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绯墨 作品
细作(27)
阮软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眸中含着明显的恳求,抓着床单的手几乎要将它揪破。
迎上她的目光,裴殊言垂下眸子,薄唇微动,“知道了。”
终究是不舍得逼迫她。
他在纱布上最后打了一个结,把东西整理回去。
阮软抓住他起身后要远离的手,一双眼固执的落在他身上,却也不说话,她知道她一定让他失望了——
颀长的身影倾下,冰冷指腹抹过她眼下,一颗晶莹的泪珠挂在他指端,呼吸间皆是干净的冷香,她含着泪怔怔的抬头。
他的声线平静,“我等着你的解释。”
……
第二日早晨。
阮软从床上起来,身侧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医药箱放置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她慢慢走过去,踩在纱布上伤口被压迫,有些轻微的痛意。
她在医药箱中取出一些纱布酒精、缝合的针线和镊子,一股脑塞到自己的包里,而后随意换了身衣服就出了房门。
吃饭的时候打听到裴殊言不在府中,她没有接受专车,自己出门在外面雇了辆黄包车,重新回到了昨天的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