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的猫 作品

四十五颗星(嘴里咬住毯子上的兔耳朵...)

 

宗也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安静地靠在玻璃窗上,窗外是喧嚣繁华夜景,和屋内的光影交映,虚幻的像海面上最后一个泡沫。听到响声转头时,黑发晃动,脖颈拉出一条又白又直的线。


 

宗也擦头发的动作顿住。


 

姜初宜看到他头发还在滴水,不由提醒:“你要不还是拿吹风机吹下头发,毛巾擦不干,等会睡觉会头疼的。”


 

宗也:“好。”


 

已经是初秋的季节,他弯腰拿起遥控器,把房间的温度又调低了好几个度。


 

调完后,宗也把床上的毯子递给姜初宜:“要是冷,就盖这个。”


 

姜初宜都无奈了。


 

他到底是多喜欢这个小兔毯子,到哪都带着....


 

偷偷看着宗也坐在床头吹头发,姜初宜想,他真是那种很少见,非常绅士懂礼的男人。


 

本来他把她带来房间,说自己要先洗个澡,姜初宜还有些许不自然。


 

毕竟孤男寡女,单独待在酒店的房间,再加上洗澡这一环节,性暗示过于强烈。


 

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宗也很顾及分寸,真的就是单纯去洗个澡,洗完也没有穿上酒店的露骨浴袍,而是换了一身正常的t恤长裤,和在家里的打扮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姜初宜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吹完头发,宗也打开歌单,坐在她身边:“想听歌吗?”


 

“可以啊。”姜初宜笑,“听你们的歌。”


 

“我们的歌?”宗也歪头想了想,“应该不适合现在放。”


 

他滑动着歌单,问:“还想听谁的歌?周杰伦?”


 

姜初宜立刻想到了在广州,他唱的那首惊人的《爱情废柴》。


 

她支起身子,凑过去,随便点了一个日推的英文歌单。


 

天黑下来后,城市灯红酒绿的景色适合在灯光暗的地方看,所以房间的大灯关了,姜初宜靠在窗边,宗也并排靠在她旁边。


 

好像是为了随便开启一个话题,宗也问:“初宜,你和步向晨认识很久了吗?”


 

“也还好,毕竟我出道早嘛,圈里认识的人还挺多,我当时跟他炒过一段时间荧幕Cp,但是私下不太熟。”


 

“是吗?”宗也低低道,“但是他喊你小宜。”


 

姜初宜声音犹疑,“我也不知道,他这个人好像就挺自来熟的。”


 

意识到他好像很介意步向晨,姜初宜觉得奇怪,“你是不是之前就不太喜欢他?”


 

宗也垂下眼睛,勉强笑着,“是不太喜欢。”


 

要怎么跟她说。


 

他不止不喜欢。


 

不止讨厌。


 

他恨这个人。


 

在他只能无望看着她的时候,他就平等地恨着这个世界上每一个能跟她说话的人。


 

姜初宜哄他开心:“你要是不喜欢他,那我以后少跟他讲话,行不。”


 

宗也:“好。”


 

见他情绪还是低落,姜初宜心想,难道宗也在吃醋之前自己跟步向晨的绯闻?不过娱乐圈的炒作手段,他应该比自己更了解才对啊....


 

姜初宜试探开口,“你别不开心了,不然我抱抱你?”闻言,宗也摊开手,倚在墙上,像是静静等待着她的主动。


 

两人并排靠墙坐的姿势,让拥抱这件事有点困难。


 

就当姜初宜不知道怎么施展手脚时,宗也开口:“要不要坐我腿上?”


 

姜初宜:“........”


 

黑夜滋生的暧昧和勇气,让姜初宜大胆了许多。她掀开腿上的毯子,横跨到宗也的腿上。


 

双腿跪在他腰侧,姜初宜伸手,主动靠过去,抱紧他。


 

她感觉他的膝盖屈了一下。


 

他的手在她后背上很有耐心地移动。


 

抱了一会,姜初宜直起腰,“开心点了吗?”


 

“没有。”宗也在黑暗中跟她对视,“还想你亲亲我。”


 

想到自己在教室被宗也折磨的那会儿,故意吻了下他的耳垂,“是这样亲吗?像你下午欺负我那样。”


 

果不其然,宗也眉头蹙起,身子瞬间紧绷起来。


 

“还有呢。”他问。


 

姜初宜故意说:“不记得了。”


 

他打量着她,很平静地说:“那我再给你演示一遍。”


 

一阵天旋地转,姜初宜很快倒在毯子上。


 

宗也压下来,捂住她的嘴,一路从她的耳后根吻到脖颈,在那条绷直的细线上来回轻咬。


 

“唔唔....”


 

越来越乱,怪异的痒又窜遍全身,姜初宜脚胡乱踢着,在自己有脱氧的错觉前,使劲拽下他的手。


 

“怎么了。”宗也手肘支在她耳侧,语调喑哑,“想起来了吗。”


 

两人呼吸节奏交缠,都很杂乱。姜初宜胸口起伏,模仿着他的动作,反亲上他的脖子。


 

几乎是立刻,宗也的手就攥紧了。


 

说不清是想报复还是为了一己私欲,姜初宜咬着那颗胭脂小痣。


 

这个行为让宗也微微战栗,整个人瘫软在她身上。


 

咬了几下,姜初宜终于缓过神。


 

宗也趴在毛毯上,像一只蔫蔫的大猫,力气流逝尽了,嘴里咬住毯子上的兔耳朵,努力克制着什么,还是无法遮盖喉咙不稳的气音。


 

“你还好吗...”姜初宜戳戳他。


 

宗也没接话。


 

他喘了会,松开兔耳朵,睁眼,直直盯着她,就像看着一个不知轻重,喜欢玩游戏的小孩儿。


 

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宗也低声说了句,“初宜,对不起。”


 

姜初宜不明就里:“什么?”


 

他的手掌压上墙,“我现在打算跟你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