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音 作品

第104章 第 104 章

    族老等人养出来的势利和自私,南柯只要利用起来,会毫无意外地反馈到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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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谷——

    蛮族、侥族在事情发生第二日便收到了报信儿。

    初时,胡族长对于莫名多了个义祖母,又要出一大笔聘礼,同时又不能尽快得到美人,极为愤怒。

    就连晚间和樊族长坐在一起商议时,也是频频拍桌,骂南梦“废物”,骂刺史夫妻,也阴阳怪气地责怪樊族长想出这样糟糕的主意。

    樊族长为了安抚他,强忍着厌烦和怒火,好言好语。

    等到胡族长从侥族出来,便将怒意全都化成□□发泄在侍妾身上。

    而今日侍妾一反常态地极为柔顺配合,甚至还主动讨好他,没多久便抚平了胡族长的怒火。

    待到一场情|事停歇,侍妾依在胡族长肥硕的身躯上,柔媚地问:“族长,您为何生气?”

    胡族长从不将玩物放在眼里,但今日她伺候他得舒服,他便好说话一些,“一个以身侍人的小族女,还真妄想做我蛮族的夫人?那什么刺史,也休想骑在我蛮族头上。”

    侍妾眼里闪过厌恶和恨意,复又露出真心实意的笑,白皙的手轻抚胡族长的胸膛,状似不懂地问:“族长,这不是好事吗?”

    胡族长边与她调情,边斥道:“你懂什么?”

    侍妾扭了扭身子,惹得胡族长□□熏心,方才说道:“就算是正儿八经地嫁进来做夫人,不也是个伺候您的,您准备再多聘礼送出去,都得原封不动地带回来,还能多得一份嫁妆,怎么不是好事?”

    胡族长正亲她,一听,还真有些道理。

    侍妾又道:“还有一个事儿,您最睿智,我只是个女子,实在不懂,得请教您。”

    胡族长满足于女人对他的崇拜,抬抬下巴,道:“说。”

    侍妾疑惑地问:“听说刺史家在京中极有权势,爹还是什么右相,既然南柯拜了刺史夫人为义祖母,您不就打通京里的关系了吗?以后在南越还是在外,不都要压过樊族长一头吗?难道不是这样吗?”

    胡族长停住,思考。

    侍妾咬咬唇,小心翼翼地说:“按理说,咱们蛮族和侥族是两个族,樊族长会真心实意为您打算吗?”

    两个族因着些族里扯不开的利益,不得不对外一个鼻子通气。

    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如蝴蝶仙传闻那般和睦,反倒是积怨颇深,胡族长和樊族长更是互相看不上,樊族长自然不会真心实意为蛮族打算,甚至恨不得彻底占据所有的好处。

    胡族长这么一琢磨,越发怀疑樊族长的用意。

    侍妾瞧着他的神色,故作拈酸吃醋的模样,嗔道:“不娶南柯才好,南柯极美,又是那么鲜嫩的年纪,到时真娶进来,您估计要将我忘到脑后去呢!”

    胡族长想到年轻美丽的南柯,色心膨胀,更觉得娶进来没什么不好,反正婚书的主意是姓樊的出的,整个州城都传遍了,反悔不成了蛮族的错?

    答应对他完全没有损失,姓樊的怪也该怪他自己多事。

    胡族长想到姓樊的不高兴,反倒高兴起来,奸笑一声,狠狠亲了侍妾一口,道:“你可真是我的宝贝。”

    侍妾被他的身躯压在身下,一双眼看着上方。

    就在不久之前,谢家护卫拿着南柯的信物,悄悄潜进来,嘱咐她吹些枕头风,顺便帮着做一些事情。

    她如同死灰一般的心终于又活过来,眼里报仇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第二日,胡族长便反口,决定认下这门婚事,交代三当家胡金去准备。

    三当家意外,但是听了族长的话,想到能挫一挫侥族的锐气,便立即去准备起来。

    而樊族长一听说蛮族竟然真的要认下婚事,当即便如同往常一般傲慢地派人去叫胡族长过来,胡族长不来,他气怒又不得不亲自过去。

    樊族长一见到胡族长,马上便质问:“你糊涂了吗?还记不记得咱们的大计?”

    胡族长吊儿郎当,“这不是正好?那位想要控制谢刺史,我这不是牺牲自己去拉拢他吗?”

    樊族长霎时气得一口气没上来,音量提高,口不择言地喝道:“你还真乐意给个毛头小子当孙子!要脸不要?!”

    胡族长立时不愉,拉下脸道:“你姓樊的折腾一气儿,不就是为了攀上京城,如今教我抢先,怎么?不服气了?”

    “我不服气?!”樊族长胸膛起伏,强忍着怒火说道,“你忘了州城里传来的消息吗?那个戚节度使竟然和谢刺史走近,对咱们两族不利。我是不想那个谢刺史压在咱们头上!”

    胡族长却道:“要不是你非要弄什么婚书,怎么会有现在的麻烦?我这是忍辱负重,拖延时间,等到京里成了,从龙之功到手,谁是孙子谁是爷爷,就是我说了算。”

    若是要拖延时间,他说的未尝没有道理,但是……樊族长不满道:“你忘了那刺史夫人要的五万两了?如今又要你准备聘礼,日后指不定如何贪得无厌。”

    胡族长理直气壮,“你自作聪明去绑人,还没处理干净,被人威胁,关我什么事儿?”

    “你!”

    “再说……”胡族长得意,“我聘礼送出去,是要带着嫁妆回来的,和你们侥族可不一样!”

    樊族长怒视他良久,看不下去胡族长的无赖样子,一甩手转身大步离开。

    胡族长看着他气冲冲地背影,哈哈一笑,又回去找他的美人。

    而樊族长回到侥族,少族长立即迎上来,问道:“爹,如何?”

    樊族长黑着脸踏进堂屋,方才骂道:“那个蠢货!拖后腿的东西!”

    少族长一见,便猜到事情不如意,皱眉道:“胡族长不怕没脸吗?”

    “他是没脸没皮!”

    “那怎么办?”少族长问,“现在那姓谢的恐怕已经拉拢了戚节度使,如今胡族长也要认下婚书,咱们日后行事,岂不是要束手缚脚?”

    樊族长沉着脸,不言语。

    少族长犹豫片刻,询问:“那五万两……不如送过去?”

    自从谢钦来到南越任职,便没少损害他们的利益,虽说只是些无伤大雅的,可近来越发有种被动之感,教樊族长无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