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今 作品

第 67 章 一百万

贴心的私助在现在也依旧贴心()?(),

考虑到他现在身份比较特殊()?(),

于是和他简要说:“这部电梯直达霍总办公室?()???╬?╬?()?(),

不会有其他人看到。”

陈一白一点头()?(),

抬手压低帽檐。他倒是不太担心,遮成这样,估计没人能认得出来他。

电梯上行,之后逐渐变缓,停下,打开。从电梯往外走几步就能看到办公室大门。

之前已经打过招呼,不用敲门,到了后直接打开大门就能进。

“咔——”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坐在办公桌后的人略微抬起视线,侧眼看去。

窗外阴沉,办公室明亮,走进办公室的人白色卫衣外套了件外套,进来后熟练一摘口罩,笑了下,瞳孔对过来,喊了声:“霍总。”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笑,浅淡温和,平静自然,声音也平稳,偏轻。

霍川微不可察地顿了下,抬起的眉眼略微放低,收回视线,对上站一边的私助,略微颔首看向办公室另一侧的沙发。

私助懂了他的意思,带着人在沙发边坐下,之后去准备茶水。戴着帽子的人伸出手指比划了下,说:“一杯白水就好。”

私助于是去准备了一杯温开水,递过的时候坐沙发上的人轻声道了声谢。

不用多准备点心,私助在递过水后就没有继续留在办公室,带上门出去了。

办公室安静下来。身体一沾上沙发就习惯性想往后瘫,好在陈某白还清楚自己这是在哪,捧着水杯坐得板正,并且知道好歹是上班时间,也没碰手机。

不知道财神会工作到什么时候,也不打扰,他浅浅喝了口水,没事做,于是直接在脑子里过昨晚刚看过的剧本。

热气上飘,水杯里的水位少了过半。

人脑子里想事情的时候手上就会做些无意识的动作,比如喝水。在拿着水杯打算再喝一口的时候,原本在办公桌后安静办公的霍总叫了声他的名字。

也不完全是他的名字,财神之前喊陈白,现在喊的陈一白。

脑内复盘剧本暂停,陈一白略微抬起头,问:“霍总有什么事吗?”

脑子还没转过来但职业习惯先跟上了,他声音不大,笑容浅浅,十分敬业。

“……”

合上文件放下手里的笔,霍川敛下眉眼,说:“不用演了。”

“?”

陈一白脸上的笑瞬间就收敛了,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声明说:“暂时登出一下。”

声明打完后他眼睛一睁,语气也跟着一变,问道:“我被开了?”

“……”

一时间没有对上他的脑回路,直到反应过工资照发。

四百分之一个总目标保住了,陈一白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道:“最后的晚餐?”

犯人在行刑前最后一顿吃点好,类比过来就是他在被开之前拿点高工资。

——难怪甲方无缘无故涨工资,难怪今天要来公司,原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并没有什么预谋,在人思维继续发散前,甲

方打住了他的无意义联想。()?()

没被开,并且看上去还没有开他的打算,陈一白先是松了口气,之后又觉得不对,说:“拿钱不办事,这不成了不劳而获?”()?()

人人都爱不劳而获,但这不太符合打工人守则,钱拿手上也不太能握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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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川并没有多说,只又翻过下一份资料,侧过眼:“时间成本也是成本。”()?()

陈师傅觉得有道理,虽然没想明白自己现在的一天时间值不值得上上一百万,但财神送钱,没理由不要。

工作陡然变得轻松,等于换了个地方躺沙发,他感谢大方的老板,当即放下水杯往后一靠,摘下头顶上帽子,拿起手机开始看电子版的剧本。

有的人在摘帽子前和摘帽子后完全是两个人。一头乱毛蹦出,完全掩盖住了眉眼自带的冷淡味道,眼睛垂下时更像是没睡醒。

霍川收回视线。

带薪准备其他工作,陈一白看剧本看得空前的认真,从躺到坐。

“……”

办公室里安静,等到霍川拿着水杯经过沙发的时候,原本躺沙发上的人已经坐起,弯腰俯身,自觉拿过了桌上的空白的a4纸和笔在写写画画。

喝了口水,他站在一侧垂下眼,看到了人纸上画的东西。

一个大致呈倒三角形的东西,上面还有奇异的不断的刺状突起,看着潦草又认真。

他再多看了两眼大作,略微思考,问:“你要和霍晴一起进军抽象界了?”

“没礼貌。”

画图的人当即猛一抬头,把手里画作拿进行正面展示,睁着眼说:“这是骶骨和尾椎。”

他这次演的角色是个法医,有徒手画图的戏。实在画不了能找手替,但找手替又是另外的价钱,并且容易穿帮,他个人不太想,于是打算自己亲手画,现在是练习。

安静里,霍总眉梢稍稍扬起。

见人表情似乎不像是懂了的意思,陈白拿过一边的手机,说:“长这样。”

手机上是骶骨和尾椎的示意图,3d图,清晰明了。简单来说,和纸上的画的完全是两个东西。

霍总给出了自己的意见,说:“你还是更适合和霍晴一起进军抽象界。”

两个人一起打配合,说不定能打出名气。

得到了甲方的极高评价,陈师傅一低头,再看了眼自己的大作,选择再来一次。

笔尖在纸上划过,再次起草倒金字塔,起草到一半的时候,陈师傅一抬头,看到还站一边的甲方。

怎么还搁这不走。略微思考,仔细揣摩了一下对方的意图,他试探着递过笔,问甲方:“霍总要试一下吗?”

甲方垂下眼。

霍总没想试试,但他还是接过了笔。

坐着的人自觉给他让了个位置,顺带递过一张干净的纸张。

办公室的纸到被画上图前都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抽象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