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脏

    想着想着,娇气的他竟还发起了小脾气,逃避问题的虞荷又搂紧教皇的脖子,闷闷道:“你也可以把我宠坏。”

    竟还透着一股委屈劲儿。

    教皇没有说话,更没有回答他可不可以,这个问题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工作还在继续,教皇继续为洋娃娃洗清罪孽,捏过虞荷的下巴,让这张脸蛋彻底暴露在视线之下。

    粗粝指腹按在饱满下唇,形成一个小凹陷,虞荷想别过头,却让教皇顺利进入口腔。

    “这里也要洗吗?”虞荷含糊不清道。

    “嗯。”教皇说,“要。”

    因为正在说话,齿关无法避免磕到指节,但他很有礼貌,害怕咬到人的他尽量收着牙齿。

    一心为他人着想的乖巧男孩,却让自己吃尽苦头,牙关受着限制,里头的温热兜不住地往外渗,将骨骼分明手指染得透润。

    教皇检查得很认真,也洗得很认真,顺着门牙一颗颗往里探,感受每一颗牙齿的纹路。

    虞荷的牙齿很整齐,一旁有一颗不太明显的小虎牙,每颗牙齿都像打磨过的贝壳,精致光滑。

    离开后,教皇垂下眸看向自己的手,指尖连接舌尖一端,有一条弯曲反光的银线,似是在流连,又像在回味。

    虞荷还有些搞不清状况,但他很乖,加上没有不适,他也很顺从。

    突然,他如炸开的猫,惊慌失措道:“这里也要洗礼吗?”

    “嗯。”

    “可是我很怕痒……”

    见教皇再度来看,虞荷也意识到自己事情很多,但他又真的很怕,只能把自己软乎乎的脸颊贴上去,带着些气音撒娇:“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点?我真的很害怕这些。”

    从教皇的角度,能看见被润成一撮撮的黑睫在不安颤动,软颊被压得微微变形。

    说话间的热流,几乎都浇在了他的唇边。

    就在虞荷以为自己得不到应答时,男人回答着:“尽量。”

    虞荷总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他小心翼翼抬眼瞧着,教皇没有推开他,应当是不讨厌的,可为何态度依旧冷冰冰?

    虞荷又观察了一会儿,教皇的动作果然很轻,也很温柔,知道他怕痒又怕痛,故而很有分寸。

    可他的皮肤嫩,依旧会有些不适的。

    “呜——”

    他小声叫着,在教皇耳边发出数道类似奶猫的低声叫唤,显然是痒得不行。

    虞荷是真的很娇气,怕痒,又怕痛,皮肤还嫩,光是伺候他也是一桩麻烦事。

    教皇犹记承诺,将洗礼的进度放慢。最后,几条绿蔓在虞荷眼前摇晃。

    虞荷好奇地上前比了比,藤蔓粗细不一,由小到大排列,最左边的约自己拇指大小,最右边的比自己的手腕还要过分。

    “哪个?”

    “这个。”

    虞荷毫不犹豫选了拇指大小的。

    选完后,他又很主动地挺直腰板,娇娇气气地搂过教皇的脖子:“快点帮我把水倒出来,好难受。”

    方才教皇做预备工作时,虞荷又喝了些水进去,现在肚子十分难受,甚至还鼓起了一道圆弧。

    他又低头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好似能听到咕咚咕咚的流水声。

    小脸郁闷又生气,忍不住往下压了压,似是要借此将喝多的水倒出去。

    而与此同时,教皇也开始了他的帮忙。

    因为先前帮过虞荷,加上虞荷选择的很保守,因此植物进行得十分顺利。

    教皇的藤蔓需要喝水,而虞荷想要将水倒掉,用藤蔓来吸收虞荷不要的“废水”,再合适不过。

    一切都很顺利,但虞荷很快开始腿软,也许是站得比较久,体力不支感到疲乏。又也许是他真的不习惯教皇的处理方式,当下的副作用,也丝丝缕缕冒了上来。

    他仰着脖子,因为站不稳,整个人摇晃了一阵,幸好教皇好心扶住他,他才没有失手栽倒在水里。

    虞荷抿住嘴巴,粉腮一片湿漉漉,是被泪水染的。他带着点哭腔说:“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和预想中的不一样?

    他又微微偏头看了一眼,看到藤蔓在前后蠕动,更是被吓坏了。

    蔓条每一个毛孔都能够呼吸,具有强大生命力,一张一合的汲取水分,如同舌头那般吮吸,且迫不及待。

    植物的求生本能异常强烈,遇到能够滋养自己的水分,如发了疯似的吸收。

    圣坛底下的圣水密布,在部分可口的区域,藤蔓会不自觉加快频率,带来的副作用也愈发可怕。

    “好多。”高高在上的冷淡教皇,突然挑起虞荷的粉下巴,似是很不解,“圣坛都要干了,怎么还有。”

    白皙细嫩的小脚根本踩不住,只能如软脚虾依赖在教皇的手臂上。

    水灵饱满的嘴唇张张合合,红得如熟烂的果实那般,引人品尝。

    好不容易低下来的脑袋又被捧起,略微粗糙的指面寸寸抚过虞荷的面庞。

    见虞荷因他而抖得不行,教皇指节微蜷,继续用那种冷淡而又空灵的嗓音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是不是在想坏事。”

    虞荷刚要凶凶反驳,却被捏着下巴转过,藤蔓吸了圣坛的水后长大不少,原本只有他拇指大小,现在接近他半个手腕。

    没来得及发作的小脸呆在那里,红润的嘴唇因惊讶微微张开,露出一点艳到极致的舌尖。

    那一小块深红被堵塞得很实,虞荷吓坏了,赶紧搂住教皇的脖子,颤声道:“好可怕……”

    可这已经是最弱小的藤蔓了。

    他又忍不住回头瞧,又受惊似的转回头,茫然抬头问:“这是我喂得吗?”

    教皇嘴角微挑,神情有些放松,但语气依旧冷淡:“嗯。”

    “骗人!”

    虞荷凶凶道,“我又没喝这么多,怎么会把它养这么大。”

    教皇只是轻笑不语,一手按捏着他的后颈,感受指腹传来的绵软触感。

    发完小脾气的虞荷又有些心虚,又因为实在很痒,低头肩膀怕得颤抖,又忍不住并拢膝盖磨蹭缓解痒意,呼着甜腻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