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六章 婠婠醋意,竟陵杀机
“如今洛阳风起云涌,道门大宗师宁道奇也在洛阳附近出现,如果国师想去洛阳,我宇文阀力小势微,也愿意为国师提供前往洛阳的大船,保证一路上畅通无阻。”
瞧着一脸恭敬的宇文伤等人,林远面色古怪。
之前给宇文伤等人下了生死符,并不是想着要收服宇文阀,而是当初对待海沙帮一样,只是不想让他们给自己找麻烦。
你好我好大家好。
在林远眼中,江湖帮派海沙帮也好,四大门阀宇文阀也罢,都一视同仁。
只是他信不过这些人,所以才用生死符来保证这份‘约定’能够得到执行罢了。
可宇文阀的人倒好,居然还真就把自己摆在了这么低的位置上,没瞧着一旁的婠婠眼睛都看呆了吗?
估计这位阴癸妖女,也没见识过如此低三下四的四大门阀吧。
婠婠的确是没有见过,而且在她原本的猜想中,林远就算手段通神,更有着道门背景,但道门终究是隐世百数十载,与势力遍布天下的四大门阀相比,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
就算是林远与宇文阀谈合作,主导的那一方,也应该是宇文阀才对。
可瞧着宇文伤这位阀主都用近乎讨好的眼神看着林远,婠婠突然觉得,自己对林远的猜测,似乎还是太低了。
既然有免费的劳力送上门,林远倒也不会拒绝。
他做了这么多事情,费心费力地给别人种生死符,不就是想让自己在求道之余,能过得轻松一点嘛。
见到林远答应之后,宇文伤松了口气,指着身后道:“士及、无敌与成都三人近日也有公务要去洛阳,到时就由他三人跟在国师身边,国师有什么事,就吩咐他三人去做,他三人一定会替国师完成的。”
宇文士及、宇文无敌与宇文成都苦笑着上前,躬身抱拳,“见过国师。”
林远看了两人一眼,自然能感觉到两人身上的恐惧,但也没在意,“天宝大将跟着就行了。”
嗯?
宇文成都面色苦了下来,而宇文士及和宇文无敌则是强压着心头欣喜,可他很快感觉到不对,就发现大哥宇文化及正阴沉着脸,盯着自己。
两人全身一个激灵,连忙上前道:“国师恕罪,往日士及多有冒犯,还请国师责、责罚!”
天知道他们说出‘责罚’这两个字是有着多么大的勇气。
可没办法啊。
对于家族的责任,让他愿意去承受生死符的痛苦,大不了如果真的太痛苦了,就自我了断就是了。
林远摇摇头,“贫道与你三人并无多少交集,更没有恩怨。只是两位的相貌太过清奇,所以贫道觉得,还是不要再见面为好。”
宇文士及与宇文无敌面色一僵。
如果是在正史上,宇文士及后来可是做过大唐宰相的,在讲究‘相由心生’的年代,长相不说多帅,自然也不会丑了就是。
可在这武侠世界中,宇文士及的相貌虽然说不上难看,但绝对是没什么出彩的,而宇文无敌就不同了,他的相貌十分丑陋,额头上还有一个大肉瘤。
以往时刻,谁要是敢谈及他们的相貌,哪怕是夸奖,也会被宇文士及和宇文无敌好一顿修理,甚至是杀人泄恨。
可现在,他们却很是庆幸自己相貌并不好看。
瞧瞧一旁长相帅气的宇文成都,也是第一次对宇文无敌的丑陋、宇文士及的平凡,产生了浓浓的羡慕,甚至是嫉妒。
约定完成之后,宇文伤也起身告辞,“此去洛阳走水路大概一月有余,老夫回去后便做准备。国师何时想出发,派人到府上说一声,老夫便立即命成都前来。”
这服务态度,简直了。
林远表示明白,然后就让宇文阀的人离开,丝毫没有留他们吃饭的意思。
当然,就算他邀请了,估计这些人也不会真正愿意留下来的。
半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如今天下风雨尽聚洛阳,让如今的江都都变得安宁了不少,林远也静极思动,准备出发了。
宇文阀得到消息之后,便立即让宇文成都过来。
堂堂隋朝天宝大将,却成了林远身前的一个小随从,之前的威风凛凛,现在也变得可怜兮兮的。
只可惜,若是婠婠这样的女子这般姿态,那自然是秀色可餐。
宇文成都嘛,呵呵。
宇文阀作为四大门阀,又一直处于朝廷中心,在如今大势在‘我’的情况下,至少在隋廷的势力范围内,还没有人敢对宇文阀出手。
大船起航。
虽然没有龙舟那般巨大而奢华,但实际上也差不了多少。
林远对这些没有太大的兴趣,只不过在船航行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让宇文成都换了方向。
“国师要去飞马牧场?”
要是放在几天前,宇文成都是不敢问的。
经过几天时间的相处,他已经不再像最开始那般惧怕林远。
因为他发现,林远其实没有想象中那般可怕,只要不招惹到对方,哪怕有生死符在体内,他也不再像最初那般唯唯诺诺,心惊胆颤,恢复了天宝大将的气度。
只是,对林远突然要换目的地,他还是心中疑惑。
林远道:“那里有一个人,贫道想去见见。”
一个人?
宇文成都瞬间明白了什么,眼神都变得暧.昧起来,顺便还有愉悦的眼神看了一眼站在林远身边的婠婠。
然后,他便应了一声就告辞离开。
飞马牧场在天下的地位和东溟派有些相似,前者的马匹和后者的兵器,都是如今天下各方势力渴望的军备力量。
后者根基在海外,受到内陆的影响较小。
前者虽然根基在中原腹地,但其地形特殊,三面环山,仅有一个方向可以进出。
飞马牧场于晋末时期诞生,经过几代人的心血,花了一百六十年的光阴经营,哪怕是朝廷派军围剿,没有十数倍的兵力,也很难将之剿灭。
隋朝开国皇帝杨坚也有雄才大略,自然不会允许天下间有这样一个不受控制的势力在自己的皇朝之内。
只是开国之初,天下未定。
和这样一个只知道做生意的势力相比,占据岭南的宋阀、北方关外的突厥,以及国内一些还心向前朝的势力,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