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星若辰 作品

第36章 晋江正版阅读

    可现在发现,蔺泊舟这种每一声都好疼他,看着温和内在疯狂的变态男,也很不戳诶——

    孟欢唇角本来一直平压着,但被亲了以后,没忍住,慢慢挑起了弧度。

    蔺泊舟看在眼里,他似乎也好笑:“欢欢喜欢亲亲啊?”

    孟欢:“呃,不是。”

    当他刚说完,下颌被轻轻捧着,蔺泊舟的吻再次凑了上来,清清凉凉的,从他的唇瓣往内舔,舔得他头皮发麻,再钻到了齿间。

    热气氤氲,滚烫的呼吸交错。

    蔺泊舟吻得用力,但那双眼睛雾沉沉,半眯着,好整以暇又游刃有余地打量孟欢,笑道:“那以后就多亲欢欢,好不好?”

    -

    洗完澡,到了吃饭的时辰。

    大殿内,孟欢和蔺泊舟并坐着吃饭,孟欢低头,小手从袖子里探出,有点儿不敢放到桌面。

    他双颊酡红,想起刚才蔺泊舟用他的手。

    蔺泊舟说实话,真就跟g.v男主差距不大,引导着他的手,脸上没有丝毫羞耻,反而热切期待似的关注孟欢的表情。

    “欢欢,再用力一点。”

    “欢欢力气真小啊。”

    “欢欢手再快一点。”

    “……”

    真的,循循善诱,跟变态无异。

    孟欢端起碗吃饭,慢吞吞的挡住了脸,听到蔺泊舟似乎笑了一声。

    陈安过来念信,他边吃也就边听着,这样节省时间兼理公务。

    古代车马慢,没有网络,大部分联系必须通过信,很多机锋都藏在一来一回的书信里。陈安说:“两浙来信说,前段让徐御史巡盐,总共巡出三百二十万两,可他上报的名册里只有两百万两。来糊弄我们,其他的钱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蔺泊舟唇咀嚼着,没说话,往孟欢碗里夹了一筷鱼肉。

    “王爷,这事儿真糊弄过去还是追究?徐御史是崔阁老保举的人,要是追究,恐怕要追究到崔阁老头上。”

    蔺泊舟总算停下筷子:“现在国库吃紧,军饷,水患,给陛下修陵墓,到处都要钱,也不知道崔阁老怎么回事,当了几十年的官越来越活不明白,还是贪惯了?这么多钱都敢吞,按他谨慎的性格,有些奇怪。”

    “也许是崔阁老真的老了,昏聩了。王爷认为有什么异动吗?”

    蔺泊舟眉眼垂着,摇头:“只感觉越来越乱。不过让他贪了也无妨,到时候抄家全都能抄回来。”

    陈安点头,看来蔺泊舟要动崔阁老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应声:“是。”

    应完,见孟欢咬着筷子,有点儿茫然地看了看蔺泊舟,好像一只试图吃瓜但吃不明白的小仓鼠。

    蔺泊舟伸手,轻轻蹭了蹭他唇角,“欢欢好好吃饭。”

    “哦,”孟欢叼着一根排骨,慢慢地嗦了一口。

    陈安满脸慈爱,又念起下一封信。

    念完信,山行过来念书,拿着一本郑玄的《三礼注》,看见孟欢笑了笑:“王妃。”

    孟欢挠着下巴,挖苦他:“你怎么不看戏了?”

    “这不过来值班来了,”他拍了拍书册,想起说,“对了,我爹问王妃,从田庄回来休息好了吗?什么时候继续识字。”

    “………………”

    孟欢猛地一扭头,看向蔺泊舟。

    他眼神中充满了求助。

    蔺泊舟笑了一声:“习字,也是好的,不然……”

    古代是士人政权,朝堂有官僚,民间由士绅,读书写字是富贵的基础,毕竟任何好处都掌握在这群文人当中,如果不会读书写字,便很难立起来。

    他想牵着孟欢走,也需要孟欢自己迈开步子。

    孟欢嗯了一声:“就是可不可以不要每天学一下午。”

    蔺泊舟点头:“好,隔天学,好不好?”

    “好。”孟欢没有那么抵触了。

    山行给蔺泊舟念书,以礼治国,礼是治理时的尺子和条条框框,这些内容蔺泊舟十岁出头就能倒背如流,但还是会不停地回溯,不停地反刍。

    山行:“王爷怎么一直笑?”

    “笑里面说的太理想,”蔺泊舟说,“本王赞成法家,法术势。”

    山行点了点头。蔺泊舟为政就是这样,外儒内法,外表宽和,内在铁血,不过朝臣大部分还是儒门子弟,因此蔺泊舟即使伪装了,得罪的人依然很多。

    他俩说话,孟欢勉强能听明白几句,直到蔺泊舟背古文他听不明白,低头在画纸上写字。

    山行走了,蔺泊舟又开始写信。

    孟欢在旁边看了他一会儿,问:“夫君,累不累啊?”

    “不累,”蔺泊舟唇角微抬,“每天日子照过,总要做点儿什么。”

    孟欢睁眼:“那我呢?可我什么都不做。”

    “欢欢不做没关系,”蔺泊舟说,“为夫是到了这个位置,该做的事情必须做,欢欢没有任何负担,每天过的开心就好。”

    孟欢磨蹭,再磨蹭,坐到了他身旁:“其他人也像你这么累吗?”

    蔺泊舟笔顿了一下:“不全是。”

    他转向孟欢,眼底带着笑意,却蕴着些深层次的血腥味:“不过为夫偶尔要做的,就是把那些尸位素餐的蠹虫全部从位置上赶下去,留给更加热心进取的人,哪怕是野心勃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