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第 179 章 “开局就送高兴套餐”……
一道声音响起。
“好奇怪,我怎么觉得,他眼睛有点眼熟。”
在三城中心法院办公楼的高层晨会上,一道嘀咕声响起。
我承认,这一刻,我汗流浃背了。
法院的会议室极其宽阔,十二个城区的法院此刻正在联机直播,十二幕全息投影画面形成了一个偌大的圆。如今,一城中心法院,也就是总法院系统的总秘书长正在奋力拍桌,“谁他妈的还在说话!”
瞬间,全场都安静了。
总秘书长怒视着四城的秘书长,继续道:“军政部的消息都说了,头目在四城的摩甘比酒店出没过,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们法院的基层与警部、安保部等已经搜查了三天,还戒严了哨卡,就是找不到是不是?哈,结果呢?结果就是三城的圣纪佛教会联系了警部称教会又他妈起火了,警部一看才发现已经烧死了俩通缉犯!你怎么回事?”
我看向四城的投影,发现四城投影上坐主的人脸色尴尬道:“确实戒严了啊!那人家背后毕竟有摩甘比支持,谁知道到底怎么进到三城的!要我说,三城的秘书长也有责任!”
总秘书长的视线也投了过来。
妈耶,看我干嘛,我是转学生!
这一刻我更加汗流浃背了,通缉令的页面还投影在正中心的会议桌上,我看着那张该死的被评论弹幕遮挡的脸,咬牙切齿起来。
你大爷的,你屁大点事怎么就能给我吹出一阵飓风呢,这关我啥事啊,啊?
坐在一旁的钟雨便扯了下我的衣服,附耳说了什么,我点头,随后看向总秘书长,道:“通缉令的事,我这边是让我的部员们跟进的,由于我是代行秘书长,许多事情还正在熟悉。针对三城与四城的哨卡的戒严,我这边其实不太清楚。”
话音刚落下,总秘书长那如雨水般落下的骂声朝我袭来了。
我依然眯着眼,唯恐被人指着问为什么我和陈行谨长得像。
不过由于我是个代行秘书长,又刚上任,目前只是挨了顿骂,尚未有更多处罚。冗长的会议听得我昏昏欲睡,不过我仍然得到了一些信息量,比如,二城与四城的秘书长好像对我意见很大。
在中心城秘书长,也就是总秘书长几乎快停止对我的辱骂时,他们一个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我和教会关系匪浅,一个质疑我业务能力有问题,让我的被辱骂时长延续了大概三分钟。
会议结束后,始终也转到了八点半。
老天爷,今天怎么刚开始啊。
我情绪崩溃地离开了投影会议室,走向我的办公区,钟雨与一行秘书助手跟在我身后。等进了秘书长专属办公楼层时,几个秘书组长都离开了,她才蹙眉道:“你在担心什么?”
我按下指纹,办公室的权限层层打开,粒子玻璃上有着鲜亮的蓝色光影。在光影中,我看见监视屏里的自己,穿着黑白相间的法院制服,徽章与链条挂在胸前,帽子上的装饰也闪闪发光。
很好,很正经。
我笑了下,走进办公室,将帽子搭在一边,“我没担心什么啊,你说的那些话虽然专业谨慎,但是太长了,我记不住。”
钟雨蹙眉,道:“但你那样说话,会让总秘书长的印象不那么好,你现在还是代……”
“没错,我是代行秘书长。”我截断了钟雨的话音,望着她,“人人都知道我的不专业,不谨慎,以及不正规。你们也是,对不对?”
钟雨的脸色有些僵硬。
“怎么啦?我没别的意思呀。”我觉得她的表情有点好笑,拍了下她的肩膀,学着电视里老谋深算的人的样子深沉道:“我知道你们是忠心的,也绝对没有越权的意思,并且你们也认可我处理事务的能力。但是我觉得,你们的完美标准,不那么适合我,不是吗?”
“李默先生——”
钟雨的话再次被我的拍肩打断。
我道:“他把你们交给了我,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原来和安德森旗下公司的合同也转到我这里了吧?”
钟雨张了下嘴,道:“是的。”
我也道:“别那么紧张啊,现在他管不住你们的,就算真的挥着鞭子上门打你们了,我帮你们打回去。”
我又道:“在别的地方。”
钟雨先是没忍住笑,又立刻因为自己没忍住笑而有些不舒服,她道:“太粗俗了。”
“我说过了嘛,我不是什么严肃正经的人,反而很低俗不专业。”我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问道:“把今天我要耕的地细细切做臊子摆上来罢!”
“你忘了吗?今天的行程是……”钟雨有些尴尬道:“去教会。”
她像是怕我忘了一样,重复了一遍教会的现状,“在竞选辩论会结束后,教会完成了交接仪式,许先生离开了教会,教会建立并注资了安保公司,冠名圣纪佛。”
我有些惊讶,“这么快?”
“事实上,这一步是最简单的。”钟雨道:“研究所已建成,目前正在研发,资金就位,媒体期待,群众愿意买单,这个项目成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但是——”
她道:“我们已经预定了今天的行程时,摩甘比那边发来了会面邀约……”
我摆手,“不去。”
钟雨道:“摩甘比那边说,他们会于十点钟抵达三城。”
我:“……不去会怎么样?”
“可能团队里会突然少个人。”钟雨语气十分冷静,“但没有关系,我们一分钟就可以招到五十个正在考取这个职位的人。”
我:“……”
好残酷的世界!
最终我还是答应了这个见面,毕竟喀左尔那边还是可以周旋的。
等下,之前每次这么想,事情是不是都会出岔子?!
我立刻停住了我的想法,反复逼着自己担心地念诵“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万一周旋不了怎么办!”十次后,才拨通了喀左尔的电话。
将终端放在桌上,我等了许久,等得我学着苍蝇左右搓手,走来走去,挠挠脑袋又抖了抖腿后,喀左尔才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