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7 章 一年军校生,一生A同情
带着几分凉爽的清晨逐渐有了些暖色调,和煦的阳光照耀在我的身上,我愈发有些困意,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陈行谨的身体轻轻颤动了下,抬眼看过去,他像是在低低的笑。他一只手搭在我的头上,抬起头,身体靠着树干,“睡吧,反正让你上课,你也不会去。”
他这么说着时,拿起了放在手边的外套盖在了我的身上,贴心地想要包裹住我,潮湿如雾气的信息素一点点散出。我的困意消散几分,抬起手想扯下来,他的手指却已然穿过我的指缝,掌心贴合着掌心握住了我。
隔着一层外套,他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朦胧了,“老实点。我困了。”
说得好像你很老实一样!
我有些不满,下一秒,他又从怀里抽出了一本有些老旧的笔记本,盖在了我的脸上。随后取出了里面的笔,我几乎能感觉他在我脸上的本子上写字的轻微震动。
我:“……贱货!你在干什么!”
我扭着脑袋,他却隔着本子用力抵住我的脑袋,一时间我竟动弹不得,只能绝望地感受着他把我的脸当桌子的痛苦。
我的自尊濒临破碎时,他拿开了本子,撕下了一页纸折好放到了我的口袋里。
“作业。”他又低头看着我,眉毛高高挑起,“就不会动动脑子。”
“那你有本事别给我。”我偏开脑袋,“反正大不了挨骂。”
陈行谨捏着钢笔戳我脑袋,“厚脸皮。”
他戳我又用大拇指按了按我的头,动作很轻,有着些粗糙的茧子不断摸索着我。困意渐渐袭来,却愈发睁不开眼,不知不觉消散了意识。
这一觉并不算安稳,因为恍惚之中察觉到他的手指很不安分。有时扯我的头发,有时扯我的脸,偶尔捏我的耳垂,简直像是个多动症。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灿烂的阳光从露台照进房间里。我茫然了几秒,才意识到现在在公寓的客厅里,从沙发上,我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爽,要是有饭吃就更爽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往外走,刚打开门,我就看到一个校徽。校徽扣在制服上,我顺着制服抬头,看见了迦示的脸。
我:“……”
不是,你怎么还在这里等着啊!不对,陈行谨你怎么把我送回来的时候又爬上来的啊!怎么不从正门进把他带走啊!
迦示垂着那双灰色眼睛望着我,没有说话,嘴唇紧紧抿着,脸上有着病态的潮红。几秒后,他的手搭在我肩膀上,将我往里面一推,便进了公寓。
门摇晃着轻轻合上。
他的身体朝着我倒下,脑袋抵着我的肩膀,我听见他沙哑的,带着浓鼻腔的声音,“难受”
我:“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我用手用力推着他的肩膀,可是迦示却和我较劲起来了的时候,按着我的肩膀往后退。我的小腿不知道撞到哪里,麻劲儿突然上涌,经络抽动一下我向后倒去。迦示迅速伸手勾住我的腰部,但身体却压了过来。我失衡几秒,倒在柔软的物体上,激起一身冷汗。一侧头才发觉,是沙发。
他的手撑在我的脸颊让,头却也跟着倒在我的脸庞,近乎灼热的温度伴随着白茶信息素扩散开来。我冷着声音,“滚开。”
迦示全然不动手,只有急促的呼吸和含糊的话音跟着热气打在我的耳朵上。
“就一会儿……” 他说着说着,就像条狗一样磨蹭着我的脸。我有些崩溃地想推开他,却察觉到他脸上又有了湿润,那湿润也蹭到了我的脸上,我几乎能听见小声的啜吸。
“好不容易才见到……”他的手掌按着我的腰,身体紧紧贴着我,简直像是一座火炉。易感期大概烧坏了他的脑袋,他的话音愈发含糊,“我不那样对你了,不要……不要和他们玩……”
我:“……大哥我真有点搞不懂你了。”
迦示不说话,只是不断释放着信息素探寻着我的信息素,可以陈行谨已经给我扎针了,他的探寻是徒劳的。可这徒劳对易感期的迦示来说大抵很煎熬,因为他的脸越来越红,额头有了细密的汗水。
事已至此,我能跟一个没有脑子promax版的人说什么呢,我只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算了,还是冬眠吧,睡会儿就不饿了。
刚闭上眼,边听见门“吱呀”动了一声,我吓了一跳,迅速睁眼,却发觉门只是虚掩着,方才应该是被风吹动了一下。
……好吧,希望是,因为我看的垃圾电视剧里的定律是有人偷看到了。但是,应该不会吧?
又是一阵风吹来,门被吹动着合上了。
“咔嚓”的落锁声响起后,门外的人才迅速迈开脚步。军靴踩在走廊的声音又急又重,昭示着它们的主人——江森并不平稳的心情。
……他们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
是迦示强迫的?可是她看起来很习以为常?他受伤了?可是外部分明没有明显特征。空气中浓重的白茶信息素倒是让他感觉到,迦示多半和自己一样,被那天那个情热期的omega诱发出了易感期。
可是易感期为什么不自己待着?要去找陈之微?他们以前是朋友,难道这是他们的相处模式?不可能,alpha之间怎么能那样子相处?而且alpha与alpha之间怎么可能能平息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