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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四章 大华帝国,芳华消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那紫气东来的场景之下,所有人开始三跪九拜,声振云霄!

 新朝初建,便有如此祥瑞之景,自然是让人热血沸腾,充满了期望与干劲,同时也收拢了许多人心。

 毕竟,这样的画面,可不是所知的武者所能做到的。

 哪怕是大宗师级的武者,可以通过精神意志的压制,让目标产生一定的幻觉,但那也只是小范围的,针对性的。

 可眼下呢?

 那漫天的紫气翻滚,却是连整个长安城的所有人都能看得到,而且看得清清楚楚,不存在丝毫疑虑。

 也是在这样的祥瑞之下,整个长安城的百姓,城内城外的军队,甚至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也全都跪倒在地,山呼万岁之言!

 一个幽静的院落中,李秀宁眺望着那漫天的紫气,冰冷的面容上泛起一抹苦涩:“爹,世民,他真的是天命所归之人,我们与他争天下,又如何能争得过?秀宁早就劝过你们,可惜你们不听,落得如今这般身死族灭的下场……承乾、泰儿,他们都是李唐的子孙,又如何能因为我一个女子,就得以幸免?除非……”

 忽然间,一只小手拉了拉李秀宁的手。

 正太般的小脸上满是凝重之色,“姑姑,那华朝的皇帝,真的是天命所归吗?那承乾,还有希望继承父王的遗……”

 啪!

 李秀宁一巴掌狠狠甩下,将这个不过十岁的孩子狠狠地拍进了地里,那张正太的小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李秀宁眼中闪过一抹不忍,可终究是冷着脸喝道:“给我记住,你不是什么皇帝子孙,只是李阀的子弟而已。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如此说,就别再认我这个姑姑!”

 说话间,她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院墙上退去的几道身影。

 没有理会那趴在地上委屈却忍住不掉眼泪的正太,李秀宁转过身去,走到院门口,沉声道:“我与陛下有旧情,还请哪位将军能通报一声,便说李氏秀宁,有宝物送上。”

 短暂的沉默之后,门外传来一道沉闷的声响,“今日乃开国之礼,待得日后有机会,自会向陛下禀报。”

 李宁秀死死咬牙,铁锈的味道在嘴中蔓延,却也只能压抑着声音道:“多谢将军,事后,必有厚报!”

 然后,却没有了回应。

 李秀宁又抬头望向那份祥瑞,心中只剩下六个字:

 尽人事,听天命!

 在满天祥瑞之中,大华开国典礼圆满结束,因为这,也因为林远手中的和氏璧,几乎所有人都认可了大华以及林远的正统性。

 然后?

 做皇帝,也是一份十分新奇的体验。

 在几个世界之前,他曾经收过一个小徒弟,最后也是成为了一代女帝,更是向他询问过不少国策。

 当时的他,靠着穿越前的见识与眼光,也提了不少的建议,但却并没有自己去实施过。

 这一次被求着出来做皇帝,林远虽说准备当一个甩手掌柜,但还是没能放下所有,依然是跟着裴矩等人,学习着去处理国事。

 除了大的国策之外,自然也有着全国各地的事情,比如哪儿有小股匪患,哪儿发生了水灾,哪儿有贪官害命……

 唯一可惜的,便是这些动作只能增加林远的阅历,对他的精神意志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而每当这个时候,林远也是把他和婠婠的儿子带着。

 这孩子虽然才两岁,但孩子要从娃娃抓起嘛,这孩子可是林远以后功成身退的完美工具人来着。

 大乱之后,必有大治!

 有着世家门阀的一致认同,原本还千疮百孔的中原大地,也重新迎来了勃勃生机。

 除夕过去,新的一年开始,也是大华开国之后的第一个年号:

 开元!

 不知道是不是历史的惯性,宁道奇等人拿上来供他选择的年号有好几个,分别是贞观、开元等等。

 这两个,一个应该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年号,一个应该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年号。

 当然,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大唐,有的只是大华。

 林远可不会忌讳什么,自然就选择了开元这样一个更具有意义的年号,而如今也正式成为了开元元年。

 象征着,新时代的开端。

 漫天的烟花中,整个长安,甚至是整个天下都陷入了对未来的期盼与向往,热切无比。

 哪怕是宋缺、石之轩、宁道奇、寇仲、徐子陵等人,也难掩那一份喜悦。

 然而,林远却是面色平静,与周围那激动的人群,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在他身边,是衣着华丽的婠婠与单婉晶。

 自从林远登基称帝之后,并没有扩建后宫,所以后宫之中,除了宫女与太监之外,便只有她们二人。

 甚至是那皇后的位置,也并没有太让林远超心。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为了他身边正妻的位置,也就是皇后的位置,二女肯定会好好闹腾一番。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单婉晶主动选择了退去。

 原因没有提,但林远大概也能猜得到一些,只是单婉晶的肚子实在有些不争气,他也没有办法。

 单婉晶突然问道:“哥哥,你不开心吗?”

 以往她对林远的称呼是“道长哥哥”,可在林远登基称帝之后,这“道长”二字便不合适了。

 可陛下二字太过于生疏,她不喜欢,索性直接就以哥哥相称。

 婠婠也是同样如此的想法,但称呼却有些不太一样,“全天下人都向往无比的位置,为了它能够争得头破血流、骨肉相残,可对公子而言,却更像是一层束缚。”

 林远冲二女笑笑,“不要这样说,太凡尔赛了,要是被外人听到,可是会笑话的。”

 凡尔赛?

 婠婠和单婉晶听得不太懂,但也大概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谁敢笑话哥哥,怕是不想要脑袋了吧?!”

 单婉晶霸气十足,可她那张可爱童颜的俏脸,实在是没有多少威慑力,反倒有一种反差萌。

 林远笑了笑,考虑到场合与影响,并没有像以往那般亲昵地去捏单婉晶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