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沃 作品

620. 幸运游轮 就在这里,就在前面......

 

即便他们并未经历任何实质上的风险,但是,根据玛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也能看出…越深入迷宫,所遭遥赌局的危险程度就越高。

 

终于,不知道走了多久,no.8停下脚步。

 

那是一张一人多高的油画,不过,这张画布上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看着十分诡异。

 

“就是这里了。“no.8说道。

 

温简言上前一步,拾手放在画布表面一一掌心下的画布粗糙阴冷,下方坚硬平整,并无暗门。

 

“看上去和拍卖会里的那些油画的原理差不多,“费加洛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道,“根据我的经验,这样的「门「使用玛瑙石就能打开,只不过…“

 

他后面的话没出口,但也已经足够他人意会了。

 

由于梅斯维斯死亡但却无人补位,玛瑙石也就随之失效了一一这一点先前已经被验证过了。

 

“这该怎么进去?“陈澄眉头微皱。

 

“不知道。“no.8回答的很快,“我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荷官而已,能把你们带到这里来已经是我能力的极限了,至于应该怎么进入到这里,那就是你们要考虑的问题了。“

 

温简言若有所思地摸了摸画布表面,凑近嗅了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好像知道了。“

 

他扭头看向黄毛。

 

“我想,开这扇门或许应该你的血。“温简言说。

 

黄毛照着温简言的指引割破手指,伴随着发暗的鲜血渗入画布,原本漆黑一片的画布不过际眼间之间,就变成了一个黑不见光的洞口。

 

果然。

 

温简言眸光微沉。

 

他第一次见到“油画“的副本并非幸运游轮,而是兴旺酒店,在那个副本之中,和油画关联最深的元素,就是血液。

 

而验证他猜想的,还有一点…

 

“我刚刚从画布上嗅到了鲜血的腥味…和腐败的花香。“温筒言缓缓道。

 

““闻言,所有人都是一惊。

 

这个描述…

 

是丹朱!

 

想要在信物失效的情况下进入到船只内部,需要的管理者的鲜血一一现在看来,预备管理者的鲜血也可以。

 

现在看来,丹朱当初在没有任何信物的情况下杀死伊顿伊森,或许并非意外之举…

 

恐怕从一开始,这就已经都在她的计划之中了。

 

而作为杀死梅斯维斯的人,黄毛自然也拥有同样的权力。

 

但这就带来一个新的问题。

 

苏成呢?

 

他是最先进入负六层的。

 

可问题是,苏成并没有杀死任何一个管理者,按理来说,也该无法进入到这扇门内才是。

 

可是…

 

温筒言垂下眼,控制住自己发散的思维,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当下的情况之上,有理有据地继续说道:

 

“但这也代表着,丹朱已经先我们一步进入到下方了。“

 

武刻,费加洛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十分精彩。

 

其他人也是心下一沉。

 

他们如果想要从这膏船上得到什么,就必须赶在丹朱完成计划之前一一否则的话,一旦副本重启,他们就会前功尽弃。

 

“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我就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no.8站在不远处没动,他注视着站在油画前的温简言几人,缓缓开口说道,“接下来的路只能你们自己去走。“

 

“我理解。“温简言对此并不意外。

 

他点点头:“无论如何,多谢了。“

 

但是,在温筒言刚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迈开步伐时,就再次被no.8

 

叫住了。

 

Lt,

 

““温简言一顿,扭头看他。

 

「关于你刚刚问我,为什么要回来履约,“no.8犹豫了一下,在短暂的挣扎过后,他终于还是缓缓开口了,“除了我说过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

 

他定定注视着温简言,眼神复杂。

 

一…谢谢你,让我至少短暂回想起了自己人类的时光。“

 

履行和他人的约定。

 

这是只有人类才会做的事。

 

即便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也改变不了任何事,但他还是忍不住捉住这一点奢侈的幻觉。

 

那一点早已破碎的、过往的幻影。

 

no.8:“祝你们好运。“

 

说完,他转过身,离开了。

 

注视着no.8的背影,温筒言站在原地定了定,他低头向着掌心中的玛瑞石看去,光滑的表面在灯光下闪烁着不祥的红润光泽,直到现在,刚刚用力而导致锐痛才迟钝地浮现,从中央缓慢地扩散开来。

 

他将玛瑙石收回口袋,说:“走吧,我们进去。“

 

依次钻过画框,出现在众人脚下的是一条深不见底的狭长阶梯。

 

刚刚走进去没两步,陈澄就忽然惊叫一声,猛的后撒一步:“见鬼1“

 

“91“在他的提醒下,众人这才发现,狭窄阶梯的两边都是空的,陈澄刚刚踢落的石子掉下去,像是落入了无边无际的渊薛,没发出一点声音,甚至就连半点回声都无,似乎被黑暗一下子吞没了。

 

小心,别踩空了“

 

温简言暗暄心惊,他压低声音,告诫道。

 

就这样,众人一个接着一个,谨慎地拾级而下。

 

通道内没有任何光亮,狭窄的阶梯像是一条横亘于虚空中的黑蛇,无穷无尽地向下延伸着,似乎没有终点一般。

 

走在阶梯上,众人很快失去了方位和时间的观念。

 

空荡荡的黑随中,回荡着他们单调的、彼此重叟的脚步声。

 

他们很难确定自己究竟走了多远,更难判断他们现在走到了游轮中大概第几层的位置,他们只知道自己在一刻不停地向下、向下、再向下。

 

黑暗中,传来了玛琪微弱的声音:

 

会长,我…我不舒服。“

 

温简言:“怎么了7“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玛琪的嗡音很虚弱,她似乎对自己现在的感觉十分纠结,努力斟酌着措辞,“我没有感知到什么特别迫在眉睫的危险,但是,每向下深入一步,压在我胸口上的室息感就会加重一分一一那种力量是自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我找不到它的源头,但是…很可怕,很多。“

 

可已经走到这里,无法回头了。

 

温简言问道:“还能撑得住吗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