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5 章 喜欢

 闻弦沈季星走后门花钱插进来的学生,沈越川创办了奖学金,闻华荣捐了一大批电子设备,都属于学校的“金主”,而闻弦作为金主家的“公子”,他的要求学校一般会满足。

 江知意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他远没有后世的沉稳,在闻弦面前藏不住事,闻弦便撞了撞他,揶揄道:“这么想和我一个班?”

 江知意闷了口气,不说话了。

 他这样子逗起来贼有趣

,窘迫的不行,闻弦从没在后世那个身上见过,一时间有股诡异的成就感:“真的啊?这么想和我一个班啊?”

 江知意深吸一口气:“对,就是。”

 说完,他不等闻弦反应,径直走了。

 闻弦远远掉在后头,慢慢悠悠往前晃,心情莫名愉悦,乐呵了老半天,他也不知道乐呵着什么,等江知意进了教学楼,他还在操场晃荡,不时抬手喝一口饮料。

 操场上有其他同学在打球,有几个闻弦认识,刚好中场休息,便抬手打了个招呼,闻弦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刻意抬手喝饮料,露出灰蓝罐子的logo,他们看了个清楚。

 其中一个一愣,视线落在了饮料罐子上,问:“哟,闻弦,你不是火急火燎往小树林那个方向去了吗?从哪买来的饮料啊?”

 小树林和商业区的方向恰好相反。

 闻弦:“非得是我买的,就不能是别人送的?”

 其他人也笑:“得,又是那个班的学妹看上你了?还眼巴巴给你送饮料。”

 “哎呦可惜啦,闻大少爷不解风情,不谈女朋友的。”

 “这么贵的饮料,送你还不如送我呢。”

 闻弦这就不乐意了:“非得是学妹送我吗?”

 ——就不能是我们考全校第一的学神送的吗?

 但是当着这群人,他当然不能这么说,于是话锋一转,变成了:“就不能是和我关系好的朋友吗?”

 一片哄笑。

 有人往闻弦身边传球,被闻弦接着又丢了回去,场上哄笑声更大:“不是,哥,这么贵的饮料,要不是喜欢你,谁送你啊,我们都是你朋友,你问问我们,谁会给你送这饮料啊?”

 “送瓶矿泉水够哥们了兄弟。”

 “就是就是。”

 闻弦这倒是愣了。

 他和前世的江知意结婚三年,早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亲密举动水到渠成,完全是下意识的本能,闻弦从未思考过其他的。

 可现在,他忽然转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送饮料,收着他的衣服,好几次说想要他抱

 江知意……是不是喜欢他呀?

 如果江知意喜欢他,那么……

 前世那个按着他结婚的江知意,是不是也喜欢他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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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课期间,校医室空空荡荡,只有个大胡子医生拖了躺椅出来,在树荫下乘凉。

 闻弦扯着沈照走过来,将学神往校医面前一杵:“来,您看看,腰上肿起来了。”

 校医便让沈照撩起衣服看了眼,旋即撇了撇嘴,眼神里充满了嫌弃,大概能概括为:“这点小伤过几天的愈合了,还用特意过来看?”

 他随手指了指药柜:“红花油和莫匹罗星在里头,你拿点给他抹一抹吧。”

 闻弦应了声,扯着沈照进去了。

 校医室中间有个垂落的帘子,将房间一分为二

,内置了一张单人病床。

 闻弦取了药膏,翻开说明书查看,推了推一旁沈照:“杵这儿干嘛,你躺床上去。”

 “……”

 闻弦丝毫不觉得有问题,反正之前弄伤了也是他帮忙上药的,沈照揪了揪衣摆,老大不自在。

 等闻弦研究好了说明书,他还杵在床尾,视线盯着地板的缝隙,仿佛要将地面数出花来。

 闻弦忽然道:“沈照,你看过后宫电视剧吗?”

 66喜欢看电视剧,这两天闻弦跟着他,也看了点。

 沈照:“……?”

 闻弦:“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数砖的时候,就是你这个表情。”

 沈照:“……”

 闻弦洗干净了手,用指腹蘸取了一块药膏,催促道:“快啊,趴上去,衣服撩过后腰。”

 沈照拗不过他,只得略扭捏的趴了上去,撩开衣服露出后腰,而后,闻弦的指腹沾着冰凉的药膏点了上来,他便一个激灵,炸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趴着视野受限,看不见闻弦,只能看见面前的铁艺床杆,皮肤比之前敏感了数倍,指腹打着旋擦过,他痒得下意识瑟缩。

 但是这姿势也没法躲,沈照只能用手扣紧了枕头,脊背肌肉僵成一片,强压着怪异的触感,等待闻弦上完药。

 于是,麻痒和肿痛一起袭来,他揪着枕头,到觉着这温柔的抚摸比沈季星的巴掌还要难熬。

 闻弦打着圈等药膏吸收,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沈照闲扯:“我听我爸妈讲了,沈越川周末带你出席了两个宴会,还要给你改名字?”

 带着出席宴会是很明显的信号,说明沈家当家的满意养子,让他结实人脉,以后也会进入公司。

 沈照:“嗯,还算顺利。”

 闻弦便笑了声:“那我以后是不是该叫你沈照了?”

 比起江知意这个才知道的名字,闻弦还是更熟悉沈照,他和这个名字结婚领证,又同床异梦整整三年,沈照沉溺的,冷肃的,崩溃的……各式各样他都见过,都熟悉。

 虽然眼前这个尚且青涩,但是闻弦已经知道果实成熟后的模样了,他会用“沈照”这个名字执掌沈氏,走到万人欣羡的地方。

 但是掌下的身体微微僵硬,沈照将鼻尖埋进了枕头,闷闷道:“不要。”

 他的声音很低落:“别这么叫我。”

 闻弦一愣:“你不喜欢?”

 后世的沈照将之前的一切都抹去了,没人能追溯他的出生,知晓他的来历,连江知意这个曾用名,也随着沈越川锒铛入狱而被彻底遗忘,闻弦本来以为,他是喜欢沈氏掌权人的身份,也喜欢沈照这个名字的。

 沈照沉默片刻:“怎么可能会喜欢。”

 他轻声祈求:“还是像从前一样,拜托了。”

 从前一样,就是叫“江同学”。

 闻弦便改口:“……知意,抱歉。”

 是了,怎么可能会喜欢。

 逼仄的握手楼,伴随着梅雨、洪水和贫穷,化为黑白照片的母亲,还有腰侧大片的烟疤。

 他也不知道是在和面前这个道歉,还是和从前那个道歉,同床三年,闻弦其实从未探究过沈照的想法,也不曾了解过他沉闷苦痛的过去。

 江知意道:“这有什么好抱歉的。”

 他叹了口气:“沈越川的掌控欲很强,也很在乎身份,公开场合我必须用‘沈照’这个名字,但是私下里你还是叫我原名吧,我希望这个名字有人记得。”

 闻弦指尖微顿:“是妈妈取的吗?”

 江知意微不可察的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