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永安 作品

第144章 晋江末世文女主角(28)

    绯红诧异,“我什么时候没骗过你?你趁早习惯好吗。”

    戚厌垂眸,“那你跟那小野狗什么关系?好到天天带他遛弯?”

    绯红更诧异了,“朋友不行?怎么,遛弯还犯法吗?”

    她撕开酒瓶最外层的锡箔,弄得铁丝松弛之后,拇指压住瓶口,在酒瓶的转动中,嘭的一声,木塞飞进掌心,整个过程赏心悦目。

    丝丝缕缕的冷气自瓶口淌了出来。

    就如同她眼底流动的妖气。

    “阚定权他死定了,你们的婚姻关系会自行消亡。”

    戚厌平静地说,“你可以保留你目前所有的股份以及期权,维持你纸醉金迷的生活,但是,有一个条件。不要在我眼皮底下跟野狗玩得一身泥,否则我会再次让你一无所有。”

    “金绯红,我不开玩笑。”

    他已经很能容忍她的放纵了。

    绯红饮一口琥珀般的酒液,入喉浓烈深沉。

    “好喝的,尝一下?”

    戚厌不爱烟酒,秘书也遵照他的嘱咐,非正式场合尽可能让他远离,连夏依依都不敢冒犯他。

    唯独绯红喜欢在他的雷区蹦迪。

    她爱酒爱烟爱美人。

    “我不喝。”

    他拒绝。

    于是那一口酒液哺了过来,湿润的烟熏感,混合着橡木的香气。

    绯红手指别入他的黑发。

    眉目含情,声色喧嚣。

    戚厌这一尊冰冷精致的玉雕被绯红扔进了烽火里,他阴沉压抑不肯露出半点声息,眼褶子很浅,晕散出一片红。

    绯红觑他颈后一眼,火烧天野般波澜壮阔,她妖妖娇娇地喊他,“嫣嫣,嫣嫣,你红得像小西瓜。”

    什么小学鸡情话。

    戚厌被她喊得心浮气躁。

    “闭嘴!”

    当戚厌再一次醒来,百叶窗被人拉开了一条缝,阳光曝洒进来,他不适应遮了遮眼。身上铺着一条空调薄毯,那件被夏依依泼湿的衬衫放在桌面上,叠得很整齐,如同妻子为丈夫整理衣物般规整仔细。

    戚厌眼神莫名。

    然而等他过仔细一看,领口插了一张空白页,对方用口红花了个哭脸。

    ——身为霸总竟然没有四十分钟,严重差评,请你反省下自己。

    戚厌被气笑了。

    他抽出这张口红页,正要揉碎扔垃圾桶,冷不防地,他看到了背面的字迹。

    ——男人还是要多喝汤。

    “……”

    她火上浇油一向很绝。

    戚厌面目冷肃,撕开了纸页,就像是活活剐了绯红的皮。

    接下来的三个月,阚氏被鲸吞蚕食,戚厌摆出收购意图,而绯红作为阚氏高层,利用金色降落伞计划得到了一笔巨额补偿,逐步建立起自己的资本王朝。

    某一天,戚厌发现这枚棋子失控了,她不再随叫随到,见她一面难如登天。

    她开始敷衍他的信息。

    她不再吻他。

    金丝雀不愿意再进入笼中。

    但没关系,他折她一次,就能折她第二次。

    “那就是个害人精你知道吗!”

    夏依依的控诉戛然而止。

    绯红披了件男士衬衣就出来了,头发是湿着的,她姿势自然缠上了戚厌,“干什么呢,孤男寡女的,背后说我坏话呀?”

    她踮脚去亲他的脸颊。

    戚厌冷漠避开,“你知道你口臭吗?”

    “很臭吗?”

    女人眨了眨眼,冲着他的面颊,嘴唇呵出一口气,很淡的烟草味,夹着薄荷的清凉。

    戚厌被猝不及防地喷了一口气,“你干什么!”

    他恼怒不已,指腹擦拭脸庞,仿佛那上面还残留着妖精的蜘蛛遗丝。

    “验证口臭。”绯红一本正经。

    戚厌:“……”

    他压抑着暴怒的情绪,冷冷道,“滚回去,像个什么样子!”

    绯红就不。

    她笑嘻嘻蹭了下他的脸颊,旁若无人地纠缠,“怎么了,你不喜欢我穿你衣服呀?那你喜欢什么呢?我穿给你看好不好?”

    她就像一个刚与男友胡闹完的小女孩,身子热乎乎地靠着他,双手捧着鲜花与爱意,欲要博他欢心。

    假的。

    戚厌嗤笑。

    系统:‘宿主,你看看男主,笑容三分嘲笑三分凉薄四分不把你放在眼底,你演技很失败啊。’

    系统不择余力打击她。

    绯红却不以为然:‘你是没看见这男主红眼睛的样子。’

    系统:‘我靠!你闭嘴!’

    夏依依被他们活生生气跑了。

    绯红懒洋洋靠在戚厌的肩头,“喏,人都气哭了,你不追啊。”

    戚厌伸手掰开她的脸,面无表情,“离我远点。”

    “好吧,如你所愿——”

    绯红摊手,转过身,袅袅娜娜去了厨房。她翻开冰箱,随意拎出一瓶矿泉水。

    啪嗒。

    瓶盖被她反手扔进身后的厨余垃圾桶。

    “漂亮!”

    她给自己吹了个口哨。

    戚厌不进来,就站在门口看她,目光明暗不定。而绯红倚着冰箱,长腿交叉,慢吞吞地咽着冰水,眼波销魂至极。

    距离3.7米。

    绯红发现一个有趣的细节,除非亲热或者她主动靠近,这人都会在三米开外的地方注视她,像是隔了一层云海,冷漠又疏离。

    她嘴角微勾,却不挑破。

    又是一日午后,绯红在阳台花园过起了养老的生活。

    “啪——”

    一叠资料被摔在绯红的面前。

    “这什么呀?”

    她摆弄着一瓶指甲油,眼皮不带抬的。

    “阚定权,让你重回豪门的男人。”戚厌不带丝毫感情,“阚太太,也就是他妈,半月后会举行一个慈善晚会,我让人做了手脚,她捐献的翡翠头面是假的,到时候你就帮她圆场,让金家重新搭上阚家这艘大船。”

    “金家?”她俯下腰,旋开瓶盖,“金家不是被你吞并了吗?”

    戚厌与金父虚以委蛇,进入集团之后,得到了高层决策的权柄,从而做空金氏。

    金父筹谋多年,竟败在了自己亲手养出的小狼崽子上,他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决定与戚厌同归于尽。戚厌早就收买了他的助手,金父自食恶果,爆出逃税丑闻,叛了七年有期徒刑,高层来了一次大换血。

    戚厌的目光从她的锁骨吻痕错开。

    “明面上是这样,但烂船也有三千铁钉,如今金家风雨飘摇,阚定权想必很乐意接受你这份嫁妆。年轻掌舵者初次登台,没有一场波澜壮阔的征伐,他怎么甘心?”

    金家和她只是诱饵。

    阚定权只要沾上金家的债,他就别想干净脱身,他扒也要扒下他一层血皮。

    “你这是要让阚定权死无葬身之地啊。”

    绯红一边感叹,一边细致涂着她的指甲。