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缱绻 作品

66、私藏

    怀礼指腹抚上她轻.颤的唇,只是问:“喜不喜欢。”

    南烟来不及回答,他又吻她,一遍又一遍,喃喃着,嗓音都哑了,“喜欢不喜欢,宝贝,喜欢不喜欢。”

    南烟抚着他掐住自己脖颈的手,感受他手背的皮肤,脉搏的律.动,迎着一波波的浪.潮,简直头晕目眩。

    朦胧着眼痴痴地瞧他,眼神灼人的要命,做着口型叫他的名字。

    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

    当然喜欢了。

    怎么不喜欢。

    喜欢到不能拥有也喜欢的喜欢。喜欢他叫她宝贝,喜欢和他做.爱,喜欢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无比克制地做了这么一次,好似将彼此的耐性都磨过一遍。他们的身体早就十分契.合,最终她抱着他止不住地颤,忽然很轻声地说:“怀礼,其实我见过你女朋友的。”

    怀礼喘了口气,微微拧了眉。

    南烟看住他,指尖儿在他胸口划着圈,“一次在电梯里,碰见了,她好像来找你的。”

    她没说自己怎么碰见的。

    也没说碰见了发生了什么。

    她突然不想为此事再编一个谎言出来。

    “哦这样,

    你们没认识一下?”怀礼笑了笑,他还以为她要说什么。

    多想了。

    无烟车厢,少了一支事后烟总是燥人。狭小的床铺让彼此相贴紧密,南烟在他怀中消磨着困意,“没有,你真的要带我去滑雪?”

    怀礼“嗯”了声,似乎困倦。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背对她了。

    南烟又问,“那滑完雪,你要不要顺便陪我去看个画展?就在圣彼得堡。”

    “什么时候。”他问。

    “6号,你有空吗。”

    今天3号。

    怀礼翻过身,抱她入了怀。

    “应该没空。”他温柔地说。

    .

    到圣彼得堡快下午,外面飘鹅毛大雪,汹汹烈烈。

    车站门边,南烟坐在行李箱上,慵懒抻开两条腿,抽着烟。

    怀礼去一旁打电话了。

    这里实在有点吵,几个大胡子俄罗斯男人蹲在一旁的门洞打扑克牌,叫声连天,几乎盖过了用俄语、英语、汉语交替播报着火车班次的广播。

    南烟去年来俄罗斯,得益于每到一个城市的交通站点基本都会有的中文播报。

    徐宙也发微信问她。

    -[ 到了吗。 ]

    南烟迅速回复了他。

    郑南禾最近都没换手机号,也问她有没有到。估计心里还惦念着蔺向南会不会来接她。

    南烟没回。

    突然想上卫生间,南烟起身张望一圈,人群杂沓,来来往往,看不到怀礼去哪里了。

    她手中两件行李,于是用英语拜托旁边的俄罗斯女孩儿——也许不是俄罗斯人,女孩儿的五官很艳丽,像白俄人。

    很像怀礼之前的那位白俄女伴。

    女孩儿正低头刷社交软件,欣然应下了。南烟去了不远的卫生间,出来在镜子前补了个妆。

    再回去,她的行李落到了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手中,那个白俄女孩儿战战兢兢地,连连对她说着“sorry”、“sorry”立刻走了。

    南烟去年来圣彼得堡就到的这个火车站,老车站这种扒手什么的一向多,但没想到居然这么明目张胆。

    南烟阔步过去,用英文要求他们把行李还给他,不然她会叫警察。

    几个男人围着她,见她这么一个独立

    无援的中国女人,满嘴俄文嘲笑了起来。其中一句南烟大概听懂了,他们要她证明这行李是她的。

    简直无理取闹。

    南烟出门轻装简行,其实他们要抢的话,她的行李箱里面也就几件衣服,她更心疼的是自己的画。

    当然还有怀礼的行李。

    南烟伸手去夺两只箱子,和这伙人拉锯,正僵持不下,她都想叫人了,周围却无人驻足。肩膀上突然轻轻带过了个力道。清冽柔和的雪松香气。

    有人从身后环住了她。

    “我叫保安了,走。”怀礼如此冷静地说了句,冷冷瞥了那几人一眼,带过他们手中的两件行李,另一手揽着她,转身就走了。

    显然就是盯独行的异国游客下手。

    那几个男人在原地站了会儿,见保安迎面过去了,这才吹着口哨离开。

    “你去年一个人来俄罗斯的?”

    走出一段,怀礼才放慢了脚步,问她。

    南烟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的行李,还有他臂弯搭的他的羽绒服。她顺势披在自己肩头,和他一齐走。

    她这时不想撒谎了,说:“对,一个人来的。”

    怀礼微微扬了眉,问她,“你之前不是有个在俄罗斯工作的男朋友?”

    “那个啊,”果然撒了谎要圆另一个,南烟说,“分手了。”

    “那时就分了?”

    “嗯。”

    “那你和你前男友们关系还挺不错,”他没什么情绪地笑笑,看着她,“分手了还要来俄罗斯找他。”

    南烟嘁了声,“我去找他要钱的——”

    “要钱?”

    “是啊,他欠我钱,”她索性一口气撒谎到底,“我追到俄罗斯来找他要钱,谁知道他给我扔圣彼得堡了呢,结果遇到了你们——你是不知道,如果欠了谁的钱啊,人家天涯海角都会追到你。”

    怀礼就只是笑。

    “哎,你之前在圣彼得堡读书,也是一个人吗?”南烟问他。他昨天说他大学时在圣彼得堡交换过两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