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七章 终至洛阳,门阀之争
林远对住宿并没有太大的要求,像这栋跟国家公园般大小的国师府,他还能一个人住完了不成?
安顿下来之后,宇文成都看了一眼婠婠,便笑着道:“国师好生休息,明日成都再上门拜访。”
林远点点头,“记得多送些书过来。”
被提了要求,宇文成都不但没有不满、生气,反而十分开心和喜悦,像是被赏赐了一般,“好咧,国师放心,我宇文阀的藏书完全对国师开放!”
国师府内还有不少仆役下人,也不知道是宇文成都安排的,还是洛阳城内的某些人安排的。
林远和婠婠都不在意。
“这些时日在船上也辛苦了,就给你几天假,去休息一下吧。”林远突然开口。
婠婠抿着唇,微微躬身道:“婠婠不在身边,国师要照料好自己的身体,不要一看书就忘记了吃饭和休息的时辰……”
婠婠说了很多。
甚至连她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像个女主人要回娘家一样,对林远叮嘱这么多的内容。
不过,她也没心思去想了。
离开国师府后,婠婠回头望去,似乎能穿过无数道高墙,与那如仙般的道长对视,可终究她还是离开了。
她才刚刚离开不久,就有两人策马而来。
国师府前的兵士拦住了两人,为首那人笑着上前道:“还请通报国师,李氏世民、秀宁前来拜访。”
阴癸派的总部就在洛阳。
作为魔门,阴癸派总部的环境可一点儿也不阴森,反而是和国师府一样,都是十分奢华的亭台楼阁。
远远看去,就像是达官贵人的府邸一般。
作为阴癸派掌门弟子,婠婠很轻松地进来,耳聪目明的她,很轻易地就听到那隐约的哀嚎声。
这声音是那般熟悉,让婠婠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
闻彩婷走了过来,“边长老这些时日可是受尽了苦处,你也不知道早些回来。”
婠婠笑嘻嘻地说道:“闻师叔这是在责怪婠婠吗?若是早知道的话,婠婠或许早就回来啦,不会拖到现在的。”
“你就贫嘴吧。”
闻彩婷翻了个白眼,这阴癸派内谁不讨厌边不负啊。
女的讨厌边不负,是因为边不负很可能会占她们的便宜,甚至是过分地欺负她们。
男的讨厌边不负,是因为边不负太过于贪心,只是稍微有点姿色,都会在边不负的狩猎范围之内,占据了太多的资源,属实过分!
闻彩婷是女人,自然也是十分讨厌边不负的。
只不过边不负被祝玉妍所看重,除非他们能表现出比边不负更大的价值,否则,根本不可能撼动边不负在阴癸派的地位。
如今边不负中了名为生死符的奇毒,每天都是生不如死,自然是让一众人们暗自欣喜,最多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掌门已经在里边等着你了,快些进去吧。”
边不负的事情只是小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婠婠卧底的道门国师林远。
婠婠点点头,跟着闻彩婷来到了主间,见到了阴癸派的掌门,也是如今整个魔门实际上的领头人——祝玉妍!
尽管已经六七十岁,但祝玉妍看上去,就如同是三十左右的女子一般,相貌精致,身材出众。
一袭紫色长裙,将她全身包裹其中,勾勒出完美的曲线,也展露出无尽的成熟与诱惑。
见到祝玉妍的那一刻,婠婠立即屈身下拜,“弟子婠婠,见过师尊。”
祝玉妍薄唇轻启,声音十分沉稳,带着些许调侃道:“我还以为婠婠你太迷恋那个如仙般的道士,已经将我阴癸派抛之脑后了呢。”
婠婠诚惶诚恐道:“请师尊恕罪!”
祝玉妍冷冷地盯着婠婠的头顶,许久,才缓缓开口道:“行了,起来吧。给为师说说吧,那位国师到底是何方人物,又有何等实力。”
至于边不负的事情,却没有提一个字。
婠婠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认真道:“回禀师尊。弟子虽然在道长身边许久,但他行事警惕,从不谈自身来历。不过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前些时日师妃暄化名秦川前往试探之后,有大宗师宁道奇阻路,但最后也是选择了退让。”
祝玉妍挑眉道:“这些事为师已经知晓,说些为师不知道的。”
婠婠道:“道长手段通神,可以授篆传功。”
这倒是引起了祝玉妍的兴趣,“传功之法,各大门派皆有,但婠儿你说的这授篆传功,又有何奇妙之处?”
传功并不稀奇。
只要舍得一身真气内力,前辈将自身真气传给后辈,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一般都是以性命为代价,所以很少有人做便是。
就如同历代邪帝将自身真气灌入邪帝舍利一般,同样是属于传功的类型。
“道长的授篆传功是意如其名,是以虚空凝聚的符篆为渠道,将符篆打入人体之后,就能让人得到相应的功法。”
解释简单而粗暴。
“不可能!世上怎么可能有这般荒唐的事情!”闻彩婷立即叫出了声,“我与那道士交过手,他的实力的确是深不可测,连边长老这样的实力在他手里也走不过几招,但以符篆传功这样的说法,怎么可能发生,难道他还真的是圣人降世不成?”
婠婠道:“若是婠婠没有亲眼见识、亲身经历过,也是不会相信这件事的。”
闻彩婷一窒,不敢置信地望着婠婠。
祝玉妍则是来了兴趣,“那便让为师看看,这位国师的授篆传功,给了婠儿你什么样的实力!”
四周的空间似乎开始了扭曲,闻彩婷脸色大变,立即飞身退出了房间。
婠婠没有逃跑,她同样运起天魔力场,轻喝道:“请师傅指教!”
闻彩婷惊惧地看着这间房间,房门已经被祝玉妍用天魔力场关上,她根本看不到里边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那授篆传功,是真的?
祝玉妍也没有叫她,重新回到座位上的阴后目光闪烁地盯着微微气喘的婠婠,“不错,能以先天之境支持为师这般久的攻势,你的根基的确夯实了不少,真气也精进了不少。这授篆传功,看上去的确有些门道。既然如此,那为师今晚便去见见这位道长吧,顺便问问他,为何要如此折磨我阴癸派的长老,是想与我阴癸派开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