉说,“我只是想问问……这些出租马车为什么不接客?”


 摊主舔了舔嘴唇,笑了一声:“刚来巴黎?”


 薄莉知道下车后,不少游手好闲的混混见她是从头等车厢下:


 “是啊,赌马输了太多钱,来巴黎投靠亲戚。”


 话音落下,黑暗中不怀好意的视线明显减少了一大半。


 “那你算是,“最近巴黎闹鬼,闹得人心惶惶,过阵子就会死个人……一到晚上,家家户户恨不得把门窗锁死,几乎没人在外面乱跑。你要是嫌命大,可以去那边租一辆马车,自己驾车去城里。”


 薄莉听见这话,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原以为舟车劳顿后,她会失去期待见面的力气,谁能想到光是听见“鬼”这个词,就感到血液上涌,呼吸急促。


 她真的太想埃里克了。


 两个多月没见,她想他想到恨不得咬他一口,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个鲜明的牙印。


 薄莉平复了一下呼吸,走到车站对面的租车行,花钱租了一辆敞篷双轮马车。


 马车上有一份报纸,不知是上一位租客留下的,还是租车行老板放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